“是！”听到军委二字时，张月辉心下了然。
蓝花楹是军委某一份绝密档案的代号，无论是陆荣广还是张月辉，都还达不到能知晓那些档案的权限级别。
但作为亲历者是有知情权和保密义务的，张月辉没有这样的经历，但陆荣广有——所以这份关于“蓝花楹”的档案只可能和事故身亡的前一个超S级精神力机师相关。
“那么接下来……”陆荣广遣散了来观战的几个处长，转向已经放完狠话收敛姿态的随春生和精神恍惚的杨鑫钰，“小杨跟我来，小随和小张去做体能测试，今天的事结束你们自己回去把家事处理好，随时等我调度。”
随春生自然点头称是，乖乖跟着张月辉走了。
杨鑫钰知道现在陆荣广留自己肯定是有话要说，整理了一下心情，起身跟着陆荣广回了办公室。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陆荣广坐在办公椅上，给了杨鑫钰开口的机会。
“为什么要征召春生入伍？还是直接空降到军部来……”杨鑫钰早就觉得刚才那几个观战的军官对随春生是个omega这件事的反应过于平淡了。
“你爬得还是不够高，”陆荣广淡淡点评，“但凡你现在的地位能摸到点那份档案的边，你也知道超S级精神力到底有多大的能耐，第二性征根本无足轻重。如果让他从基层爬起来，才是真的无缘无故找罪受。”
“可他现在已经达不到超S级精神力了。”
“那自然是你的问题，我不上报军委追究你的责任已经算我看在你爷爷和父母的面子上给你个机会了。再说了，哪怕他现在只有b级，仍然有能力外放精神力，你外放一个试试？”
“那我呢？您为什么要选我继任您的职位？三十六军在前线的成绩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而我还没有在军部工作的经验……”杨鑫钰低下头。其实他没想过自己能直接当上司令的位置，按照正常的晋升惯例，他应该先升到军部的某个处任职，而司令一职要么由军委下派，要么由某位处长继任。
“因为军部有叛徒，”陆荣广神色一凛，“事实上叛军的能量已经超出我们原本的预期，军委私下对所有将要产生职位变动的人选都经过了严格的筛查。你，杨鑫钰，哪怕有银马华这个前科，你也是所有有能力的人里最干净的一个。”
“……”不止副官是叛徒，老婆也是叛徒的杨少将不敢搭腔。
“把军部里的老鼠揪出来，随春生的事我就继续当是一场意外，”审视的目光落到杨鑫钰身上，“但如果揪不出来，受到怀疑的，除了你的能力，也包括……你的立场了。”
陆荣广的威胁让杨鑫钰有一瞬间想把随春生也是叛军的事说出去，但最后还是闭了口。
随春生立稳脚跟的第一件事就是和自己放狠话，也许以前他为叛军做事的动机也只是为了逃离自己呢……
如果军部能给他受人尊敬、独立生活、逃离自己的底气，那他是不是……就不会继续和叛军联系了？
再说了，看陆荣广的态度就知道超S级精神力绝对不是自己之前想的“思维更敏锐”这样简简单单的不同。如果这样的随春生成为了敌人……
他都没有资格问自己下不下得去手，怕是只有拼尽全力才能保住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