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春生和安瓦尔都没有什么人脉，这些联络的工作只能交给杨鑫钰去做。
为了随春生用这些资源，杨鑫钰是情愿的。但安瓦尔什么都办不到还要厚颜无耻跟着一起坐在这里实在让杨鑫钰觉得碍眼。杨鑫钰刚准备发难，服务生敲了敲门。
“打扰了，这是三位点的套餐……”服务生推开包厢门，一进门就看见两个alpha互相仇视，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的场面。
随春生随便进的这家餐厅主营的是西大陆的餐食。他当时懒得看菜单，便直接点了三份……儿童套餐。
这场面看起来完全不像可以亲亲热热分享儿童套餐的场景。
“闭嘴吃饭。”随春生像个没事人一样，直接捏起一根薯条往嘴里送。
两个 alpha 同时愣住，有外人在也不好开口继续吵，只能保持着诡异的沉默。
服务生被这奇怪的气氛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尴尬找补：“几位还有什么需要吗？”
“没事了，你出去吧。”杨鑫钰故作镇定地说道。
待服务生离开后，杨鑫钰狠狠地瞪了安瓦尔一眼，而安瓦尔则挑衅地回视着他。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随春生发话了：“行了你们俩，别闹了，赶紧吃饭吧。”
杨鑫钰和安瓦尔对视一眼，也纷纷开始享用眼前的食物，尽管氛围仍旧有些怪异，但至少暂时停止了争吵。
一顿饭吃得异常安静，谁也没有再说话。
饭后，随春生看向杨鑫钰：“联络和查明上次废案原因的事就交给你了。如果有无法说服的目标，我和安瓦尔来负责具体的接洽和谈判。”
“我都可以一起搞定的。”杨鑫钰才不想给安瓦尔和随春生独处的机会。
“总不能什么都让你做了。”随春生也不想让杨鑫钰一个人把这件事包圆了。杨鑫钰是被自己赶鸭子上架才来做这件事的，又不是真情实感想做的，谁知道他能尽心到什么程度？
“我一个人来谈判也可以的，随副官不放心我的交涉能力吗？有时间来做这些我一个人也能做到的事，不如抓紧时间立军功，证明一下omega的工作能力呢？”安瓦尔也提出意见。
“我不能什么都不做吧。这么个法案悬在头顶，我心难安。”随春生解释。
不放心安瓦尔一个人做事也很简单——他可是莫名其妙和自己表白了，万一也不尽心办事，就指望顺水推舟呢？
随春生有些心累。关键时刻最能靠得住的居然是自己不太认同的EU。
也不知道张月怜说的和他接洽的人会是谁……
……
经过那一晚的商讨过后，杨鑫钰更加忙碌了起来。在处理军部的工作之余，还要联络其他可能对共妻法案有意见的人，要谈心、谈条件、谈工作分配，实在是一项繁琐的工作。
杨鑫钰谈了两个目标之后发现自己确实心有余而力不逮，于是按照说好的那样，在确认对方有交涉意愿之后，剩下的交涉任务就分给了随春生和安瓦尔。
不过饶是如此，他碰到的奇奇怪怪的人也太多了。
“一起去把已经盖章的法案搞成废案？杨司令，恕我直言，你这目标有点……太超过了。我只要保证没人来我们夫妻之间横插一脚就好……”
“我和我的omega很恩爱？呵，都是家族要作秀罢了。我巴不得多来几个人磨磨他的性子，一个omega还莫名其妙傲气上了……不是，杨司令，你不会真的信了我们演的吧？”
“我当然非常愿意！等杨司令你和你的同伴们提出的时候，我一定会声援你们的！一起……？呵呵，杨司令说笑了，我哪有那个能量……”
“联手？笑话，你家什么档次，我家什么档次，你在教我做事？”
杨鑫钰第一次觉得贵族里确实很多傻子。只不过自己一直以来都待在实力至上的军队里，这才避免了和这些傻*抬头不见低头见。
他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这种攻坚战了。
不过这也是他最擅长的战役——他曾经多次指挥剿灭虫族栖息的巢穴，每一场都是杀得片甲不留的攻坚，正是这些战争替他带来了功勋。
这次也一样。赢下这场攻坚，杨家得以保全，随春生也会……回到他的身边。
另一边的安瓦尔背着杨鑫钰和随春生提出了新的点子。
“我回去又思考了一下，我觉得我们还是太老实了……仔细想想，共妻法案如果真的要落地的话，想要它落地的人有一千种一万种方式美化它，试图从共妻法案入手，通过分析法案利弊的方式逼迫他们放弃……根本没用。”安瓦尔正在随春生面前侃侃而谈。
“那还有什么办法？”随春生问道。
“继续深挖推进共妻法案的，除了赵定乾还有些谁，然后专门抓这些人的错处，逼迫他们放弃共妻法案。”
看着安瓦尔自信的神色，随春生终于难得觉得这些围着自己转的alpha有了让人看得顺眼的地方。
“有道理。而且如果是以对方的家族为目标，只要是和对方有仇的人都可以拉拢，盟友也多了不少。”随春生接着道。
“不过杨司令都干了这么多活了……现在再让他换个工作方向，他会不会骂我脑子转得不够快，没能早点告诉他啊……”安瓦尔夹起嗓子。
“……我回去和杨鑫钰说，你不要在他面前晃来晃去。”随春生已经不想看他们吵架。哪怕自己很少劝架，大多数时候都在旁边围观。
“好的。”安瓦尔从善如流地收起做作的姿态。
谈完正事，两个人沉默下来。
随春生想起了那天想问却没问出口的话。
“安瓦尔，你……”随春生一出声，安瓦尔马上将专注的视线投向他。
“怎么了？”看随春生欲言又止，安瓦尔主动询问。
“……算了，没什么。”随春生觉得直接问出口还是风险太大了。
回头问问张月怜，有没有什么接头的暗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