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不是已经出来了吗,不如搏一把?”王卲有些不确定的看向大家。
“那就搏一把!”云墨之也下定了决心。
小队长们虽不知让他们选的是什么,但一定跟他们接下来的行程有关,是要保密的,几个人个个按捺住激动的情绪,回到了自己的队伍。
“阿良老弟,你们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申幼青真是好奇,这半中间把队长们也叫了过去,肯定有大事。
“哦,墨之捡了三两银子,叫我们过去分钱。”阿良眼都不眨的说着谎。
切,一群穷鬼,三两银子还至于商量这么长时间,申幼青翻着白眼儿转身离开了。
最后,队伍决定去茂城,出发前还有一件事,就是去告知镇北王银矿的事。
白知辛打算派杨威和杨将去,据她观察,杨家单数兄弟比较稳重,双数兄弟则有点,呃,憨!
所以,要留一个认路的带他们去茂城,就得把原先的组合拆开,由杨武和杨军随队伍行进。
要考虑的问题太多了,粮食,过冬的衣物,茂城的安置问题,白知辛的脑子一时有些乱。
杨威和杨将出发后,队伍也出发了。
茂城在幽州的西北方向,加快速度的话,他们三四天的时间就能到。
白知辛并没有跟队伍,而是带着杨武、杨军、孙就装作行商的管事进城采买,当时办的假路引就是以行商的名义,孙就是孙成的兄弟,身上有些功夫,另外让三十人在城外接应。
他们进城后先去药堂买了些外伤药,准备出来时,杨武有些欲言又止,他已经知道是老四那家伙连累的姑娘被蜜蜂蛰。
“姑娘,你让大夫看一下你的眼吧。”
白知辛挥挥手,“不用,已经不疼了,慢慢会消肿的。”
谁愿意喝苦兮兮的汤药,她已经用肥皂水洗过了,还吃了一些消炎药,虽然不怎么对症,但感觉还是有效果的。
杨武无奈只能跟着出了药堂。
他们又找牙人买了两辆带篷的牛车,加上进城时驾的两辆马车,共四辆,分几个粮铺购买,共买了两千五百斤粗粮。
另外她还在空间的院子里放了一千斤,买粮时都是她去和粮铺老板交涉的,然后每次装车时,她就在车里往空间偷偷放个两三百斤。
这样四辆车下来,平均每辆车带人承重七八百斤,再多牲口就会吃力,出城后路况不好,这样就会耽误行程。
说实在的她这段时间喝粥都喝吐了,还好她能跟孩子们偷偷吃些空间里的零食、水果解馋。
她烙的饼也吃完了,孩子们都说她烙饼太辛苦了,以后别烙了。
四人一人驾一辆车出城后,和接应的人一起,很快追上了的队伍。
他们再次行至半夜才休息,天亮时,大家吃过饭,又给伤患擦上新买的药,收拾东西准备出发时,申幼青又跑来了。
“你怎么又来了,可是有事?”白知辛有些不耐,正忙着呢。
“呵呵,就是昨天一见,感觉和妹妹投缘。”
“你怎么总是带着面巾,既然投缘,咱们就坦诚相见呀。”她揶揄道。
申幼青笑容一滞,不自然的转了下头,“那个,秋天干燥,我的脸风一吹容易干裂。”
白知辛一下子就发现了她的小动作,看来是有情况啊,于是故作亲昵道:“那姐姐,你是哪里人呀?”
“我也是南方来的,后来,唉,我的命好苦呀。”说着申幼青呜咽起来,这队里的人太杂了,万一她说出个地方,一不小心碰出个‘同乡’来,那不就穿帮吗。
白知辛咋舌,这眼泪流的,不做演员可惜了呀。
申幼青又东拉西扯的说了一些毫无价值的话,临走时,硬是抓着白知辛的手就给她套了一个玉镯。
“爷爷,您瞧!”她抬起胳膊,一个镯子晃悠悠的挂在上面,她也看不出这玉的好坏。
“她给的?”
“嗯!”
王卲仔细看了下那玉的材质,有些吃惊,看来是小看这个妇人了。
哼,这玉可是值好几十两银子呢,连分三两银子都能商量半天的人,她就不信,多给几次好处收服不了这丑丫头,申幼青边走边想。
就这样,每过一城,白知辛就会带人进城补充粮食。
这中间申幼青找了白知辛好几次,每次都会给她一些小物件,但有用的信息是一句没说。
“爷爷,你说这妇人聪明吧,她的意图太明显了,你说她笨吧,咱又一句话都没套出来。”唯一的好处就是她白得了这么些个小物件。
“不行你就开门见山吧,直接问她意图。”王卲最近也很忙,跟随队伍的流民越来越多,短短几天就又收了五百多人,这还是经过他和刘老哥把关后挑进来的。
于是,在申幼青又一次找过来时,白知辛直接开口了。
“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找我帮忙呀,你看我收了你这么多东西,怪不好意思的,无功不受禄不是。”她装作好像占了个大便宜的模样。
“哎呀,我就是和妹妹投缘,在队伍里有吃有喝的,还不用担心被人欺负,我还有什么奢求呢。”说着她又抹起了眼泪。
白知辛假意上前帮申幼青擦眼泪,“姐姐,你是不是受了委屈,你跟我说,我保证帮你讨个公道。”
申幼青看着那脏兮兮的袖子,不动声色的闪开,并顺势握住白知辛的手,“妹妹,我没受委屈,就是这漂泊无依的日子不知何时才算是尽头。”
“是啊,我们最近也一直在打听哪里可以去,可惜我们从前都是一群地里刨食的人,哪有什么主意啊。”白知辛故作愁苦。
突然,她握紧申幼青的手,满眼期待的问:“姐姐,你一看就是和我们不一样的,你可有什么好法子?”
“难道你们没有想过找一个靠山?”申幼青试探的问。
“靠山?我们哪里能认识什么靠山,姐姐,我就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快帮帮我们吧。”白知辛有些迫不及待,呃,是真的急,谜底终于要揭晓了。
“我也是有个朋友在峪城,他好像在替京里的人办事,不知道能不能联系上,况且这事你能做得了主吗?”
峪城就是队伍昨天才路过的一座城,那里有一个他们的联络点,当时她都急死了,可是时机不成熟,丑丫头还没拉拢过来,所以她也只能眼睁睁的错过。
“我当然能做主了,这队伍可是我在养着呢,不过我还得问问爷爷,毕竟他是长辈嘛。”
“还有啊,姐姐,你说的京里的人是哪个啊,你也知道爷爷年纪大了,就想稳稳当当的。”白知辛眨着无辜的大眼睛。
“呵呵,那个,你还是先和长辈商量商量吧。”她不想透露太多主子的信息,说着欲抽出被握着的手。
“哎,好姐姐,别走嘛,说说呀,我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县令大人了,我们要有了这京中的靠山,那我以后岂不是可以横着走了。”白知辛越说越兴奋。
真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小小的县令算什么,申幼青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那可是朝中的一品大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