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之前接触的并不多,细数过往,他们的亲密接触也就三次,火烧兰玉阁那晚,她抱了他;中药后,她吻了他;醉酒后,她睡了他。
唉,一次比一次过分,真是往事不堪回首,越回首越没脸,尤其最后那次,让她到现在都理不直气不壮的。
“小白?你在听吗?”
“啊,在听呢。”白知辛思索再三,“云大哥,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云墨之一怔,“我……我不知道。”
良久,“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在乎你是收到峪城来信,听说你失踪的时候,那萦绕在心头的惶恐,到现在我都记忆犹新。”
“后来,你受伤,醒不来,我厌恶自己无能为力,又悔恨自己对你的心意明白的太晚。”
“万幸,咱们成亲了,小白,我喜欢你,这份感情,你毋庸置疑。”
云墨之轻轻落下一吻,眼里盛满柔情。
白知辛抬起胳膊,“云大哥,你看。”
“什么?”
“鸡皮疙瘩!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有些尴尬!呵呵!”
“尴尬?”云墨之合上双眼,心里的小火苗蹭的就窜了起来,“那这样呢?”
一吻过后,两人都微微喘着气。
“云大哥,要是哪天你不喜欢我了,咱们就和离好吗?”
他们的婚书是爷爷学着茂村婚书的样式自己造的,虽没有经过盛朝的认可,但总要有始有终才好。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云墨之拥紧身旁的人。
“凡事有个万一不是。”要真过不下去了,总得结束的体面些吧,“咱们……唔。”
这次,云墨之格外的发狠,直到后半夜,两人才沉沉的睡去。
早上,院子里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周云海,而他要做的事更让人意外。
当时,云墨之一行人走后,因为临着过年,又全城瞩目,邱广贤的案子处理的很快,无需押解回京,直接就地问斩。
周云海买了宅子,开了间杂货铺,安顿好了兄弟,大仇得报,心愿已了,就想去圆自己年少时的梦—出海。
而他来此的目的,就是想看看自由、人人平等的地方是个什么样。
“云海,出海得不少银子吧,你有吗?外边也危险,你又不会武,还有船,这些你都安排好了吗?”王卲担心的问。
“叔,我不是一个人去,是跟一个朋友,他出去过好几次了,虽然危险,但危险与机遇并存,我也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你那朋友可靠吗?”
“您放心吧,这些年,他帮我不少呢。”
白知辛很是佩服周云海的勇气,就现在他们所在的位置,要想出海,最近的港口光陆路就得行上半个多月,然后海上的航行全凭经验,而现在的造船技术,估计一个浪打过来,船说不定就沉了。
“周大哥,你朋友都是出海往哪去?”
“这个不确定,大部分都是船飘到哪是哪,不过每次都能回来。”
呃,“云海呐,要不你再考虑考虑?”王卲好心提醒。
周云海在花果山待了两天,临走前留了一张造纸方子。
“这是我家以前的产业,虽然大仇得报,但是月城已经没有我们的位置了,我想你们应该能用的着。”
云墨之爽快的收了下来,花果山确实很需要。
“周大哥,这是两万两银子,一万两就当买你的方子,另外那一万两是有事相托。”
周云海第一次听说橡胶树,他也感到好奇,“你们放心,定不负所托。”
“还有。”白知辛拿出指南针,这是她以前在网上买的,算不上多精密,但足够用,“这是指南针,它的功能和司南是一样的,就是没在海上用过,不过,有备无患。”
周云海看着从未见过的新奇玩意儿,有些犹豫,太贵重了。
“拿着吧,我们还等着橡胶树呢。”
“多谢!”
时间过得很快,辣椒种子育的苗已经可以移栽了。
白知辛开始在院子里翻好的地上搭大棚。
刘村长在一旁不住的感叹,“哎呀,这是什么东西呀,还透明呢?”
“这苗是啥呀?不会冻死吧?”
“你这是给苗搭窝棚?”
最后在刘村长的帮助下,白知辛搭了一个四米见方的塑料大棚。
现在,花果山除了制肥皂,没有其他营生,而天寒地冻的,又干不了其它的事,因此,大部分女性就成了剩余劳动力。
经过队长们的商量,决定由阿良、华笙、华默三个未婚的,带着女人们开始训练。
三人可谓是焦头烂额,不能打不能骂的,还时不时会被调侃两句,或者被羞答答的问成亲没有。
无奈,云墨之又把杨家兄弟调过去暂时支援了一段时间。
转眼进入四月,天气回暖,造纸坊也建了起来,云墨之根据造纸过程研究的布局,赵斗圣设计的图纸。
因为缺乏经验,造纸坊还处于试验阶段。
匠人们的水泥研究已经初显成效,原材料的寻找颇费功夫,尤其是铁矿石,铁矿粉是制作水泥的重要原料,最后他们还是通过镇北王找了一些。
最开始队伍是打算在关兰山上寻找的,但他们毕竟没有专业的寻矿人,况且,镇北军那么缺兵器,估计山上已经被寻过了。
现在,关兰山里的人异常忙碌,肥皂作坊出货量日益增大。
天回暖后,孩子们又恢复了边训练边上课的节奏。
妇人们除了训练还会上山挖一些适合在山下种植的菜,而药堂也组织一部分人开始寻药材,种植药材。
老人们还用茂村的蛋孵出了不少小鸡小鸭,他们圈出一块儿地专门喂养,平时除了喂野菜外,孩子们还会时不时的捉些虫子来。
土地解冻,天气开始回暖后,刘村长就带着人开始开荒了,云墨之则又带人开始在垦荒区打井。
“真是白种了一辈子地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曲辕犁跟以前的直辕犁也没差多少,怎么耕地的效果错这么多呢?”刘村长无比感慨。
张勇胜的小院儿里,一个鸽子放飞出去。
“村长爷爷。”远处传来一道呼喊声。
白知辛带着人从山洞里将她事先放好的玉米、红薯、土豆、黄豆、花生还有一点芝麻,都带了下来。
刘村长听见喊声,颠颠的跑过来,一看那似曾相识的尿素袋子,双眼一亮,“种子?”
回到小院儿,众人将几个袋子放下。
“这啥时候买的?”
“是和去年的麦种一起买的,一直在朋友那儿放着,这不是开春了吗,他们就帮忙送过来了。”
“哦,你这群朋友交的可真值,没留他们下来吃顿饭?”
“您就别操心了,他们不爱见生人。”
白知辛又从屋里搬出一个花盆,“村长爷爷,您看,这是我前段时间种下的玉米。”
“咋种盆里了?”
“这个种子种之前,我用药拌了一下,这是韩叔特意调制的杀虫药,有些毒性,我以前听过这种方法,说是可以提高发芽率,防止种子被虫子吃掉。”
“我怕这法子不行,药量控制不好,所以提前在花盆里试了试,您看,这苗长得多好。”
刘村长盯着绿色的小苗,满眼惊喜,“嗨,这法子还真是稀罕。”
“这是四袋玉米种子,有四百多斤,差不多能种一百亩地,您看咱们还需要买多少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