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我的腿好疼?”声音里似乎带着委屈。
白知辛走出书房,见云墨之坐在沙发上,手揉着膝盖,她过去一看,竟青紫了一片,“这是磕的?”
她找出跌打酒,蹲在一旁,倒上酒,想将淤青揉开。
“下井时,不小心磕的,现在疼的厉害。”
“我先用跌打酒试试,不行明早再找韩叔看看。”
白知辛抱着云墨之的腿,将膝盖上的淤青往四周揉,揉着揉着,她便发现,这腿好白呀,一点赘肉都没有,皮肤还那么细。
自己的皮肤都不见得有这么好,唉,真羡慕死人了,她就不明白了,明明去年逃荒吃了那么多苦,这身材怎么没有丝毫的干瘪呢,腰是腰,腿是腿的。
云墨之见那双小手揉着揉着,就开始往其它地方摸去,脸上腾的就驾起了红云。
待白知辛抬起头时,云墨之已躺在了沙发上,乌发红唇,盈盈水眸,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她突然觉得,自己骨子里可能是个色胚,要不然,怎么就被美色所迷惑了呢。
云墨之嘴角微勾,他就知道,小白是很喜欢他的。
白知辛有些沉沦,突然,褚卫义那张纸上的画面闯入她的脑海,那线条勾勒出的,分明是他们两人,她迷离的眼中染上欲色,要是不做些什么,好像对不起她此刻的孟浪。
一大早,白知辛就带着车队去了峪城,她实在无法想象,自己昨晚竟能那么荒唐,她有些无法面对云大哥。
云墨之醒来时,发现自己是在炕上,身边已经没了人,想起昨晚的旖旎,他不可抑制的蜷起身来,露出的皮肤都泛起了红。
一直以来,他都知道,这场姻缘是他阴差阳错得来的,所以成亲后的每一天,他都在示弱、扮委屈,他想博得小白的关注,他放浪形骸,一次次的占有,都是想真正走进小白心里。
他知道自己这副身体对小白的诱惑,一次次的试探,一点点的越线,他逐步诱‘敌’深入,最终,他享受到了这场‘盛宴’。
“三哥,大哥的事怎么样了?”白知辛拿出阿兰婶子烙的饼子,分给大家。
杨军杨将互视一眼,“嘿嘿,不可说,不可说。”
此时,花果山一片热火朝天。
水渠用上以后,不仅解放了一部分人力,还解放了整个车队,现在只需分派些人轮流打水就行。
杨武挎着小筐,指挥着张九张十刨坑。
“唉,你们的身子骨还是太弱,瞅瞅,这一锄头下去,地面也就破了点皮。”
“咱们是锄地种庄稼,又不是挖宝,刨那么深干啥。”
张九有些不服,这人的大哥不是拒绝姐姐了吗,怎么还大早上的找他们兄弟俩搭伙种地。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这既是种地又是锻炼,看来平时训练时说的话,你们是完全没理解呀。”
这一幕,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挎着小筐的大汉,喋喋不休的指挥着两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挥锄头。
“小武是越来越出息了呀。”
杨威汗颜呐,“呃呵呵,王叔,回头我说他。”
小院里,刘村长小心翼翼的扒开塑料布上的土,“你们仔细些,这可是个稀罕玩意儿,破了可就没有了。”
几人将塑料布放好后,围在辣椒旁边,“叔,这种的是啥呀?”
“辣椒,丫头说比茱萸还辣。”
“啊?那能尝尝吗?这红彤彤的,怪喜人的。”
“尝啥尝,这可是要留种的。”
“姑娘从哪整的这么多稀罕玩意,还有咱刚种下去的棉花,我听都没听说过。”
“天下这么大,稀奇玩意儿多了,等咱们吃喝不愁的时候,你们也可以去外面看看。”刘村长看着火红火红的辣椒,充满希冀。
晚上,云墨之里外都没找到白知辛,“王叔,你见小白了吗?”
王卲有些奇怪,“她去峪城买粮了,没跟你说?”
云墨之神色一凛,去城里了?
夜里,王卲没有看清云墨之的神情,“墨之?”
“啊,说了,我给忙忘了。”
云墨之一个人躺在炕上,翻来覆去,孤枕难眠,小白为什么不跟他说一声呢。
此刻,白知辛带着一群人在羊肉摊前吃的正欢。
杨将见大伙儿怯生生的,知道他们有所顾虑,“大家不够吃了再加啊,那边还有饼子,往痛快了吃。”
众人又看向白知辛,毕竟这位才是出钱的主。
“大家奔波一天了,放心的吃吧!”
“哎,谢谢姑娘!”几人这才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姑娘,咱们这次能拉完吗?”
白知辛狠咬了一大口饼,终于能吃些热乎的了,“应是不能,估计还得几趟。”
“那下次还让我们来呗,来了有肉汤喝,嘿嘿!”
孙成、孙就顾不上搭话,前几次出来都没这待遇,这次他们可得吃个痛快。
“哎,哎,我刚拿的饼,别抢!”
“呵呵,各位要不要加些肉汤,不收钱。”
“给我加些吧。”白知辛把碗递过去,“大爷,跟您打听个事,刚来的路上,有人在说‘王县令’,之前的县令不是姓‘钱’吗?”
她记得吴县令死后,是钱县丞暂代的县令之职,她以为这已成定局,没想到又来一个县令。
老汉递过碗,“是姓王,过完年那会儿来上任的,听说还是京城派来的。”
“那原先的县令呢?”
“这老汉就不知道了。”
白知辛陷入沉思,刚在粮铺,他没听黄掌柜提新县令的事,应是对他们没有威胁。
可是朝廷就这么想掌控幽州?年前,明明镇北王已经使人让钱县丞暂代了县令之职,朝廷却还要千里迢迢派个县令过来,是镇北王和朝廷的矛盾又升级了?
去年南方动乱,让粮价到现在都居高不下,看来春种的事,他们得早做打算了。
回到小院后,白知辛盘算着现在队伍里的银钱,当时从银矿得来的那一箱银子顶多四千多两,加上现有的银票,还不到一万两。
粮铺那边她只定了三千亩的粮种,一万两的粮食,而这点粮食,是远远不够的,加上队伍还有油盐布的花销,唉,再去找个为富不仁的宰点儿?
不行,她一个大好青年怎么老想往法律的铁笼子里钻呢,想着想着,白知辛便入了梦。
翌日一早,孙成孙就带着装满粮种的车队回去了,粮铺送来粮食后,白知辛又开始往空间倒腾粮食了。
杨军杨将守在门外,想着姑娘给他们出的难题,怎样赚钱最快,等院门打开时,他们说出了自己的答案:抢!
微风徐徐,饭后,白知辛几人走在昏黄的大街上,突然远处一阵骚乱。
“姑娘,你看。”杨军侧过身子。
后方一群身穿囚衣,蓬头垢面,带着枷锁的人走在人群中。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