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看看自己的衣服,脏兮兮的,再摸摸自己的头发,有的还油乎乎的,脸瞬间红了,是有点埋汰。
“云大哥,没事的,我可以先给他们剪短再洗。”这样还省水呢。
几个队长眼睛一亮,还可以这样?
肖瑾没注意到这些,他看着图画上的短袖衣服,若有所思,最近他和郑旺负责麻布的纺织,已经出了一批布。
虽然还有很多麻线未纺织出来,但他们人太多了,要是能做成图画上的样式,能省不少布。
此时,王卲和孩子们也回了院子,人一多,加上念经声,孩子们稀奇的不行,叽叽喳喳的跑来跑去。
“王叔,墨之,你们看。”肖瑾将自己的想法和大家说了一下。
白知辛是赞成的,但是她没有出声,毕竟这是男女挨一下说不定就得成亲的古代。
“这是个主意,我们以前走南闯北,各地风俗不同,还有当众打赤膊的,但要是女子也做成这样,可能会有些难办。”沈明朗第一个发声。
郑旺点着头,“我赞成,咱们最近银钱紧张,这样既省了布料,还凉快。”
剩下的人没有出声,但也没有反对。
云墨之是没意见的,头发都剃了,还在乎这个,何况空间里还有一本关于女子的图册,那才是真正的暴露呢,小白却说,在沙滩上,那是常态。
“王叔,您觉得呢。”
王卲沉思良久,“这样吧,你们回去,到各自的队伍里问问,看看大家的意见。”
一个中午的时间,队长们全都落了发。
张勇胜姗姗来迟,指着各位队长,“不够意思啊,竟然不带上我。”
“你也要剃度?”华笙皱着眉。
“昂,啊不是,谁要剃度,是理发。”
华笙又重新坐回去,“开始吧!”
张勇胜有些犹豫,啥意思呀,说了不是剃度,怎么还念经呢,莫不是要超度他。
下午,王卲出门前,找了白知辛,“丫头,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布?”
“怎么了?”要给她买布?
“咱们的布织出来了,我呆会儿带人上山,找些能染布的原料。”
“啊……”原来是这样,竟还考虑到了她的喜好,她有些感动,“爷爷,只要不是太夸张的颜色,我都喜欢。”
空间里,白知辛擦着头发,云墨之从后面抱住她,声音里似乎带着委屈,“小白,你为何要给他们理发?”
白知辛一怔,她怎么把男女大防忘了,“我就是觉得,呃,自己人嘛,你,介意?”
云墨之这才觉察出,自己好像说错话了,“没有,你的手受过伤,我怕你累着。”
“啊,没事,我不是恢复的很好吗,你看。”白知辛转着自己的双手,除了几处疤,确实恢复的很好。
“嗯,我给你擦头发吧。”
“好啊!”
早上,几个人在院外探头探脑的,见云墨之出来时还下意识的躲闪了一下。
等白知辛起来时,小院儿早已热闹了起来。
只见华笙拿着她的推刀,正一边念经一边给人剃头,华默还在一侧,翻着杂志让人选自己喜欢的发型,另一侧,郑旺带着几个人正烧水帮人洗头。
这,是在他们院子里开‘发廊’了吗,还有,只是这是谁的主意,让华笙来帮人剃头。
“华笙,你还好吧,要不我来?”
华笙眼都没抬,“无妨。”
他昨日就想试试,今日总算得偿所愿了。
“那你还念经?不累吗?”
“啊,我就是昨天念多了,一时没改过来。”
“呵呵,那你忙,我就不打扰你了。”
“阿姐?”
白知辛这才注意到净房门口的乖乖,“怎么了?洗过脸没有?”
“洗过了。”乖乖一脸愁容,“阿姐,你说我是梳个小揪揪,还是也理个这样的头,哪个更帅?”乖乖直直的看着理发的一群人。
“哈哈,乖乖这知道臭美了,你听谁说的‘帅’呀?”
“姐夫说的。”这时大树走了出来,“姐夫昨天说,你夸他帅了。”
呃……
“姐姐,等你有空了,再给我俩理短些吧。”邱书白和阿木站在大树身后,他们可不梳什么揪揪。
“那你们呢?”
白知辛见几个孩子还在纠结,就自己拿了主意,“要不先梳揪揪,然后再剃头好不好?”
孩子们眼睛一亮,“姐姐太好了。”
狗儿有些害羞,他觉得自己是大孩子了,再梳揪揪恐被人笑话,“姐姐,要不,也给我理短吧。”
“好,姐姐给你理个好看的。”
今日收土豆,白知辛给孩子们洗完衣服后,就想去看看土豆的丰收情况。
在路过其他街道时,正好碰见聂恒和张大发带着人在挖排水沟,之前大家就商量过,要抽时间给街道铺上水泥路。
而另一条街,云墨之和沈明朗已经开始带人在夯实的地面上铺水泥了。
白知辛刚到垦荒区,就被刘村长神秘兮兮的拉到了一旁,“丫头,爷心慌呀。”
“咋了爷?”
“你瞅那地里刨出来的土豆,得有几千斤了吧,之前咱们没经验,浇水施肥去全凭摸索,有了这茬的经验,以后亩产会更高,你说这会不会招人惦记?”
“现在咱们可有一万五千亩地,我是真怕呀,你说那鞑子要是往死了拼,咱们能挡得住?况且这么多地,咱们咋巡逻呀?”
是啊,鞑子去年冬天是被炸药镇住了,可是强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唉,真是不好说呀。
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军队的震慑外加通商,可现在这局势,别说通商了,说不定一不小心就通敌了。
“爷,您就放心的种吧,天塌了有高个儿的顶着呢,想那么多干啥!”
刘村长好像被安慰到了,“唉,是我多想了,大不了一条命就是,呵呵,我这就去称称到底有多少斤。”
半个时辰后,地头传来乡亲们的惊呼声。
“有四千一百多斤,老天爷哎,四千多斤呐,四……”
“叔……”
刘村长醒来时,见一群人围在床头,有些不明所以,“咋的了?”
“叔,刚才你晕地头了,忘了?”聂恒将人扶着斜靠在炕头。
“哦,是有这么一回事,那我有事没呀?”
“您没事,韩叔来看过了,刚走,说您是太劳累了,加上情绪激动,就晕了。”
“老头子,来喝口水吧,多大年纪的人不知道呀,啥稀奇事没见过,挖个土豆,看把你激动的。”
刘村长没有接话,他看向聂恒,“土豆呢,可别让人吃了,那可是做种用的。”
“您放心吧,姑娘在那儿呢。”
“大家小心些啊,土豆破皮可就不能种了,另外那些破损的直接捡出来,咱们下午加个菜。”
白知辛指挥着人将土豆运到空地上晾晒,另外让人编筐准备干草储存土豆用,等到八月底还可以再种一茬。
自从队长们理了发后,队伍就像捅了马蜂窝似的,每天都有来让理发的。
最后队长们只得将要理发的人排了个顺序,这样既不耽误队伍的事,又可以解决私人问题。
华笙终于不再念经了,可随着理发的人数增加,他逐渐有些吃不消,所以,他由一开始的:
“队长,不对呀,我要的是这个发型。”
“啊,看错了,对不住。”
到后来的:
“队长,这……”
“你看错了,这就是画儿上的发型。”
经过调查,大多数的妇人竟然都同意夏衣做成短袖样式。
“老娘早就想这样穿了,凭什么汉子们就能打赤膊,我们热死了还的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