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天路,还是感觉比较劳累,秦文选择了相对便宜的房屋,即一楼的房间,而二楼的房间价格是一楼的一倍以上。
由于今天他喝的太多,在午夜时分感到口渴难耐,晕乎乎的起来找水喝。
此时正是午夜时分,根本找不到路的秦文,左绕右绕,来到了一处宽阔的院落,院内停放着数辆大车,两侧设有门洞,这里边可能还有院落。
在院子的西北角,秦文发现了一口水井,旁边摆放着一个水桶。他借着月色走向井边,虽然井的深度未知,但他成功地打上了半桶水。由于找不到合适的容器饮喝水,他选择直接扬起脖子喝了起来。
此时正值初夏,北方的天气仍带有一丝凉意,井水更是冰冷刺骨。由于桶口过大,秦文在饮水时,大部分水都溅到了身上。见四周无人,他索性脱下上衣,将剩余的井水全部浇在身上,冰冷的刺激使他的大脑瞬间清醒。
这是秦文穿越至此的第三个夜晚。在前世,他每天都习惯洗澡,而此刻的他,感觉这副身体的原主并不注重个人卫生,可能已有数日未曾沐浴。在现有条件下,他只能以冷水冲淋作为替代。
待将来条件允许时,定要建造一座可供泡澡和淋浴的住所,每日与娇妻一同享受沐浴之乐,并请上百名丫鬟服侍,秦文一边擦洗身上,一边意淫。
沐浴完毕后,秦文并未急于返回房间。刚刚的冷水澡让他精神焕发,他利用原主的记忆开始修炼武功。他评估这副身体的整体素质相当不错,内功心法也已有所小成,但要突破极限仍需时日。
正当专心修炼之际,他听到后方传来一阵刺耳声音,声音不大,仍然夹杂着风向身体袭来。他迅速闪避,一个马鞭擦着他的耳边呼啸而过。他抬头望去,只见一名黑衣人手持长鞭向抽来,旁边还站着一名衣着华丽的女子。由于夜色朦胧,他无法看清对方的面容。
秦文本能的伸手抓住了尚未收回的鞭子,并用力向怀里一拉。那女子显然没有料到自己的鞭子会被抓住,但随即也反应过来,双手向后拉拽。秦文见对方是名女子,便不再争抢,直接松开了手。然而,那女子用力过猛,不慎向后倒去。秦文试图再次抓住鞭子以稳住她,但已来不及了。
眼看着就要摔倒的时候,旁边那衣着华丽的女子直接将手中马鞭抽向旁边的马车,就在鞭子与马车接触的那一刹那,鞭子头缠绕在了马车的车架上,摔倒的女子借着鞭子回弹的力量,直接就站了起来。
这一切就发生在短短一秒内,速度快得秦文眼睛都花了。
就在这黑衣女子弹起之际,手中的马鞭再次挽出一个鞭花,朝秦文的双脚抽来。
秦文一看这是恼羞成怒,自己与她无冤无仇,为何要屡屡对自己下手。
在秦文即将再度采取行动之际,一旁传来了一位女子清脆悦耳的声音:“真颜,停手,休得无礼。”
“公主,此人在庭院内竟赤裸上身,实在有辱公主。”真颜愤慨道。
秦文闻言,恍然醒悟,方才因衣物湿透且练功之故,确实疏忽了礼数,随即致歉:“在下疏忽,实在抱歉。刚刚过来喝水,见此处无人,误以为众人已歇息,有不慎弄湿了衣物,我这便穿上。”秦文边道歉边穿衣服,在女子面前,他极力维持着应有的绅士风度。
华丽衣服女子虽有不快,但是感觉也不想惹事,转身对真颜道:“真颜,我们该回去了。”
“公主。”真颜无奈,瞪了秦文一眼。
秦文略作迟疑,想到今天下午看到的蛮族公主,虽然现在是午夜,但是大夜色下,阿善公主仍然那么美丽。
便询问道:“公主,敢问可是阿善公主?”夜色虽浓,但任然看到阿善公主微微一愣。
阿善驻足问道:“你是什么人?”阿善说完警觉起来。
秦文尴尬地回答:“在下秦文,并不识得公主。只是今日下午在酒楼饮酒时,见公主车队经过,听人赞颂公主草原明珠,故此猜测。”这‘草原明珠’之誉,让阿善公主的怒容稍微缓和一下。
真颜见状,怒斥道:“大胆登徒子,敢骚扰公主!”阿善公主一直都被人尊敬,这次来大梁是她第一次离开草原。
秦文故意挑衅道:“你这黑夜叉,说谁呢?”秦文也没给阿善面子,虽然作为一个男人不应该对一个女孩子计较,还好自己会些武艺,否则刚刚不知道挨了多少鞭子。
真颜愤怒之下,挥鞭向秦文抽去。秦文并未躲避,反而抓住鞭子,用力一拉,真颜不慎扑向秦文。秦文只得伸手接住她,只是接的位置有点不太合适,秦文感觉软软的,真颜站起后,脸颊瞬间羞红至脖子。
自己这么大年纪了,还是头一回被男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之前对自己的功夫还是挺自信的,在草原没多少人能躲过自己的鞭子,在这里却被他轻松抓住。
其实并不是真颜功夫有多好,只是碍于阿善公主的面子,别人不愿意跟真颜计较,其实也就是不愿意跟阿善公主计较。
虽说真颜不服气,但现在多少也得收敛些,毕竟她知晓自己,在秦文这里,自己讨不到什么便宜。
阿善公主目睹此景,微微蹙眉,内心些有不快,不管怎么说,秦文都不应该当她的面对说真颜是黑夜叉,随后对对真颜道:“我们走。”
随后,她转身面向秦文,面带怒色的对秦文道:“秦公子,好自为之。”说完转身就走。
秦文见状,知道阿善已怒,随后说道:“传言草原公主才貌双全,纯真善良,胸襟宽广,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秦文不打算解释,打算用激将法。说完打算回前院。
“大胆登徒子,凭你也敢言论公主。”说着手中的马鞭并未停留,直接向秦文抽来,刚刚说她黑夜叉其实内心已经要爆发,一个是这次过来有要事,不想节外生枝,另一个觉的自己也不是秦文的对手,所以没有发作,现在又说阿善公主,这可是真颜无法接受的事情。
秦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形轻动,宛如鬼魅般避开真颜的攻击。他并未出手反击,只是以眼神示意真颜,仿佛在说:“你还不够格。”
真颜被秦文这般轻视,更是愤怒,手中马鞭连连挥动,但每一次都被秦文巧妙地避过。她心中惊讶,难怪这小子如此轻狂。但她心中更有一股倔强的力量在燃烧,今日若不教训这秦文,她真颜的颜面何在?
秦文见真颜攻势渐猛,却并未露出丝毫惧色。他微微一笑,身形一动,瞬间便出现在真颜身后。真颜知道秦文已经来到身后,她没回头,直接向后就是一鞭子。
秦文也不着急,等她招式用老,直接闪身切入真颜旁边,伸手打算抢夺她的马鞭,旁边的阿善公主虽然不想惹事,但是内心已经非常愤怒,自己作为蛮族公主,居然被一个小厮欺负,心中不免燃起杀意。
看着秦文要抢夺鞭子,直接马鞭向秦文攻来。这腹背受敌,秦文还是有点应付不过来。还是伸手接住阿善的鞭子头,直接缠绕在真颜的手腕上。
阿善一看秦文抓到鞭子,心中还是稍微差一愣,此人身法如此之快,想都没想用尽全力一拉,她这一拉直接把真颜拉到眼前,秦文趁着她们一愣神的功夫,窜出后院。
“刁蛮公主,黑夜叉,古德拜了。”
阿善公主虽然愤怒,但是也没在追出去,这是在大梁对地界,自己身负重任,也不想惹太多事情,但是嘴巴里还是恨恨的说道:“秦文,我记住你了。”
秦文离开后院,回到房间,今天怎么突然身体灵活了,难道是自己的修炼有关系吗?想到这里想继续练功。
脑海中仍不断浮现阿善公主之身影。虽然刁蛮无理,但是感觉还是很可爱不是,蛮族曾杀害其宿主之族人,此乃不可磨灭之仇恨。身为穿越者,一定要为其报仇。
在秦文辗转难眠之际,阿善公主亦未能入眠。身为草原上的璀璨明珠,阿善自幼便沐浴在众人的赞誉与关爱之中,然而此次却是她首次告别父母,远离故土。刚刚被秦文抓住马鞭,羞辱了真颜,又在自己眼皮子地下逃脱,这让阿善公主起了杀心,同时内心中激起层层涟漪。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自大梁前皇帝登基以来,国策发生显着转变,强调文官治国,文官集团为维护自身利益,对武官集团实施打压,削弱其力量,导致周边国家开始产生觊觎之心。
党项与蛮族原本并不相邻,中间隔着契丹。然而,因契丹接受了党项的某种利益,承诺为党项开辟攻打蛮族的通道,具体措施包括向党项提供五百里草场,并使其南部部落向北迁徙三百里。
秦文虽对这些历史背景有所记忆,但并未将其作为重点关注。如今,蛮族选择与大梁和亲,意在寻求大梁的支持,出兵对抗党项,以解其困境。即使大梁不选择与党项为敌,蛮族也自信能够凭借自身力量,在不久的将来击败党项。
为展现诚意,蛮族已派遣阿善公主入驻沛县,等待双方的和谈结果。若一切顺利,阿善公主将于月底抵达大梁京都,与四王千岁完婚。此选择基于四王千岁的封地位于南方,便于对阿善公主进行监控,同时也为防止在京都出现任何不利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