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沈傲和沈贺氏的对话,昌平公主完全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
“沈大人关心长嫂,能体会女子的艰辛,这有什么不对呢?”
“这恰好能证明沈大人是一顶一的好男子。”
常公公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试图同昌平公主解释。
“若沈大人当真是关心长嫂,这些话,早不说晚不说,为什么偏偏在皇上对她说了那些话之后同沈贺氏说呢?”
“沈贺氏不是第二日第三日受到的这些委屈,她受了小半年的委屈。”
“这些话听在沈贺氏的耳中,指向性未免太明显了。”
昌平公主却一口咬定道:“他从前可能也说过这些话,只是父皇不曾让人去听罢了,况且常公公,你心思未免太过阴暗复杂,为何总是要将人往坏里去想呢。”
也就是面前的这个人昌平公主,是皇上唯一的女人,搁着一般人,既听不懂,常公公哪里有功夫掰开了揉碎了给她解释。
偏偏人家还不领情,常公公有时候都怀疑皇上那样英明的一个人,许婕妤也不是个蠢的,怎就生出昌平公主这样一个蠢货呢?
兴许一个人过于顺风顺水的长大,便会这样吧。
常公公还是一脸恭敬的模样,“公主,您心思单纯,可不能将旁人都当成简单的人。”
“老奴知道公主不喜老奴这样说,老奴言尽于此。”
总归昌平公主不论如何,都有皇上给她兜底,也不是什么大事。
昌平公主一脸不耐的走了。
顾宅中。
身边没了沈傲,顾莞宁今日睡得格外的香甜。
她想起沈傲被房子砸到的那刻懵逼的表情,梦里都是笑着的。
微凉的指尖触到了女子秀巧的琼鼻,“是梦到了什么,笑得这般甜。”
兴许人对危险有着本能的直觉,顾莞宁鬼使神差的睁开了双眼。
入目是皇帝那一张俊美无俦的面庞,只是眼底充斥着似寒冰一般的冷芒,让顾莞宁还是打了个寒颤。
顾莞宁正欲起身,却忽然被男人按住了身子。
“所以,是梦到了什么?”
“梦到了你夫君?”
“他可还好?”
皇帝一脸温和的问道。
他又掩住了她的唇,“不用说。”
“不要紧,你也不要怕。”
“朕只是有些饿。”
“阿宁,你能不能起来给朕做一晚鸡汤。”
“哎,算了,还是不用这样麻烦你,就是你先前做的那锅,还有吗?”
皇帝目光灼灼的看向顾莞宁。
顾莞宁瞪大了眼眸,“没,剩下的已经倒掉了。”
“倒掉都不给朕?”皇帝脱口而出,他又解释道:“朕看到了,阿宁,那锅鸡汤还在那里。”
顾莞宁有些局促,那鸡汤女人喝了没事,男人喝了却是会断子绝孙的。
沈家拢共也就两个男人,一个沈傲,一个沈川,都是可以喝的。
但谢景明不能喝啊。
“那汤有些咸。”顾莞宁寻着借口。
“朕就喜欢喝咸的。”皇帝又道:“尤其是带着阿宁满满心意的,一定更是不同。”
“不,是格外咸,一般人喝不下去的。”她组织组织着语言,“您不知道,今日里沈傲喝完鸡汤后,喝了多少水。”
“他腿脚不便利,忍痛去如厕,别提有多难受了。”
皇帝抽了抽嘴角,这个情况,暗卫倒是没同他禀报。
想象着那样的场景,皇帝心情莫名的愉悦。
他想着,顾莞宁之所以亲自做鸡汤给沈傲喝,很有可能并不是因为要维护两人之间的关系,只是单纯的看沈傲不顺眼,给沈傲添堵。
也有可能是因为阿宁不想要和沈傲亲近,于是才想出这么个法子。
在皇帝看来,沈傲是个顶顶虚伪的男人。
顾莞宁又不是昌平,她这个人聪明、有魄力。
在知道昌平看上了沈傲,许婕妤让沈家婆媳对她下手之后,可以当机立断的选择逃出去,生下孩子后选择进宫。
便是因着知道有当时还是皇后的许婕妤在,她的身边就会有危险。
那么不如寻他,唯一能压住皇后的人做主。
只是彼时素昧平生,他为何要为她做主。
阿宁那么聪明,她肯定也知道这一点。
所以那个时候,也不一定就是无意为之。
或许她也存着吸引自己的心思。
她对他,也许也曾用心不良。
想到这一点,皇帝唇角笑容扩大。
下一瞬,他听到顾莞宁道:“妾身从前不曾下过厨,因着之前为了自保到底做出了一些冲动的事情,虽说妾身并不觉得有错,但到底使得沈郎和妾身之间有了裂痕。”
“我们之间有两个孩子,总不能一直这样僵持下去。”
“为了修复感情,故而妾身第一次为沈郎下厨,妾身看沈郎喜欢,不曾想他是为了不让妾身的一片心意白白浪费,倒是苦了他。”
顾莞宁的眼中,还有着一抹疼惜。
皇帝忽然握住了顾莞宁的手腕,将人给带到了自己的怀中。
“皇上......”她无措的将小手抵在他的胸前,“您不该这样。”
“上一回的事情就当是个错误,我们不能再错下去。”
皇帝抬起她的下颌,“第一次下厨?”
“为了修复你们之前的感情?”
“两个孩子?”
“心疼他?”
顾莞宁努力保持镇定,“他是我丈夫,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自然有很深的感情。”
“其实,朕也可以。”男人攸忽道。
顾莞宁愣了一瞬。
“不就是孩子吗,这两个孩子能是你同他的,也能是你同朕的。”
“感情也是可以培养的。”
“不如现在就抓紧培养?”
皇帝望着妇人那双美丽的剪水双瞳,没有丝毫犹豫的吻了上去。
在男人的力量面前,顾莞宁的推拒显得是那样的微不足道,倒更像是欲拒还迎。
良久,男人在她肩头微微喘息,轻轻咬了下她的耳垂。
“阿宁,既然那锅不好喝,那朕要更好的,你去做。”
顾莞宁双眼迷蒙,身子发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鸡汤都不做?那阿宁想要做什么?”男人复又吻向女人如凝滞一般的雪肤,一只大掌顺势向下探去。
隔着重重的衣衫,顾莞宁能感受到男人的蓄势待发。
“既然阿宁懒得做,那便由朕来做。”
衣裙被掀开,她死死握住男人的手,贝齿轻咬,“不,不能这样。”
“那谁能这样,沈郎吗?”
男人在笑,眼中却没有多少笑意。
他素来是不想将她给吓到了。
哪怕最初她留信离开的时候,他愤怒到了极点,也只是压制着。
“阿宁,你为何一点点都不将我的话给当成一回事。”
顾莞宁摇头,死命去掰他的手。
“妾身,妾身不能这样。”
“可阿宁分明也是有感觉的。”男人即便隔着衣衫,也让顾莞宁忍不住轻哼。
顾莞宁摇头,眸中倔强又迷离。
皇帝爱极了她这般表情,让他控制不住的想要征服。
“那阿宁要叫朕什么?”
“谢郎?”
“乖,叫一声。”
顾莞宁死死咬着唇,即便忍不住,也只是闷哼一声。
她的面上尽数都是痛苦。
“不,我们不能这样。”
“你放过我好不好?”
皇帝阴沉着一张脸,却并没有将人给放开。
哪里就这样轻易的放开呢?
明明是她先撞进了他的怀中。
皇帝对人性的把握自来都是不曾出过差错的,唯独在顾莞宁的身上,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错。
“顾莞宁,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你拿朕当什么?”
顾莞宁低声哭着道:“我不知道,我怕,我害怕,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皇帝的面容瞬间又软了下来,“不怕不怕,你所担心的都不会发生。”
“是朕孟浪了。”
他何必同个小女子一般见识,急什么,总归他记着便好了。
他轻声哄着她,“乖阿宁,弄疼你了是不是,朕轻点。”
顾莞宁羞愤欲死。
皇帝不去逗弄她了,他给她整理褶皱的衣衫,面容严肃的问她,“乖阿宁,喜欢我这样弄你吗。”
顾莞宁一双微睁的美眸又迅速涌现出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