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白天下岗,夜晚上岗的时候,许雏星无聊地将翻着书,看一会儿发一会儿呆,再看一会儿,又发会儿呆。
直到卧室的门打开,她以为是阿姨送饭来了,便说了句:“阿姨,我来姨妈了,能不能给我带点卫生巾?”
她抬头一看,然后才发现,原来是那两个瘟丧。
“你们又来找骂?”许雏星无语地跟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只见何宇诚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严御臣来找你了,开心吗?”
许雏星心一跳,顿时鲜血涌上心头,但她没有表现出来她激动的情绪:“告诉我这个干什么?”
裴昀然接着放出想让许雏星了解的消息:“知道他说了什么吗?他说,一个女人根本不值得他让步,而且牺牲了你,也算是为他做了贡献,他会记得你的。”
许雏星一听裴昀然这种尖酸刻薄的话就是在放屁,且不说严御臣就不是这种人,她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他们会对严御臣狮子大开口,提各种无理要求,换作是她,也不可能听从绑匪的摆布。
许雏星懒得骂人了,她来了大姨妈,虚弱得很:“算你们运气好,我有些虚弱,不想骂人,都给我滚出去。”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要去床上休息躺一会儿。
何宇诚倒是奇怪了,许雏星居然表现得一点都不意外:“丑八怪,你就那么相信严御臣?这是他的原话,我们可没胡编乱造。”
“两面怪,我不关心你们要说什么,要是没有事,就请你们出去行吗?天天在我耳边跟个苍蝇一样嗡嗡叫,烦不烦人!”
她翻过身,不打算看他们一眼。
裴昀然见许雏星油盐不进,直接爆料:“谁说我们找你没事?严御臣对你无情,魏烬燃倒是很在乎你。所以,我们打算给你选个好归宿,把你送给魏烬燃,如何?”
许雏星听到这话立刻坐起来,瞪大了双眼往死里骂他们:“你们两个死变态,把我当成了什么?啊!你们自己软弱无能、无耻无情,就想把我推出去给魏烬燃,动动你们的猪脑子想想行吗!魏烬燃那个喜怒无常的人你们还敢跟他做交易,真是猪油蒙了心,不光眼瞎还心瞎。”
“再说了,这事跟他能有什么关系,他非要来掺一脚?无非是想看严御臣和你们斗,然后自己坐收渔翁之利。你们把我甩出去,你们什么把柄都没有,拿什么跟严御臣和魏烬燃斗?到时候我看你们要死多惨死多惨,惨不忍睹,惨绝人寰,惨无人道,惨得连棺材板都盖不住!”
“说够了吗!许雏星,这只是通知你,不是在跟你商量,你什么都不懂,别仗着点小聪明就自以为是。”
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把许雏星交出去的风险有多大。
但是,他们别无选择。
没有一个元首是可以做到连任两届的,所有人都会认为新元首会在魏家、曹家或者孟家之中产生。
而魏家,魏风寻的支持率目前最高。
何家宗老长辈们看到的只是眼下有把柄在严御臣手里,可一旦过了年底,严御臣不再是太子爷过后,那么正如魏烬燃所言,魏家会拿南方第一个开刀。
所以他们两个,着眼的是未来。
但他们也不可能直接将许雏星交出去。
“我不懂?我当然不懂你们是有多蠢才选择相信魏烬燃。”许雏星不屑地冷嘲热讽,“呵,与虎谋皮,非死即伤。”
裴昀然和何宇诚此时当然不可能听得进许雏星的话,他们相信自己的判断,他们也并不相信许雏星一个弱小的女子能有什么真知灼见。
金丝雀乖乖地待在笼子里唱歌,被人豢养着不好吗?
第二天,魏烬燃听到他满意的答案,于是主动提出要亲自来接许雏星。
他兴致勃勃地电话里问许雏星现在的状况如何,害不害怕,应不应激?何宇诚和裴昀然有没有好好地养她?她娇蛮任性,他干脆先找几个人到何宅伺候她,等他接到她时,再好好给她顺顺毛……
裴昀然越听越觉得难以忍受,他咬紧牙关,压抑住想要反悔的冲动。
这个魏烬燃把许雏星当成了什么?许雏星虽然像猫,但她又不是真的猫。
“魏少,你是不是想的太早了?”何宇诚也听得火大,许雏星他们好吃好喝地养着,什么时候亏待过她?这个魏烬燃真当许雏星是他的所有物了?
魏烬燃的笑意顿时僵硬:“什么意思?”
“魏少,我们直接就把许雏星交给你了,那你又拿什么作证呢?你要是反悔了,那我们最后岂不是亏大发了?”
他顿时把身体倒向身后的椅子,指尖敲了敲桌面:“你们想跟我提条件?”
“提条件倒是不敢。只是我们已经跟严御臣做了交易,到时候,要是严御臣做到了他的承诺,而我们却失信没有把人还给他,那到时候?”裴昀然开口。
魏烬燃笑了一声:“到时候我自会保住你们。”
何宇诚却是提了一个小建议:“这样吧,魏少。要不许雏星还是先暂时放在我们这里养着,等年底一过,我们再把许雏星完整地送到你手里。”
魏烬燃当即垮下脸,残戾之气蔓延:“挟天子以令诸侯?何宇诚,许雏星可不是天子,你觉得一个女人能威胁得了谁?”
“魏少这句话说笑了,我们位卑言轻,若是没一点依靠在手里,难免就会心慌气短。再说了,离年底也就半个月了,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许雏星就在这里,我们在c市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只要金融法案能顺利修改,那翻过年底,明年开年,许雏星自然是你的。对了,你之前不是喜欢于青禾吗?要不我们先把于青禾送到你那里,算是先垫付一半的筹码。”
半晌,魏烬燃又笑了:“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行,何宇诚、裴昀然,区区商贾,算计到我头上来了。”
“魏少,你这边没有任何凭证足以我们信任你说到做到,更何况,严御臣依旧是太子爷,而你不是。”一句话就足以惹怒魏烬燃,但是何宇诚又接着说,“要知道严御臣已经掌握了何家的很多把柄,我们违反与他的交易,已经是冒了极大风险了。”
“那你们就不怕我也有你们的把柄?”
“现在把柄多一个两个都无所谓了,我们手中也只有许雏星这一个棋子,如果魏少拿不出足够的诚意,那我们也只能情愿把许雏星烂在我们手里了。”
要死就一起死,反正光脚的也不怕穿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