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先是一喜,心里又升起一股担忧,“你怎么来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这个魔头修为深不可测,云朝单枪匹马闯进来,后果不堪设想。
哪想云朝听罢冷笑出声,“是不是该说师姐忘性大?这么快就将师弟抛在脑后?”
常宁急死了,“你在说什么啊!”
又回头看天倪,他现在还抱着她,现在的姿势属实有些尴尬,“那个,能不能先放我下来?”
天倪状似思考了下:“也行,先把外来的杂碎清理了。”
什么师姐师弟情意绵绵,看着让人碍眼。
常宁心里发慌,还在思考怎么样让他别动手,哪成想云朝已经率先出手:“也不知哪里跑出来的臭虫,不好好躲着还敢兴风作浪!”
说罢两人就同时一跃而起,常宁被一团灵力屏障包裹住,在里面看着两人大打出手,灵力和魔气四处乱飞!
刚刚两个报信的魔族早就屁滚尿流地遁走,魔界本就光线不足,这一打起来更是天昏地暗,原本古朴大气的宫殿更是被削得四分五裂!
常宁在里面大叫,没有一个人理她,她心里紧紧绷着一根弦,生怕小师弟出了意外。
虽然先前在心里祈祷有人来救她,而最有可能的这个人就是小师弟,可她也清楚,小师弟实力不过金丹,就算来了也是多一个人送死。
那还不如她一个人在这儿待着呢,至少这魔头看起来暂时没有杀掉她的意愿。
哪成想,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刻,看到了从天而降的小师弟。
常宁揪着一颗心,如果他死了,自己是不是得陪着他一起?
可渐渐的,她开始发现不对劲,虽然不知道天倪的实力究竟有多强,但可以肯定,他要杀死云朝,就如同碾碎一只蚂蚁,可现在两人竟然打得有来有回。
云朝的灵力打中天倪,对他毫无影响,天倪的魔气击中云朝,他也像没事人一般!
仿佛修士历练辛苦修炼出来的东西是个笑话。
可眼看着这座宫殿已经彻底夷为平地,远处的崖壁都被削去一个尖,常宁从一开始紧张到发抖,慢慢的趋于冷静,到最后干脆麻木地盘腿坐下来!
最后甚至饿到发昏睡了一觉,两人还在打,仿佛要不死不休。
可这也打不死啊,还不如拿把刀把对方捅死来得更快!
常宁最后终于坚持不住了,躲在屏障内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不知过了多久,常宁发现自己还躺在那张巨大的石床上,上面铺了柔软的垫子,她一时之间有些恍惚,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可再一看去,就知道不是幻觉,除了这张床,四周的一切都成了废墟,而她左右两侧,分别坐了一个男人,正是天倪和云朝。
两人和她的距离都差不多,常宁左看一眼,右看一眼,“你们,打完了?”
天倪嗯哼一声,“暂时。“
“还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这里能有什么好东西?”云朝从储物戒中拿出一瓶仙露,“师姐,先喝这个。”
常宁愣愣的,“你们,这是什么情况?”
“没什么。”云朝见她不接,便将那仙露喂到她嘴边,“师姐近些日子过得如何,可有受苦?”
“受苦?”
天倪嗤笑一声,随即又像想起什么般,补充道;“也就是在床上受苦了些。”
常宁脸色爆红,云朝脸色一黑,二话不说反手又是一掌打过去,天倪丝毫不惧,凭空接了这一掌,随后又用魔气凝起一个巨大的手印!
常宁还没反应过来,两人又在一块儿打得难舍难分。
可偏偏谁也伤不了谁,也不知道打起来有什么意思。
她试了一下,发现自己灵力已经恢复了,难怪醒来时没有感觉到饥饿,眼看着两人又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她干脆身体一跃,插到二人中间。
两人原本要打出的手同时收了回来,这次常宁直截了当地问道:“你们两人是什么关系?”
双方的攻击都于对方无效,这种事在修真界不是没有可能,修士有三魂七魄,越到后面修为高深,每一魂每一魄都能幻化成人。
但本质上还是属于同一主体,若互相攻击就会产生这样的效果。
“或许吧。”
两人皆对她的猜测不置可否,没有想要验证的意思。
常宁无法,只能暂时留在这里,一个是她关系匪浅的小师弟,一个自言过去和她关系匪浅。
当然最主要的一点,是想走也走不了,云朝倒是很想带她返回修真界,可一旦有动作两人便又要打起来,搞得魔族中人最近怨声载道。
常宁偷听到他们原本是听老大的吩咐在搞建设,说魔界太荒芜了,哪成想刚兴起几座宫殿楼宇,这几日竟被毁得一干二净!
只能辛辛苦苦再从头开始,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常宁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自己更是水深火热,两个人时刻监督对方,但凡她离谁近一些,必定会遭到另一个的死亡凝视。
哪怕和天倪相处了些许时日,常宁还是和小师弟关系更密切一些,某天夜里常宁正在打坐,突然发现身体被一股魔气席卷到那张石床上,天倪正侧躺在上,以手支颐看着她。
常宁被那魔气一带,便滚入天倪怀中,“你干什么?”
“干什么你不知道?”
天倪语毕就翻身压了上来,居高临下地看她,“你很喜欢那个人?”
修士在暗中也能视物,但却看不清他的眼神,只觉得他的表情很压迫,常宁被他看得心里惶惶,偏过头去:“你问这个干什么?”
“看来是了。”
天倪轻笑了声,低下头来亲吻她的嘴角,“只是告诉你,喜欢他,也要喜欢我才行。”
说罢不待她回话,已经堵住她的唇,在里面细细密密地勾缠亲吻,手一挥又将两人身上的衣服褪除干净。
嘴唇向下在脖子锁骨间流连,一边低声问道:“是他让你舒服,还是我让你舒服?”
常宁呜咽着说不出话,用手去推他,又被他抓住握在手中,送到唇边吻了下,“应该是我?嗯?”
“毕竟我们曾在一起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