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之际,恍若隔世。荒诞似梦境,现实的界限模糊不清。
小巴蒂克劳奇还躺在泥巴里沉睡着。
贝希举起相机给他真容留了张相,接着挥起拳头把他打的鼻青脸肿才肯罢休。
她拖着小巴蒂,沿着崎岖的小路,来到监管活动的部门
小巴蒂·克劳奇的名字一度让他们陷入怀疑,在拿起电话联系魔法部时还仔细对比贝希刚刚拍摄的照片,反复确认这并非一场玩笑。
小巴蒂还活着的事情惊动了魔法部一众高层,他们紧急调动人手前来核实。
贝希默默退出嘈杂的人群往回走,马戏表演接近尾声,她也没有再去看表演的必要了。
在渐行渐近的光影交错中,贝希的身影逐渐清晰。她的目光穿透喧嚣与灯火,落在了原地徘徊的塞德身上。
他的好友已经恢复的差不多,正在和他交谈,言语中带着戏谑。
“你不是家里的独苗吗?怎么还有个妹妹,表妹?”
“不,她不是我妹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塞德里克的回复有些心不在焉。
“那你的责任心还蛮大的,看你比亲妹妹还关心她,我还是你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嘞,怎么不见你疼疼我?”
他故意捶了一下塞德里克的胸口,表情娇羞。
塞德对好友的打趣置若罔闻,他的目光被远处璀璨灯光下的贝希所吸引,心中涌起了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他主动走上前去接她。
“你还没认出来吗?”
艾登·帕克不知道塞德在提醒他什么,不解地抓了抓头发。
“认出什么?”
塞德里克朝小姑娘走近,在与兄弟告别之际,留下了一句话。
“贝希啊。”
这句话如同重锤击打在心上,兄弟在风中石化,眼角滑落一滴泪水,目送女孩拉着塞德的手离开。
“他没事儿吧?”
贝希看他的状态好像濒临崩溃。
“给他留点时间消化吧,他也不容易,毕竟高年级的课总是与低年级错峰,认不出来也正常。”
“可你在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认出来了。”
塞德里克细碎的额发半掩着眉毛,一双眼眸深邃。
“因为是我们命中注定要相遇,梅林不希望我错过你。”
他柔软的指腹抹去贝希额角的泥土,有些诧异。
“那边很挤吗?”他问道。
贝希拧了拧手指,她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狼狈,头发松松垮垮的挂着,整个人脏兮兮的像个小花猫。
她胡乱的抹了一把脸,说道。
“里面人超多,我遇到了一些棘手的事情,不过现在已经顺利解决了。不过,我现在看起来肯定丑极了。”
她说着,同时理了理自己的衣摆,试图让外表看起来更加整洁。
“不丑,你任何时候都好看。”塞德的回答充满了温柔和真诚,他从不会骗人,说出的话让贝希感到一阵暖意。
其实贝希这副样子还是苏醒过来后休整过的,原样还要惨不忍睹。
他们并肩而行。两人的身影因月色的晕染而拉长,在华光的映衬下,前方的路似乎并没有模糊到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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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希在迪戈里一家的细心照料下休养了很久,霍修娜夫人医术很好,就是疗程慢,一个暑假不能全然恢复。
不过系统的苏醒解决了贝希当下的问题。
鲜花弥漫的粉色房间内,贝希坐在床边的花篮摇椅上。往里看去,她仿佛只是在安静地享受着悠闲的时光。
殊不知在她脑中,已经与系统已经叽叽歪歪的说了一段时间的话。
“我沉在海底,醒来后没魔力了是因为默默然的催化需要刻意压制魔力?”
“没错,默默然本身就是有巫师不幸的童年身世过度压抑自己的魔法能力,魔力爆发时没有接受良好的引导。
再加上可能是遭受了身体或心理虐待被迫抑制自己的魔法能力时产生的,得不到释放的负面物质。
由于宿主魔力特殊,遭受虐待也不可能。所以不仅要压制魔力,还要失去记忆,这样或许能更快的催生。
还好宿主不负所望,得到了这颗种子。
在失忆这段时间内,你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是他的养料。当养料没有了,他还会让你再自动生产一波。
当达到一定峰值,尤其是在巫师情绪失控时突然爆发,它会使你失去自我控制意识,将你作为载体。肆意的进行破坏毁灭。”
系统讲的越来越兴奋,好像他亲眼目睹过真实场景似的,这让贝希感到好奇,她不禁问道。
“你亲眼见过?”
“也不算,先是听我一个同僚说的,他负责更早的时间线,那个时候邓布利多还没有长满白花花的大胡子嘞。
我好不容易求它同意给我看看那段录像,你可真是震撼,能量最大的时候是一个阴森森的大黑团。突然袭击的样子恐怖极了。”
想到这他感到一阵后怕。
“还好宿主你强的厉害,在我沉睡的这段时间里没被默默然控制,否则现在出现在我眼前的那个人就可能不是你了,嘤嘤嘤,没有你人家可怎么办啊?”
他拉着哭腔,带着戏剧性的夸张。
“好了。”
贝希制止了它,不知是哪个同僚传给他的哭丧似的叫喊。
贝希头痛的按着太阳穴。
她可没忘记去纽加蒙顿前的那件事,本想着速战速决,没想到竟拖了这么久。
系统刚刚强行给她恢复的记忆和魔力,让贝希的脑袋胀痛到几乎要爆炸。
楼下的门铃刚好在这时候响了起来,有人来访。
在客厅与儿子对弈的迪戈里先生率先起身去开门。
贝希随之走下楼梯,刚刚系统说邓布利多和斯内普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