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忽然袭来一道微风,许长宁抱着人滚到一边,一名黑衣人举着刀朝着二人杀了过来,嘉宁郡主抽出长鞭卷住他的刀,许长宁趁此机会废了他拿刀的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身后又出现了一群黑衣人。
被他们逼进了一间临街的包厢,许长宁手中握着夺来的长刀和嘉宁郡主慢慢向后退,底下的人群都撤了出去,逍遥公子扯着笑容从后门出去上了马车走了。
百合站在楼下满脸的焦急,看到李琰和柳诚之也顾不上了,跑过来喊:“两位郡主还在里头。”
话音未落,眼前的两人就冲进了火光里,大理寺的人和金州官差齐齐惊呼,想跟着进去被热浪击退,没办法只能继续打水救火,陈肃面上一副焦急之色,心中却有些高兴。
许长宁闪身躲开长刀,抬脚把人踢飞,黑衣人连带着木窗从三楼掉落在了地面上,陈肃眼前一晃低头对上了黑衣人的死状,吓得脚一软后退了好几步。
嘉宁郡主的长鞭在包厢里施展不开,眼看就要被人刺中,一柄长剑从侧边挡住长刀,转眼一看却是李琰她有些心虚的扬起笑容:“多谢夫君相助。”
她躲在了李琰背后,心安理得的享受李琰的保护。
许长宁身前站了一人,她擒住一黑衣人走到窗边看到桃三等人站在楼下,她把黑衣人敲晕后大喊:“桃三接住!”
“是,夫人!”
失去意识的黑衣人从三楼处掉落,滚下去的时候衣服上还被火苗点燃,桃三接住了黑衣人扑灭他身上的火,桃二找来绳子把黑衣人捆好。
下面的火势越来越旺,整座清风楼像是快要倒塌了一般摇摇欲坠,底下的人都在喊他们快下去。
领头的人知道今日自己不能活着离开这里了,黑布下传来沙哑的声音:“那就一起死吧!”
许长宁被黑烟呛了几口:“想屁吃!”
柳诚之和李琰配合默契的把剩下的黑衣人都杀了,手中的刀上满是鲜血,火已经烧到这间包厢门口,再不走的话光是黑烟就能把他们熏晕后活活烧死。
眼前快要不能视物,许长宁见此从空间里拿出两副抓钩,清风楼对面有一棵大树比楼还高。
“嘉宁,李大人快过来!”
许长宁拉过被黑烟熏得黑乎乎的嘉宁郡主,柳诚之嫌弃的抓着李琰的手臂,两人运力甩出抓钩,抓钩稳稳的绕在对面的大树上。
紧接着清风楼轰隆一声垮掉,半个时辰前灯火通明人群攒动的清风楼,此时落入了大火中,众人不敢靠近这滚滚热浪,光是热气就熏得脸疼。
大理寺的人吓得脸色煞白:“李大人,柳大人!”
完了完了,差事还没来得及办,刚到金州城的第一天李大人柳大人就死了!
方才好像听见两位郡主还在里头,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啊!
“哎呀,郡主啊!”
附近的百姓被吵得睡不着觉纷纷出来看热闹,傅远接到消息带着人出了府,个个拿着水桶准备救火,刚到就听到大理寺人凄厉得呼喊,傅砚之脸色一白。
四周又传来惊呼,不过一瞬得时间目光中出现了四道身影冲破浓烟和火光,飞身落在了对面的大树上,接着又缓缓落在地面上。
嘉宁郡主很是兴奋:“长宁,你这什么玩意儿?竟然能两人一同借力落下?”
许长宁收回抓钩放在她手上:“不过就是升级过的抓钩罢了。”
她也不客气,美滋滋的把抓钩收下了,还不忘拿走柳诚之手里的那份。
众人忙围了过来见四人个个都是全乎的松了口气,大理寺的人丧着脸:“李大人柳大人,两位郡主,您几个要是有事我们脑袋都得跟着搬家啊!”
嘉宁郡主跟大理寺的人熟的很,见状哈哈一笑:“放心放心,本郡主有长宁郡主保护,好得很!”
这时桃三拎着人回来了:“夫人,属下抓住他了。”
逍遥公子被桃三折断了手臂毫无还手之力,许长宁走过去扯下他的面纱,一张陌生又带着熟悉的脸露了出来,她一时想不起来,转头问:“诚之,你觉得他眼熟不眼熟?”
逍遥公子轻轻抬眸,眼神中带着无辜:“两位官人,奴家方才不是在伺候你们吗?自是眼熟的。”
李琰和柳诚之浑身泛着冷意。
许长宁摇头:“你真的是逍遥公子?还是你是假冒的?”
“官人这话说的真是伤奴家的心呢。”
逍遥公子忍着疼道。
柳诚之忽然捂住许长宁的眼睛,吩咐桃三扒了逍遥公子的衣服,逍遥公子脸色巨变想拒绝却动弹不得,随着衣服被脱落,腰间的黑蝎子露了出来。
李琰皱眉:“他是北越国的人。”
嘉宁郡主抽出长鞭啪的一下抽在逍遥公子身上,她就说这人哪里不对劲,现在看来这双眼睛确实与她南明国百姓的有些不同。
非我族类其心必诛!
搞不好方才的黑衣人也和他有关!
许长宁乖乖被蒙住眼睛,还不忘问桃三:“他嘴里的毒药卸了吗?”
“回夫人,卸了。”
逍遥公子双眼猩红,瞪着对面的几人良久,忽的笑了:“我是北越国的人又如何,我只不过是来讨生活的,这也有错?”
柳诚之目光微冷:“带走。”
老鸨等人直呼冤枉,逍遥公子是北越人的事他们不知啊,九归被人压着看到许长宁时眼睛都亮了,他期期艾艾地喊:“公子救我。”
许长宁装作没听见。
傅远带着人上前给几位大人郡主行礼后就走了,此事有陈知府在用不着他们。
清风楼的人要被押进金州大牢,许长宁和嘉宁郡主后退几步,见四周人不多了义正言辞道:“我们不是来寻乐子的!”
“对,我们是来抓坏人的!”
李琰和柳诚之两人站在她们面前,脸色都有些不好看,说好了回客栈休息的两人却出现在了清风楼,这般说辞他们才不会信。
“是吗?”
李琰幽幽道,旁边的柳诚之冷笑一声,两女子闭了闭眼都想着死贫道不死道友,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
“嘉宁说太闷了非让我陪她出来找乐子。”
“长宁说太闷了非让我陪她出来找乐子。”
反应过来的两人同时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
你出卖我!
你出卖我!
许长宁脑瓜子转的最快,她叹口气后宠溺的朝嘉宁郡主笑:“是我太闷了,嘉宁是陪我来的。”
嘉宁郡主听了这话有些过意不去,她摆摆手咳了两声:“不关长宁的事,是我让她陪我来的。”
哪想许长宁握着柳诚之的手,眨巴着眼睛委屈道:“诚之你听见了吧。”
嘉宁郡主狂翻白眼,长宁这家伙好没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