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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阳市的夜晚,第一人民医院。
在朦胧的灯光中显得格外冷清。
走廊上偶尔传来的脚步声回荡着,像是在诉说着医院里每一个故事的无奈与绝望。此时的钟表指向了晚上20点半。
但在病房的一个角落里,却是一场心灵的角斗。
陈述静静地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眼神迷离,嘴里却不停地喃喃自语。
“我不是克隆人……我不是克隆人……”
这句话如同他的咒语,不断地在昏迷的状态中回响。
病床上的他,仿佛被困在了一个梦魇之中,无尽的黑暗包围着他,几乎让他窒息。
他的声音低沉而无力,像是被岁月的洪流淹没,反复吟唱着那句他无法摆脱的呐喊。
而在他身边,一名女护士静静地坐着,脸上挂着一抹奇异的笑容。
她的表情似乎与这个病房的氛围格格不入,眼中透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神情。
她的存在如同一个幽灵,悄无声息地环绕在陈述的周围,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你就别白费力气了!你根本就不是“陈述”。”
她的声音轻蔑而冷酷,像是刀锋划过空气,刺入了陈述的心底。
就在这句话落下的瞬间,陈述的双眼猛然睁开,透出如同烈火般的愤怒。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女护士,似乎要将她撕裂。“原来是你啊!”
“吴桐!”
他咬牙切齿,仿佛在用这个名字唤醒他内心深处的某种记忆。
那个曾经与他并肩作战的人,如今却成了他的敌人,令人难以置信。
吴桐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一幕。
“是我,你的所有记忆都是我催眠的。”
她的声音温柔得像是春风,却又透着一股阴险的意味。
“你醒过来了,真是太好了。”
陈述心中一紧,仿佛一把利刃划过心头。他拼命回忆,却又在混乱中感到无助。
吴桐的笑容如同一扇打开的门,让他无意间窥见了更深层的阴谋。
他的身体在病床上颤抖着,想要挣扎,却无处发力,仿佛被无形的枷锁锁住。
吴桐微微靠近,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得意的光芒,“可惜了,你以为你能逃脱吗?”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陈述的心跳如同战鼓般急促。
此时的他,既是一个受害者,局中的棋子人。
在这个无情的夜晚,他的命运似乎被牢牢掌控,而他自己不过是一个被操纵的棋子,随时都可能被人弃之不顾。
突然,吴桐的手伸了出来。
灵巧地摇晃着那枚红绳系上的银色铃铛。
铃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泽,仿佛是一颗星星在黑暗中轻轻颤动。随着她的动作,清脆悦耳的铃声如同细腻的丝线,悄然无息地溜入陈述的耳中。
仿佛是某种古老的咒语,瞬间将他的思绪牵引得无处可逃。
“你、你做了什么……”
陈述的声音低沉而颤抖,眼中流露出无比的惊恐,心中翻滚着不安和疑惑。
他努力想要挪动身体,想要从这诡异的氛围中挣脱,但他的四肢如同灌了铅,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无法施展,仿佛全身的力量都被无形的枷锁束缚。
“我什么也没做。”
吴桐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似乎在享受着这一刻的掌控与胜利,她的声音如同轻风拂过,带着不可抵挡的冷静与阴险。
“只是给你编织了一个美梦而已。”
“我最虔诚的信徒!”
陈述的心如同坠入了无尽的深渊,咬紧的牙关几乎要渗出血来。
他的脑海中闪烁着光影,试图挣扎,却像是被卷入了无边的幻觉之中。每一次努力的挣扎,都会让他陷入更深的迷雾,无法自拔。
瞬息之间,梦境的帷幕悄然落下,他的眼前浮现出一幅幅令人心悸的画面。
他置身于一个密室,周围是昏黄的灯光和冰冷的墙壁,十个人无声地躺在地上,面目扭曲,鲜血四溅,死状骇人。
每一个面孔都似曾相识,却又在他的记忆中模糊不清,像是被涂抹掉了的画作。
他呆立在那,心中充斥着无尽的恐惧与愤怒,脑海里响起了急促的心跳声,仿佛是来自他自己内心深处的呐喊。
他的手中握着一把刀,刀刃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鲜血顺着刀锋滴落,浸染了他微微颤抖的手掌。
十个人的头颅被他砍了下来。
就在这一刻,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那是控制和主宰生命的感觉,却又在下一秒,伴随着回忆的潮水涌来,他的心脏猛然绞痛。
“这不是我!”
他在心中呐喊,试图否认这一切。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那些画面却如同潮水般涌来,吞噬着他最后一丝的理智。
“你看,这才是你真正的样子。”
吴桐的声音轻盈如风,穿透了他的梦境,带着不可一世的嘲讽,“这一切都是你内心深处的渴望与恐惧,你无法逃避。”
陈述的内心掀起滔天巨浪,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却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的身体在病床上无力地颤抖,心中那股无以言表的绝望与愤怒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场噩梦,愈发难以承受。
可是他在梦境中,他喜欢了这种快感。
这种肆虐杀戮的感觉,让他的内心变得麻木与疯狂,他的眼眸中充满了嗜血的杀意。
他的身上布满了伤痕,但是他毫不在意。他甚至忘记了疼痛,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病人,只是不断挥舞着沾染鲜血的长刀,疯狂地屠戮,疯狂地收割着性命。
渐渐地,他忘记了精神上疼痛。
护士吴桐一边摇晃着银色的铃铛,一边欣赏着眼前的景象,脸上露出一丝兴奋的表情。
“看,这才对嘛。”
“我,虔诚的信徒。”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凶手!”
吴桐仰头大笑着,脸上洋溢着癫狂的笑意,眼睛里闪烁着诡谲的光彩。
她的笑声传遍整个病房,陈述的瞳孔放大,脸色苍白,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他的意志在消散,他想要抗争,但他的意志却如同纸片一样不堪一击,最终还是屈服在那个女人催眠之下。
当吴桐走出病房的时候,陈述已经完全失去了神采。
“我就是陈述,我就是凶手。”
他喃喃自语道,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仿佛陷入了一场永恒的梦魇之中,怎么也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