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皎洁的月光洒落在街道上,为这片寂静的土地披上一层银纱。闻人罗踉踉跄跄地走在街道上,每一步都伴随着一阵锥心蚀骨的疼痛。他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在慢慢消散,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一点点撕裂。
终于,在一个偏僻的小巷中,闻人罗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地。他的身体在月光下迅速腐烂,血肉模糊,最终只剩下一堆破烂的衣物。
躲在暗处的萧月目睹了这一幕,长舒一口气,嘴角泛起一抹笑意。她自言自语道:“我就说嘛,师父不可能没有后手的。”
说完,萧月悄然离去,消失在夜色中。而就在她离开后不久,一个黑影悄然出现,蹲在闻人罗消失的地方摸索着什么。
那黑影动作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他细细地翻检着闻人罗留下的衣物,忽然间,他的手在衣物堆里碰到了一丝黏液。黑影眼前一亮,小心翼翼地将黏液捧起。
借着月光,他发现那黏液呈现出诡异的墨绿色,散发着一股腥臭味。黑影毫不犹豫地将黏液融入体内,只觉一股暖流顺着经脉流遍全身,原本有些萎靡的气息也为之一振。
做完这一切,黑影满意地点了点头,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中。他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屋顶上,一双眼睛正冷冷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那双眼睛的主人正是陆子枫(桃剑)。他早已察觉到闻人罗的异样,暗中尾随其后。此刻,陆子枫望着黑影离去的方向,眉头紧锁。
“那黏液……分明是邪祟之物。”陆子枫(桃剑)喃喃道,“闻人罗与邪祟勾结,究竟意欲何为?”
他心知此事绝非偶然,背后必有隐情。然而眼下线索全无,陆子枫(桃剑)也只能暂且按兵不动,静待时机。
破旧的屋内,微弱的油灯光芒摇曳,映照出一片昏黄的光晕。一个身着米黄色粗布衣衫的人盘膝而坐,面色凝重,正在细细感受体内那丝诡异黏液带来的变化。
他的呼吸逐渐变得绵长而有力,仿佛每一口呼吸都带着丝丝缕缕的力量在体内流转。就在他即将完全沉浸其中时,异变陡生!
只见他的面容骤然扭曲,青筋如同蚯蚓般在皮肤下蜿蜒蠕动,迅速暴起。紧接着,他的血液仿佛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所污染,颜色竟在短时间内变成了诡异的黑色。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那人措手不及,他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早已被黏液中的力量所控制。他的瞳孔迅速收缩,眼白逐渐消失,最终变成了一双全黑的眼眸,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他,是元宗弟子,平日里与人为善,却不想竟被这等诡异之物所操控。而此刻,他已经不再是他自己,而是成为了诡异的傀儡。
黏液中的力量在不断侵蚀他的意志,让他变得越来越疯狂。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仿佛一拳就能击碎山岳。然而,这力量的代价却是沉重的——他的理智正在一点点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杀戮欲望。
诡异晋升的条件,正如那人所言:吞噬同类,速度较快;吞噬人类,速度较慢。但无论是哪种方式,都如同现实中的杀人一般,会引来其他诡异的觊觎与追杀。
而此刻,这个被控制的元宗弟子,正站在命运的十字路口。他体内的诡异蠢蠢欲动,渴望着吞噬更多的生命来助自己晋升。然而,他也清楚地知道,一旦走上这条不归路,他将永远无法回头。
屋外,夜风呼啸,吹过破旧的窗户发出吱呀作响的声音。油灯的火苗在风中摇曳,似乎随时都会熄灭。而在这摇曳的灯火中,一个身影正悄然靠近……
屋内油灯的微弱光芒下,王秋紧锁的眉头透出一丝凝重。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屋外传来的细微声响,低声喝问道:“谁?”
话音刚落,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身着元宗服饰的女子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她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闻长老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非要我们在这里盯着陆子枫那一行人。”
王秋脸色一沉,语出惊人:“闻长老被杀了。”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郝旋猛地从桌子上跳了下来,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你说什么?闻长老被杀了?谁干的?”
王秋深吸一口气,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目光如炬:“是陆子枫。”
郝旋愣在原地,片刻后忽然放声大笑,笑声中透着几分癫狂:“太好了!闻长老死了,我们就不用再受他的约束了。这里可是无尽之地,谁也管不着谁!”
就在郝旋得意忘形之际,屋顶四角忽然传来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仿佛有人在房顶潜伏已久。这突如其来的动静让郝旋的笑声戛然而止,她猛地抬头望向屋顶,脸色骤变。
王秋也迅速反应过来,他一个箭步冲到窗边,目光如电般扫视着四周。然而,除了那四声脚步,再无其他异常。
“他们果然来了。”王秋低声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警惕。
郝旋咽了口唾沫,强作镇定道:“他们?你是说陆子枫那伙人?”
王秋点了点头,目光依旧紧盯着屋顶:“我怀疑他们已经盯上我们了。闻长老的死,恐怕不是巧合。”
郝旋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们先下手为强!王秋,你我联手,未必会输给陆子枫!”
王秋沉吟片刻,缓缓点头:“好!就让我们看看,他们究竟有何手段!”
话音刚落,屋顶上忽然传来一声轻响,仿佛有人不慎踩断了一根枯枝。紧接着,四道黑影如幽灵般从房顶跃下,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屋内。
他们身着夜行衣,面容隐藏在兜帽之下,只露出一双双冰冷而锐利的眼睛。这四道黑影的出现,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瞬间凝固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