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叶北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睁开双眼。
道精光一闪而逝,仿佛两柄利剑划破了房间的宁静。
“唉,还是差一点。这破地方,灵气太稀薄了。”
叶北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想突破《九转金身诀》第六转“化神”,还是得遇到合适的机缘才行。
他握了握拳,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
虽然没能突破,但这两个月的苦修也不是白费的。
他的实力确实提升了不少,对灵魂攻击的掌控也更加得心应手了。
现在,就算是坐着不动,他也能轻易地放出灵魂攻击,杀人于无形。
叶北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缓缓地走出房间。
路过狗场的时候,一阵喧闹的狗吠声夹杂着叫骂声灌入耳中。
叶北停下脚步,饶有兴致地朝狗场里面望去。
只见楚南天父子衣衫褴褛,满身污秽,正吃力地清理着狗舍里的粪便。
楚星辉年轻力壮,却一脸菜色,动作笨拙,显然不习惯这种脏活累活。而楚南天则更不堪,他本就养尊处优惯了,如今干这活,简直要了他的老命。
“杨泽涛,你tm不能这么对待我父子!叶北可是吩咐过的,要你好好对待我们!”
楚南天中气十足的咆哮在狗吠声中清晰可辨,带着一丝恼怒和委屈。
“是啊,我姐夫吩咐过的事,我当然不会忘。”
杨泽涛懒洋洋地斜靠在狗场围栏上,手里拿着根细长的竹竿,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楚家父子。语气带着一丝戏谑,“我说二位,别抱怨了,你们也别忘了,我姐夫是要你们当我下手,你们做得不好,我当然要‘惩罚’你们。”
楚南天涨红了脸,指着杨泽涛破口大骂:“小兔崽子,你敢这么对老子!等叶北过来,老子要你好看!”
楚星辉也咬牙切齿地附和道:“就是,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不知道我爸……”
“啪!”
杨泽涛一竹竿抽在楚星辉背上,打断了他没说完的话。
“楚星辉,你小子嘴巴放干净点!再敢骂我,老子让你吃屎!”
楚星辉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再说什么,只能默默地继续清理狗屎。
叶北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这段时间,楚家父子在狗场里虽然不用关在狗笼子里,可也算是“享福”了。
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就是被杨泽涛故意刁难,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充实”。
看到这里,叶北推开狗场的铁门,走了进来。
看到叶北进来,楚南天如同看到救星一般,连滚带爬地扑到他脚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叶北,你不是说过要好好对待我父子的吗?你看看杨泽涛这小子,他简直不把我父子当人看!我们好歹也是……”
“闭嘴!”叶北冷冷地打断他,目光落在杨泽涛身上。
“杨泽涛,你小子可以啊,这狗场被你管理得不错嘛。”
杨泽涛诚惶诚恐,点头哈腰:“姐夫,您过奖了。这都是您教导有方!”
“行了,少拍马屁。”叶北笑骂了一句,指着楚南天父子问道,“我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杨泽涛连忙放下手中的鞭子,嬉皮笑脸地迎上来:“姐夫,您有所不知?他们就知道吃了睡,干活一点都不利索?”
他说着,还故意踢了楚南天一脚,“老东西,我说得对不对!”
楚南天敢怒不敢言,只是哆哆嗦嗦地站在一边,向叶北点头哈腰。
叶北没有理会楚南天,而是看向杨泽涛,语气平静:“他们干活不利索?”
“可不是嘛,”杨泽涛添油加醋地说,“这老东西偷懒耍滑,他儿子更是个废物,连狗都喂不好,害得强哥好几条名贵的斗犬都拉肚子了。”
叶北扫了一眼狗笼子,果然看到几条病恹恹的斗犬趴在地上,无精打采,顿时心中有些不悦。
“看来,你们父子俩还真是养尊处优惯了。”叶北语气冰冷,眼神中闪过一丝寒芒。
楚南天父子吓得浑身一颤,楚南天连忙解释:“叶北,我们真的尽力了,只是这活太脏太累,我们实在……”
“尽力了?”叶北冷笑一声,“我看你们是根本就没把心思放在这上面。既然如此,那就把你们和其他人一样,以后关狗笼子里吧。
楚南天父子一听要被关回狗笼子,脸色瞬间煞白。楚南天好不容易变卖所有家产,才换来不用住狗笼的待遇,这要是再被关回去,他岂不是血亏?
“叶北,你不能这样啊!你可是收了我的家产,答应过我……”楚南天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嚎,试图唤起叶北的“同情心”。
然而,叶北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我答应你什么了?我答应你让你父子俩好吃懒做,在狗场里混吃等死?”
楚南天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支支吾吾半天,愣是没憋出一个字。
他儿子楚星辉也好不到哪里去,缩着脖子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叶北看着这父子俩窝囊的样子,心里一阵冷笑。不过,他也没打算真把他们关回去。毕竟,留着他们还有用。
“这样吧,我再给你们父子一次机会。”叶北慢悠悠地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看到那些病恹恹的斗犬了吗?如果你们能让它们在一个星期内恢复健康,我就既往不咎。”
楚南天父子一听,顿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连点头答应。
“好,好,我们一定尽力!”楚南天拍着胸脯保证。
“尽力?我不要听尽力,我要看到结果。”叶北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然后再转向杨泽涛,“交给你了,如果一个星期后,那些狗还没好,你就把他们父子关进狗笼子吧。”
说完,叶北在杨泽涛的招呼下,转身离开了狗场,留下楚南天父子面面相觑。
“爸,这…这可怎么办啊?”楚星辉一脸慌张地问。
楚南天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我哪知道啊!先好好喂吧,实在不行,只能去求杨泽涛那个兔崽子了。”
出了狗场,叶北突然停住脚步,转头一脸玩味地看着杨泽涛,“感觉怎么样?这狗场工作还满意吧?”
杨泽涛立马点头哈腰,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姐夫,托您的福,这活儿干得简直不要太爽!”
他搓了搓手,兴奋地说道,“以前那些在越羊市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家伙,现在还不是得在我面前点头哈腰,求我开恩?想想就觉得痛快!”
“哦?说来听听。”叶北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杨泽涛顿时来了精神,眉飞色舞地描述起来,“就说那前段时间,强哥送来的刘文正刘豪父子俩,以前那可是眼高于顶,鼻孔朝天,见了我爸连个正眼都不给。现在呢?每天都得乖乖地趴在狗笼子里,求着我喂他们狗粮!姐夫,您是不知道,他们那副吃狗粮的样子,真是看得我心里那个舒坦啊!”
说着,他还夸张地学着刘文正父子俩唯唯诺诺的样子,逗得叶北也忍不住轻笑出声。
“还有黄家那俩兄弟,黄开阳和黄开泰,以前仗着家里有点臭钱,到处耀武扬威,现在还不是被关在狗笼子里,跟狗抢食吃?啧啧啧,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杨泽涛绘声绘色地描述着狗场里那些“阶下囚”的惨状,仿佛在欣赏一出精彩绝伦的戏剧。
叶北静静地听着,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他知道,杨泽涛骨子里其实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如今让他管理这些曾经的“大人物”,也算是给他出了一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