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间雅间里,坐着一位长得不算出众,也算小家碧玉的女子,眉宇间充满了焦急。
“阿嘻,怎么样,酒送过去了吗?”
“姑娘,送过去了,可为何没有动静呢?”
俩人都在焦急的等待着,不等其他,她们在等中药的人,不是他人,正是范煜,只可惜她不知道的是范煜并不喜饮酒,所以有事的不是范煜。
“姑娘,姑娘,不好了,幻烟楼的人都不许出去,据说是太子殿下丢了块很重要的玉佩,正在查。”
“那,那范大人可在?”
“在的,完好无损的站在那儿呢,姑娘,您看。”
这女子并不是别人,正是尚书府的庶女,梁思徽,这尚书府刚解决了一个人,现在又蹦出来一个,还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非要闯。
梁思徽看到楼上的那个月白色的身影,瞬间瘫坐在地上,完了,这哪里是找玉佩啊,这是发现酒有问题,正在找下药之人呢。
只可怜那方鹤安给自家好兄弟挡了灾,不过,福气也来了。
“砰砰砰”是很用力的砸门声,吓得梁思徽与她的两个婢女瑟瑟发抖,突然两个侍从推门而入,一脸凶巴巴的样子,吓得其中一人哭了起来。
“范大人,救救我。”
梁思徽顾不得礼义廉耻,直接挣开束缚跑到范煜身侧,拉着他的手臂轻声说道,眼睛噙满了泪水,范煜没有因为这样而动了恻隐之心。
他微微一笑,而后拂开那双拉着自己手臂的手,用帕子轻轻擦拭了一下自己的手,像是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了解范煜的人都知晓,他有很严重的洁癖,梁思徽自认为很了解范煜,在看到他这个举动的时候,彻底破防。
“范大人,这是嫌我脏?”
范煜一下没有反应过来,低头看了自己手上的帕子,想来是这姑娘误会了呢,算了,他也懒得解释,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他也只是轻轻一笑,将帕子收好,只觉得这个女子很是奇怪,一见到自己就跑来拉着自己,他都不知晓她是谁。
“请问姑娘是哪位?”
梁思徽听到这句话,瞬间绷不住了,像是看负心汉一样哭诉范煜。
“范大人就算不喜我,也不必如此羞辱我。”
羞辱?什么时候羞辱她了,不过是问了句她是谁而已!得,他明白了,自己烂桃花,自己连她是谁家姑娘都不知晓,何来的羞辱。
“姑娘误会,范某实在是不认识姑娘。若姑娘无事,不要妨碍殿下找玉佩。”
听听,多么冷酷无情,自己喜欢他将近一年,关注他将近一年,他居然连自己是谁都不知晓,一时之间也不知是悲还是喜。
“范大人不记得我了吗?一年前,在南边小街上,你救过我的。”
李焱八卦的坐在一旁盯着范煜,嘴角上扬着,像是在看范煜如何收场。
“姑娘,范大人都说不知晓你是谁,你为何要做过多的纠缠?你到底是何目的?”
“我、我、我……”
突然被李焱这样一问,梁思徽一时不知晓怎么回答,她此时的脑子是空白的,眼泪不停的在眼眶中打转,也不敢抬头看,而后范煜想到了什么,看着自己呆愣了的姑娘道:
“是你让小二在酒里下了药。”
“轰”梁思徽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她一直都觉得范煜聪明,人长得也好,性子也好,如果能嫁给他做正派娘子,也不过是一个好归宿。
“我、我心悦范大人,想嫁与你做正室夫人。”
“噗~”
正在喝水的李焱听到这个信息,刚送进嘴里的茶立马被吓的喷出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姑娘。
这姑娘看着不大,应该是刚及笄,不明白她为什么非得嫁给范煜,范煜这人可是出了名的狠心肠,这姑娘居然说要嫁给他。
范煜听到这个说辞,心里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冷下了脸色,一脸愤怒的看着比自己矮上一个头的姑娘。
“范某不知姑娘是哪个府上的贵女,如此豪放的行径,范某还是第一次遇到过。
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般不知廉耻的话来。”
梁思徽听到范煜说她不知廉耻,顿时羞红了脸,她为了他,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只为正派娘子的位置。
她受不了他这样的冷嘲热讽,她明明是因为喜他才变成这样的。
“殿下,范太尉,属于在那儿的雅间发现了这个。”
范煜不敢懈怠,立马拿去给大夫看,正是方鹤安中的那种药,锁春,青楼女子多数用来长得好看,又不愿意留身的男子。
如此下作之舞,竟然会出现在自家酒楼,而且还自己还在场,简直是无耻,石?拿了一个东西交给了李焱,随后道:
“将人送回府中,看看是哪家姑娘。”
“是,爷。”
“与尚书大人好好说说,梁姑娘今日干了些什么大事,让他把头洗干净,等着孤去取。”
“殿下,殿下,一切都是臣女的错,求殿下开恩。
范大人,求您,救救我,给您做妾也可以的,范大人,求求您了。”
说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尚书府的庶女,因为不得宠,又不想任人宰割,当成棋子被送到府上做玩物。
范煜没有说话,也不会说话,尚书府,他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他还会救那人的血脉?真是天大的笑话。
将军府
“出去。”
“夫君,你身上好烫,我给你用水擦擦,可好?”
看着小姑娘懵懂的样子,方鹤安真的不想伤害她,她的初次肯定是要在清醒又浪漫的情况下进行,而不是现在这样趁人之危。
“糖糖,让初一去喊常德年。”
对对对,常德年,唐溪想起来立马跑出去吩咐初一将常德年叫过来,情况紧急,初三在自家主子出事后,他先行一步去了太尉府,将常德年喊来。
“来了来了,嫂夫人,不用喊了。”
常德年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直接两手搭在方鹤安的手腕上,此时的方鹤安全身泛红发烫,用手扯着衣领。
“廷之,这一次必须要嫂夫人帮忙了,这药没办法用药物控制,只能行男女之事,要不然会爆体而亡。”
唐溪听到行房才可以解药,一脸泛红无措,现在又不是自责的时候,为了方鹤安,她可以的。
然后唐溪将常德年和其他人赶了出去,将门大力关上,而自己则是边走边解开自己的衣裳,双眼通红的看着难受的方鹤安,这是她的大将军啊,护了她两世的男人,她怎会不愿呢。
“方鹤安,我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