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伴随着这声清脆而响亮的啼哭声,仿佛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瞬间穿透了整个庄严肃穆的庄园。
那声音犹如天籁之音,充满了生机与希望,让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此刻,刚刚经历完一场艰苦分娩的墨宜,正静静地躺在产床上。
她的身体因极度疲惫和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着,额头上挂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浸湿了身下的被褥。
汗水已经湿透了她的衣衫,但她却无暇顾及这些,眼中只有对新生命诞生的喜悦和感动。
“三哥哥,皇上……究竟怎么样了啊?”
墨宜紧紧咬着牙关,拼尽全力与那汹涌袭来的倦意抗衡着,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陷入无尽的昏睡之中。
她艰难地转过头去,目光直直地落在自家三哥身上,眼中满是深深的忧虑和关切之情。
仿佛只要能从三哥口中听到关于李焱伤势的只言片语,便能稍稍心安一些似的。
就在这一刻,她那张原本白皙娇嫩的面庞变得惨白无比,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血色一般,犹如一张薄纸般脆弱易碎。
豆大的汗珠不断从她那光洁的额头滑落下来,汇聚成一道道细流,浸湿了她的发丝和衣衫
。然而,她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些,甚至连抬手擦去汗水的动作都没有做出。她那双美丽的眼睛紧紧地锁定在三哥身上,目光中充满了紧张、期待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她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宛如一座雕塑,唯有胸口剧烈的起伏显示出她内心正经历着一场激烈的风暴。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正在焦急地等待着三哥给出那个至关重要的答案。
“小妹莫要忧心!你瞧,那大夫医术精湛已然给陛下上完药了。
依我之见,用不了多久,圣上必定会苏醒过来的,所以啊,你且放宽心去歇息一番吧。
待你养足精神之后,三哥自会护送你安然归家。可好?”
他轻声安慰道,语气温柔而坚定,仿佛一阵和煦的春风拂过她那颗焦虑不安的心。
同时,还伸出宽厚的手掌,轻轻拍了拍她瘦弱的肩膀,给予她无尽的力量与支持。
他从未见过如此脆弱无助的妹妹,在东昌城她是无忧无虑的小郡主,可如今,嫁入景安才一年多的光景,她就经历这么多生死攸关的事情。
墨宜再也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她那原本就已十分疲惫的身躯终于不堪重负,缓缓地闭上双眼,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看着妹妹如此模样,墨染心中满是自责与懊悔,他暗自思忖着:倘若自己能够早些察觉到这一切,或许小妹便无需承受这般苦楚了吧?
然而事已至此,再多的悔恨亦是无济于事,墨染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然后转头对着身旁的众人说道:
“好了,诸位,我们赶紧护送皇上和皇后回宫去吧。宫中我早已安排妥当,一应事宜皆已准备就绪。”
接着,他又看向躺在床榻之上脸色苍白、气若游丝的皇后,眼中闪过一丝疼惜之色。
轻声言道:“皇后娘娘刚刚诞下龙子,此刻身体极度虚弱,此地环境嘈杂,实非调养之所。还是速速回宫,让娘娘能安心休养才好。”
说罢,他挥挥手,示意众人开始行动起来。
皇宫
“怎么还没回来呢?初一啊,你快去瞧瞧夫君他们是否已经归来了?”
唐溪那娇美的面容上流露出一丝焦急之色,她一边轻皱着眉头,一边轻声吩咐道。
要知道,这可是她昨天刚刚抵达皇宫之后发生的事情啊!而此时此刻,范煜身旁特意留下来守护他安全的那些神秘暗卫们,早就已经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向唐溪详细地禀报过了。
这些暗卫们个个身手不凡、训练有素,平日里总是隐藏在暗处默默保护着主人的安危,但此刻面对唐溪这位尊贵的夫人时,却也不敢有丝毫怠慢。
他们深知唐溪对于范煜来说意味着什么,因此无论是言语还是行动都显得格外恭敬有礼。
“夫人!爷回来了!不仅如此,一同归来的还有当今圣上以及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可是刚经历了一番艰辛,成功诞下了龙子!此刻她那娇柔的身躯正处于极度虚弱之际!
所以,夫人您是否考虑安排下人去精心准备一些清淡可口、营养丰富的膳食呢?
这样一来,等皇后娘娘苏醒过来之后,便能即刻享用这些美食佳肴啦,也好让她尽快恢复元气呐!
毕竟,这可是关乎皇室血脉延续的大事儿,咱们可不能有丝毫马虎!还望夫人您费心操劳一下了。”
初一为了不让唐溪的眉头如同那紧蹙的花苞一般,赶紧找了个话题,这才如春风拂过般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果不其然,她听到皇后产子后,那原本沉重的表情也变得轻快些,恰似那被阳光照耀的云朵。
唐溪听闻初一说墨宜成功诞下一子,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喜悦的涟漪,却也为她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产子而感到心疼,仿佛那是一朵在寒风中瑟瑟绽放的娇花。
“桃子,走,我们去御膳房。悠悠,晚晚,歌儿,我们一起去吧。”
“好。”几个姑娘一同分工合作,为墨宜准备合适的膳食。
“爷,一切都准备好了,夫人与谷姑娘,定安郡主与公孙姑娘一同去了御膳房,为皇后娘娘准备膳食。”
“嗯,你跟初三一同潜入晋丰城查探一下,看看晋丰帝是否被囚禁,还有,查探一下如今掌权的人是谁。”
“是,爷。”
在一切事宜都安排妥当之后,范煜宛如一阵清风般走了过来,俩人相视一眼,那深沉的双眸恰似深不见底的幽潭,让人瞧不出任何思绪。
“廷之,你说,晋丰帝此举究竟是何意?”
“这并非是那晋丰帝的主意,你可别忘却那里尚有位摄政王?
若我没有猜错,那位摄政王怕是觊觎那至高无上的权力已久,妄图自己登上那位置了。”
“那依你之见,他此次在景安动手,究竟是何深意?”
“无非是想挑起内乱罢了。”
范煜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李焱和墨宜会在城外的庄园,一个身负重伤,一个身怀六甲。
倘若他们在城外庄园遭遇不测,那么方鹤安等人从北疆归来,定然会认为景安城内有人造反。只要景安陷入内乱,晋丰便能趁虚而入,一举夺下这景安城。
能让方鹤安与范煜心生警惕的人,恐怕也只有两位亲王,裕王与汉王,呵!这可真是一箭双雕的妙计啊。
“皇上如何了?”
“阿年正在诊治,皆是些皮外之伤,最为严重的伤处在左肩钾位置,仿若被人蓄意用那锈迹斑斑的钝器,如恶魔之爪般钩拉开的伤口。”
生了锈的钝器?若是被这等凶器划开伤口,没有及时医治的话,岂不是如同在伤口上撒盐,只会加速伤口的溃烂,好阴险恶毒的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