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西仆与我一同望着她消失的背影,感叹道:
''贝利亚特还是老样子啊,太没规矩了,情绪不明原因的也时好时坏。''
''你清楚她的吊坠刚刚是怎么回事么?'',我回忆起不久前起死回生的那一画面,问道。
魉千说过【上帝卡牌】无法颠倒生死,而贝利亚特刚刚的确做到了。
按照常理来说,【灾难卡牌】只能带来灾祸,不应该有''赋予生命''这一能力。
''嗯?你指她那个宠物?'',别西仆轻笑着说:''告诉你也无妨。是【蛊】。''
我怀疑的嘟起嘴,说:
''蛊?''
''对。这是她独有的力量,但本质上也来源于卡牌。刚刚那具尸体并不是起死回生了,只是被【蛊】所操控。'',他认真的解释道:''【蛊毒】侵入生命体后会原封不动的抽走它们的生命力,生命力被【蛊毒】吸收后其实就是死亡,贝利亚特所做的,只不过是给予【蛊毒】刺激,让它们使用原本的生命力控制死去的尸体。''
''于是刚刚那只青蛙只是被控制的?'',我知道了蛊毒的事情后,反又多出了更多的问题,只能继续问下去。
''没错。'',别西仆将手伸进巨大的口袋,掏来掏去,发出塑料袋来回摩擦的声音,不经意的回答道。
对于这个答案,我很是失落,本以为出现了复活的契机,但又一次光速消失了。
''为什么只有她能使用?''
''这我就不方便告诉你了,你家头子应该会知道。'',他最终拿出一根粗大的面包,啃了一大口,腮帮子鼓了起来,''吧唧吧唧''的嚼着,含糊不清的说:''你要不要吃啊?''
''不用了,谢谢你。'',我尴尬的笑笑,向他简单道别后,便找到了菏莱。
此时外面的骚乱已经平静了不少,开始有很多人若无其事的走来走去,衣服也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阿兹拉尔!你们说了什么呀?'',菏莱看见我后匆匆跑了过来,凑到我身边兴奋的问。
我按住她的脑袋,将菏莱挡在身外,看向身后的双子塔,说道:
''没什么,你不需要知道。还有,你高兴个什么劲?''
''哦!对了对了!我找到个东西。'',她灵光一闪,抽出一张纸:''看吧,特大好消息喔!''
''是吗?'',我拿过纸,上面工工整整的用黑笔写着:
''您好,过去几天内所发生的事情,我深表遗憾,请您务必相信,这绝不是我们的本意。
伴随着卡牌的出现,大家一定都受到了影响,无论好坏。
由此可见,卡牌的胡乱使用是危险的,因此日后我们不会再允许无限制的使用卡牌,所有卡牌会被妥善保管,只有政府得以使用。
我明白,经过上次政府的失信,大家都对政客们失去了信心,但【我们】不是【他们】,卡牌的力量是我们可以驾驭的,所以,请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另外:
我们还感谢您的积极宣传,从您看到此纸之时,世界已经再次恢复平静了。这里面也有您的一份功劳。
您所在地区被划分到【暴食】,虽然名字有些吓人,但请您不要担心,我们将要实行的,依然是过去一样的仁政,会确保每个人都能够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对于在前两天触犯法律的人,我们不作追究,但先前的法律法规将从今天开始生效。
对于在动乱与爆炸中死去的人,我们致以最沉重的哀悼,并且会对其家属做出补偿,若没有死者家属,那我们将会将属于他们的那部分财产作为基金,用于城市建设。
唯一的变化,除了世界不再是一个整体外,还有:
1.人类过去发明的癌细胞永生技术将不再适用,并且此后一切永生技术的探究都是不允许的,这是自然界的规则,请您遵守并且理解。
2.任何政权有权在一定范围内修订自己的法律法规。
3.政府的最高领导人不可以改变,同时,其他官员制度与之前一样。
4.任何国家之间有权相互攻击,相互帮助,以及互不干预,这三种选择,我们不支持也不反对。
对于这四项规则,我们不希望有异议,也不允许有异议。
作为领导人,我真挚的希望,在以后,您依然能过幸福,正常的生活。
————【撒尔】。''
''不对......'',我停顿了一下,随后面露难色道。
他在骗我们。
【日后我们不会再允许无限制的使用卡牌,所有卡牌会被妥善保管,只有政府得以使用。】
这句话就已经出现问题了,''只有政府得以使用''?,怎么可能。如果只有政府能够使用,那我身上这张卡牌又是怎么回事?
情况只有三种:
所有【灾难卡牌】都只能被政府使用。如果事实如此,那么在昨晚,贝利亚特对我发出的邀请,以及丢给我的那张卡牌又是怎么回事?
若【灾难卡牌】也存在于民间,那么政府其他官员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毕竟当所有人都有官员的权力时,官员本质上就没有了任何额外的权利。
最后,也是最有可能的一种情况:
官员实际上是内定的,尽管贝利亚特对我发出过邀请,但只要把我强行纳入官场,民间实际上还是没有【灾难卡牌】的流通。并且,这种形式也一定程度上避免了选举出错误的人,因为所有官员都会是【使者】亲自拣选的。
而作为最高统治者的【使者】是不会改变的。
这一切,就会造就出【使者】的独裁。
正因为【使者】独裁,所以作为【使者】领导人的【撒尔】就间接的掌握了整个世界。
这看似是和平的宣告......实际上却是死亡通知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