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珩:“年哈哈,你给我出来,不许在我家宝宝房间留宿。”
啪!
年月给了岁珩脑袋一巴掌:“你干嘛凶它。”
岁珩:“不是,我……”
年月打断他:“闭嘴,回你屋去,我和哈哈要休息了。”
说着,年月蹲下抱起了哈哈。
岁珩刚想抗议。
啪嗒!
门关上了,他被隔绝在外。
门内,年月,“明天见~”
岁珩:“……”
心碎莫扎特。
**
三日后。
京城。
年月和岁珩的订婚宴如期举行,时间安排在晚上。
原本两家是打算把时间定在中午的,但是岁珩说,不想让年月那么早起来做妆造,想让她多睡会。
白天。
岁家的股市继续大跌,但离跌到停盘还差一点,而且明后明天是周末,股市不开盘。
陆家和岁家的官司,也排期在了周一。
这让陆家人十分不悦。
他们已经迫不及待,要看见岁家倒台。
特别是知道,今晚年月就会和岁珩举行订婚宴的陆闻景。
陆闻景认为如果岁家今天就能倒台,他就能有绝对的把握,成功阻止年月和岁珩订婚。
现在岁家还没倒,无论他做什么,年月都还是会被岁珩蒙蔽,站在他那边。
这让陆闻景很是烦躁。
但是,
今晚年月和岁珩的订婚宴,他还是会去。
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他也要去阻止年月,不让他们订婚。
**
另一边,
江市,监狱。
纪寻桑来探望叶梦雪,告诉了她傅晚乔已经疯了一年,年月现在是傅家继承人,而且今天和岁珩定婚的事。
以及,他近几日就要离开江市,回Y国的。
纪寻桑说:“这次回去之后,我应该不会再回来,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我们之间的情谊也就到底为止。告诉你傅晚乔和年月的现状,是为了让你知道,人可以为了某个目标努力奋斗,但千万不要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希望你这十几年的牢,坐完出狱以后,能明白我说的话,不要再想方设法去和年月争东西。”
“好了,我说完了,再见。不对,是再也不见,就当我们从没做过朋友。”
话罢,纪寻桑起身准备离开。
隔着玻璃的叶梦雪站起来,拿着电话,“寻桑,等等,我有话说……”
纪寻桑看着她乞求般的目光,终是又心软地坐了下来。
怕她看出他的心软,他假装看了看表,冷漠地开口,“我的时间不多,你长话短说。”
“对不起,寻桑,”叶梦雪低着头,声泪俱下,“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更不会信我已经有了悔改之心。但是,寻桑你真的要和我决裂,对我这么残忍吗,除了你这个朋友,我什么都没了。”
纪寻桑的心微微有些触动,但也对叶梦雪失望透顶的他,纵然心软也不可能再和她继续做朋友。
纪寻桑依旧冷漠:“你一而再再而三践踏我对你的信任,屡次作恶屡次不改的时候,就该知道会有这样的下场。不是我要和你决裂,是你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变成这样。”
“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没有。”纪寻桑态度坚定,“因为你在我这里,已经没有信任值。”
“……”叶梦雪沉默,紧紧攥着手拽着狱服衣角,脑中对年月的恨又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她觉得,自己眼下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年月造成的。
是年月非要抢回气运,她才会失去傅家二小姐的地位。
是年月非要调查她,她才会被判这么多年。
明明没有气运的年月,也活得很好,还有一个那么爱她的岁珩。
可年月不知足,还想要更多,她才会变成现在这么惨,连纪寻桑也要离她而去。
但此刻的叶梦雪,没把心中的愤怒表现出来,纪寻桑是她现在,唯一可以和外界联系的人。
她好不容易等到他来看她,她不可能放过这次机会。
她需要他的帮助,她要把失去的一切,从年月的身上抢回来。
她要年月,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等她出狱以后,再也没人能阻碍她辉煌的前程。
想到这里,叶梦雪梨花带雨的脸上,看似真诚忏悔的眼泪,淅沥沥地落下来。
她扬着一双无比愧疚的眼睛,对着纪寻桑说,“好,我知道了,我不求你能相信我。但是,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纪寻桑审视地目光看着她,“如果是想要利用我办你做坏事的话,我劝你死了这条心,我不可能帮你。”
“怎么可能,”叶梦雪否认,“这里又既有摄像头,又有电话录音,我再坏胆子再大,也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做坏事。我只是想让你,帮我和我的父母报个平安。”
“叶远止和林荷?”纪寻桑疑惑地说,“你是不是忘了,她们和你一样,也在坐牢,并且她们早就不把你当女儿。”
“我知道。”叶梦雪眼泪落得更汹涌,“可我说得不是他们。”
“那是谁,你总不能说的是傅家?”纪寻桑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你还不死心吗?”
“寻桑,你不要把我想的那么坏好吗,我说的既不是叶家也不是傅家,我说的是我自己的亲生父母。”叶梦雪红着眼睛说,“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但是我记得我是在哪里走丢。如果他们还在世的话,如果他们会去我走丢的地方找我的话,我希望他们不会空手而归,我不想和他们错过。”
“可你现在在坐牢。”
“对,所以我想让你帮我,去寺庙里求个带着雪字的平安符。”叶梦雪抽泣着说,“我走丢的那个地方,有棵许愿树,你帮我把平安符挂在那棵树上就行。小雪是我对她们稀缺的记忆里,唯一能记得的,他们给我起过的小名。如果他们去到那里,有幸看到写着雪字的平安符,就一定会知道我还活着。”
纪寻桑依旧很疑惑:“那过去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不这么做?”
“因为每年我都会在我走丢那天,亲自去树下等,希望能等到来找我的人。但现在……我去不了不是吗,十几年之内我都去不了,我就只能想到平安符这个办法了。”叶梦雪泣不成声,故作小心翼翼的可怜模样试探地开口,“寻桑,你可以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