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破晓,东路参将冯胜的军营内已是一片忙碌,各级军官被急促的鼓声唤醒,迅速集合于中军大帐。
帐内烛火通明,气氛凝重,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对即将到来的挑战的忧虑。
“诸位将领,”冯胜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穿透了营帐的每一个角落,“近日探子来报,后金军队在我宁夏镇周边活动频繁,种种迹象表明,他们很可能即将发动新一轮的攻势。
我们东路卫所,作为防线的重要一环,必须严阵以待,决不能让敌人有机可乘。”
此言一出,帐内顿时议论纷纷,各操守、守备、游击将军纷纷交头接耳,有的面露担忧,有的则摩拳擦掌,准备迎敌。
“冯参将,后金军队向来狡猾,我们需得加倍小心。”操守陈起率先发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警觉。
“没错,不仅要加强巡逻,还需提高警惕,防止敌人声东击西。”韩天行补充道,他紧握双拳,显然已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守城器械务必检查到位,不容有失。”宋烈的声音坚定,他深知守城之战,器械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这时,林风,与后金有过接触的操守,心中暗自思量,表面却不动声色。
李刚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众人的反应,心中已有了计较。
会议结束后,他借口有事,悄悄离开了大帐,直奔镇河堡而去。
“林啸,事情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李刚找到林啸,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冯参将已经召集了所有将领,后金军队随时可能来袭。
我们必须加强戒备,
同时,我会继续暗中调查那件事,确保我们的防线没有内患。”
林啸闻言,眉头紧锁,他知道李刚口中的“那件事”指的是什么。
他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放心,我会准备的。”
夜幕低垂,林啸匆匆回到他那简陋却温暖的土屋,心中满是对即将到来的战事的忧虑。
屋内,烛光摇曳,他的几位骨干力量——什长刘定边、郑安远,以及伍长夏民和李二狗早已等候多时,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凝重。
“兄弟们,刚刚收到消息,后金鞑子已经蠢蠢欲动,很可能不日将至。”林啸开门见山,声音低沉而有力。
刘定边闻言,眉头紧锁:“这消息可靠吗?咱们得早做打算。”
“可靠,”林啸点头,“但我想,我们不能只是被动防守,必须主动出击,收集情报。”
郑安远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虑:“林哥,你的想法虽好,但这样太冒险了。万一咱们的人暴露了,岂不是羊入虎口?”
夏民也附和道:“是啊,咱们兵力有限,还是稳扎稳打,先守好镇河堡再说吧。”
李二狗却是个急性子,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说你们怎么这么胆小?咱们林哥是干大事的人,就应该主动出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林啸环视众人,目光坚定:“我知道大家担心什么,但被动防守只会让我们陷入更被动的局面。
我们只有掌握了敌人的动向,才能制定出最有效的应对策略。当然,这确实需要冒险,但我相信,只要我们小心谨慎,一定能够成功。”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我们不仅仅是为自己而战,更是为了身后的百姓,为了这片土地。我们不能让他们白白受苦,不能让后金鞑子在我们的土地上肆虐!”
一番话下来,屋内的气氛变得异常热烈,每个人的眼中都燃烧起了熊熊的斗志。
他们知道,这是一场生死攸关的战斗,但他们更知道,为了信仰,为了家园,他们必须挺身而出。
林啸一行人踏着晨曦的微光,踏上了巡逻探查的征途。
他们沿着堡外蜿蜒曲折的道路,穿梭在茂密的林间与崎岖的山地,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而坚定。
途中,他们遇到了几位神色慌张的百姓,正拖家带口地想要逃离这片即将成为战场的土地。
“各位乡亲,别怕!”林啸大步上前,声音温和却有力,“我们是镇河堡的守军,特地来保护大家的。现在外面不安全,请大家跟我们回堡内暂避风头。”
一位年迈的老妪颤巍巍地拉住林啸的衣袖,眼中满是恐惧与无助:“军爷,后金鞑子真的要来了吗?我们该怎么办啊?”
林啸轻轻拍了拍老妪的手背,给予她安慰:“放心,有我们在,绝不会让鞑子伤害到你们一根汗毛。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听从我们的安排。”
安抚好百姓后,林啸一行人继续前行,心中却多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他们知道,自己的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着无数人的生死存亡。
随着深入探查,林啸敏锐的目光捕捉到了一些不寻常的迹象——远处山路上,一串特殊的马脚印深深嵌入了泥土之中,显然与寻常马匹不同;
再往前,几块被刻意翻动的石头,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秘密。
“大家小心,这里有后金探子的踪迹!”林啸低声喝道,同时示意队伍提高警惕,缓慢向前推进。
伍长夏民眉头紧锁,低声问道:“林哥,这些探子不会已经渗透到我们内部了吧?”
林啸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抹凝重:“现在还不好说,但我们必须提高警惕,不能给敌人任何可乘之机。”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异响。林啸立刻停下脚步,侧耳倾听,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