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槯怒斥不公,金殿之上情义重如山\"
\"放屁!\"沈槯怒火中烧,声如洪钟,\"大胡子,一个铁骨铮铮、有情有义的汉子,怎会被污蔑为逃兵?!\"他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刘泽深气得须发皆张,手指颤抖地指着沈槯:\"沈槯,你大胆!身为戴罪之身,竟敢在金殿之上如此无礼,眼中可还有国法天威?\"
沈槯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回敬:\"国法天威?若国法不能明辨是非,天威不能庇护忠良,我要这上下尊卑又有何用?在辽东血战之时,我们生死相依,共赴国难,如今归来,却要被你这等昏官扣上逃兵的帽子,试问,你的良心何在?\"
崇祯帝见状,面色铁青,厉声喝止:\"够了!金殿之上,岂容尔等放肆!\"言罢,他目光如炬,直视沈槯,\"沈槯,你声称大胡子有功于国,可有实证?\"
沈槯挺身而立,正气凛然:\"万岁,随我归来的每一位将士,皆可为我作证!大胡子不仅是我麾下勇士,更是首入盛京的功臣,其英勇事迹,军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崇祯帝转向刘泽深,沉声问道:\"刘爱卿,你言之凿凿,称大胡子为逃兵,证据何在?\"
刘泽深战战兢兢,答道:\"大同镇副总兵刘宇石,可提供证言。\"
崇祯帝闻言,沉吟片刻,转而询问周延儒:\"周爱卿,依你之见,此事当如何处置?\"
周延儒从容不迫,上前一步,朗声道:\"万岁,沈总兵为救忠良,不惜以身犯险,其情可悯。反观刘宇石,临阵脱逃,其言何足为信?臣以为,大胡子非但不是逃兵,反是朝廷应嘉奖的功臣。\"
刘宗周与李邦华等人闻言,纷纷出班反驳,力主严惩沈槯,以儆效尤。大殿之上,一时之间,争执不下。
最终,崇祯帝的目光再次落在沈槯身上,冷冷问道:\"沈槯,你可知自己所作所为,已触犯国法?\"
沈槯昂首挺胸,坦然答道:\"臣知罪,但臣更知,情义重于泰山。臣愿以手中免死金牌,换取手下将士一命,望万岁成全!\"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沈槯之举,无异于以命相搏,只为保全兄弟情义。
崇祯帝沉默片刻,终是长叹一声,掷下免死金牌,冷声道:\"准你所请,即刻释放大胡子等人。但沈槯,你仍需押回天牢,待朕择日发落!\"
沈槯叩首谢恩,心中却无丝毫悔意。在他看来,为了情义,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大殿之上,一场风波暂息,但沈槯的忠诚与情义,却如烈火般,在每个人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崇祯帝怒不可遏,拂袖而去,王承恩紧随其后,尖细的嗓音划破大殿的沉寂:“退——朝——”这一声,似乎连空气都为之颤抖。
崇祯帝心中五味杂陈,他原本以为沈槯会利用那枚珍贵的免死金牌自救,如此一来,自己便可顺水推舟,平息这场风波。然而,沈槯的选择却如同晴天霹雳,他竟为了区区几十名士卒,甘愿放弃自己的一线生机。
沈槯的壮举,将崇祯帝置于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尴尬境地。严惩沈槯,意味着失去一位英勇的将领,更让他颜面扫地,毕竟,他曾当众宣布要将长平公主许配给沈槯;而若轻易饶恕,刘宗周等御史的滔滔之口又怎能轻易平息?抗旨劫法场,那可是不可饶恕的重罪。
无奈之下,崇祯帝只能忍痛将沈槯再度押入天牢,心中却是对沈槯的忠义与情义既敬且叹。
刑部大狱,阴冷而压抑。刀疤脸、小莱子、大胡子等人焦急万分,等待着命运的裁决。铁门轰然开启,两名狱卒缓缓步入,他们的到来,似乎带来了转机。
“谁是大胡子?”狱卒的声音粗犷而直接。
大胡子连忙拖着沉重的脚镣上前:“正是在下。”
“你的案子还需重审,暂且留下。”狱卒边说边揪住大胡子颈间的铁链,随后话锋一转,“至于你们其他人,可以走了。”
“我们可以走了?”刀疤脸一脸难以置信,随即确认道,“所有人?”
“怎么,还想赖着不走?”狱卒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不是,当然不是。”小莱子急切地追问,“可我们劫了法场,这不是死罪吗?为何能放我们出去?”
狱卒叹了口气,解释道:“是沈总兵,他用皇上赐的免死金牌救了你们一命。”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刀疤脸更是焦急万分:“那将军他呢?”
“沈总兵?他又被押回天牢了。”狱卒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敬佩,“沈总兵真是个硬骨头,我在这刑部大狱这么多年,没见过几个像他这样的。为了手下兄弟,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另一名狱卒也点头附和:“是啊,沈总兵真是条汉子!”
小莱子急不可耐:“那万岁爷会如何处置我家将军?”
狱卒摇了摇头:“这事还没个定数,朝廷上下为此事吵翻了天。沈总兵功过难评,最终如何,还得看皇上的意思。”
“走吧,别磨蹭了。”狱卒催促道。
刀疤脸与大胡子对视一眼,前者点了点头:“大胡子,我们先出去,但你的事,我们绝不会袖手旁观。”
大胡子重重点头,心中暗自许诺,定要为沈槯的忠义付出自己的所有努力。
\"忘不了?嘿,那事儿咱们可得刻脑门儿上,比刀疤还深刻!\"刀疤脸嘴角一勾,眼神中那丝狰狞竟也带上了几分戏谑。
昨晚,月黑风高,大胡子与刀疤脸密谋,那叫一个惊心动魄——万一真到了山穷水尽,咱们就先来个‘月黑风高越狱夜’,再整一出‘天牢劫狱风云录’,最后嘛,当然是‘燕京大逃亡’,至于胜算几何?嘿,咱哥几个,向来是‘无知者无畏’,想那么多干嘛!
转眼间,夜幕降临,沈槯大营内却是另一番景象。常延龄和李祖述这俩探子,说是进城打探消息,结果跟消失了一样,连个影儿都没。
这边厢,刀疤脸、小莱子、阿木等一众兄弟,齐刷刷聚到了甄士道的行帐前,沈将军不在,甄士道这“狗头军师”摇身一变成了智多星。
“咱们不能干等着被雷劈啊,得想辙救将军!”甄士道一脸严肃,眼中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甄先生,您说怎么办咱就怎么干!”刀疤脸一脸决绝。
甄士道捋了捋不存在的胡须,低声道:“这事儿,得从根儿上解决,咱们就给万岁爷来个‘皇恩浩荡,非娶不可’的大戏!”
阿木一脸迷茫:“这,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简单说,就是咱们得让将军和公主的事儿,变成板上钉钉,让万岁爷骑虎难下,不得不把公主嫁给我们将军。这就叫‘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赖成屎’!”甄士道得意洋洋地解释道。
小莱子眉头紧锁:“可将军自己不就拒绝了吗?这生米咋煮成熟饭?”
“你们啊,太不了解将军了。”甄士道神秘一笑,“将军不是不愿娶公主,是不愿辜负圆圆夫人。但咱们得让他没得选,到时候,就算将军想拒绝,也得看看满城的舆论答不答应!”
刀疤脸和阿木对视一眼,齐声道:“高深莫测,咱不懂!”
“不懂就对了,照我说的做!”甄士道一挥手,继续部署,“小莱子,你明天去城里找几个穷酸书生,让他们把将军和圆圆夫人的故事编得比戏还精彩,然后找戏班子一演,保证火遍燕京!”
说到这,甄士道又科普了一番:“咱大明啊,对老百姓那是相当宽容,只要不是直接骂皇帝老子,唱唱戏、说说书,官府都懒得管。所以啊,咱们这招,准灵!”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心中暗赞:“甄先生,您这脑袋,真是比戏文还精彩!”一场别开生面的“救夫大计”,就这样在欢声笑语中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