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家大院那古朴而雅致的院落中,王家三兄弟的故事悄然上演。老大沈楁,一位精明的商人,以其独到的眼光和不懈的努力,在商海中稳扎稳打;老二沈柇,则是大同府内备受尊敬的推官,以公正严明着称,两人皆已娶妻生子,家庭和睦。沈楁之妻姚氏,早年虽出身风尘,却温婉贤淑,深得人心;沈柇之妻,则是太原府一位九品知事之女,虽非显赫,却也知书达理,大家风范。
这日,沈家大院内洋溢着温馨与和谐的气息。姚氏与陈圆圆,两位性格迥异却情同姐妹的女子,在暖阁内促膝长谈。陈圆圆,沈槯之妻,如今已怀有七月身孕,腹部隆起,更显母性光辉。姚氏拉着她的手,满是心疼与关怀,责备沈槯未能为即将临盆的陈圆圆安排妥当的侍女,言语间尽显长嫂如母的深情厚谊。
“老三啊,你这当丈夫的,怎能让圆圆如此操劳?”姚氏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责备,几分疼爱,“从明日起,就让莲儿来照顾她,你总该放心了吧。”
沈槯刚踏入暖阁,便听到了姚氏的这番话,连忙应承下来,心中满是感激与愧疚。他深知,家中能有如此和睦的氛围,离不开姚氏这位贤内助的默默付出。
待姚氏与王泽离去,沈槯与陈圆圆终于得以独处。他轻轻拉起妻子的手,眼中满是柔情与歉意:“娘子,这些日子我忙于军务,未能伴你左右,你可曾怪我?”
陈圆圆望着沈槯,眼中闪烁着理解与爱意,轻轻摇头,一切尽在不言中。她转而询问起嫩娘的情况,沈槯略显尴尬地解释道,因二人正享受着难得的二人时光,故未让嫩娘入内。陈圆圆闻言,非但不以为意,反而以玩笑之语化解了这份尴尬,言语间透露出对沈槯的深深信赖与爱意。
这一刻,沈家大院内的每一个角落都仿佛被温暖与幸福所填满。无论是姚氏对陈圆圆的悉心照料,还是沈槯对妻子的深情告白,都让人感受到了这个大家庭中流淌着的浓浓亲情与爱意。在这片充满温情的土地上,每一个故事都如同细水长流,缓缓诉说着关于爱、关于家、关于责任的永恒主题。
沈槯轻笑着,手指不经意间滑过陈圆圆的大腿内侧,惹得她一阵娇笑,身体不由自主地轻颤,眼中闪烁着羞赧与喜悦。“相公,饶了奴家吧,这痒意真让人受不住。”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撒娇,几分求饶,让沈槯的心瞬间软化。他温柔地将陈圆圆拥入怀中,眼中闪过一丝歉疚:“娘子,你为我付出了太多,我东奔西走,却未能常伴你左右,让你承受了太多孤独与等待,真是我的不是。”
陈圆圆轻轻摇头,眼中闪烁着坚定与温柔:“相公,奴家从不觉得委屈。只要你能平安归来,便是奴家最大的幸福。你的心中装着家国天下,奴家自然也要以你为先,再顾及其他。”她的言语间充满了对沈槯的理解与支持,让沈槯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更加坚定了守护这份情感的决心。
“对了,娘子。”陈圆圆突然想起了姚氏之前的提醒,轻声说道,“大嫂说大哥这几日一直在等你,想必是有要事相商。你还是快些过去吧,别让大哥久等了。奴家这就让人准备晚膳,等你回来,我们一同享用。”
沈槯闻言,心中虽有不舍,却也知轻重缓急。他低头在陈圆圆的唇上轻轻一吻,低语道:“等我,晚上回来再与你细说。”随后,他转身看向门外,高声唤道:“嫩娘,进来吧。”
嫩娘应声而入,一身红妆映衬得她更加娇艳动人。她向沈槯和陈圆圆行礼后,便乖巧地坐在了陈圆圆的身旁。两个女人相视一笑,开始低语交谈,仿佛有说不完的悄悄话。沈槯本想留下倾听,但见她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便不再打扰,带着一丝无奈与期待,离开了暖阁,前往沈楁的住处。
沈槯踏入沈楁的院子时,只见沈楁正眉头紧锁,抽着旱烟,姚氏则在一旁细心地为他点烟。见到沈槯,沈楁立刻放下手中的烟杆,满脸笑意地迎了上来:“老三,你可算来了,快坐。”姚氏见状,识趣地退了下去,留给兄弟二人独处的空间。
“大哥,小弟今日前来,实则是为了向你致歉。”沈槯开门见山地说道。沈楁摆摆手,笑道:“自家兄弟,何须如此见外。我知道你最近忙于军务,无暇分身。只是我这心里,确实有些挂念江南那边的事情。”
沈槯闻言,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大哥,你知我非不愿陪你去江南,实在是时局动荡,战事频仍。蒙古、流贼、建奴,哪一处都需我等费心应对。小莱子他们也是分身乏术,还望大哥能够理解。”
沈楁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老三,我明白你的难处。只是这江南之事,关乎家族利益,不得不慎重对待。你且放心,我会再作安排,不会让你为难。”
兄弟二人一番长谈,最终达成了共识。沈槯心中暗自决定,无论未来道路如何艰难,都要守护好这份兄弟情谊,以及背后那个温暖的家。
“大哥,您放心,此事我心中自有计较。”沈楁的话语中满是信任,他连连点头,回应着沈槯的保证,“去江南之事,既不急于一时,咱们便从容布局。”
沈槯的眼中闪烁着坚定与自信,他继续说道:“大哥,城外的建奴局势我已掌控在握。硝土已足量入城,五日内火药局必能产出足量火药,火器营蓄势待发,建奴不足为惧。更兼我已与雷公山流贼结盟,共御外侮,此番大同之围,定能化解于无形。至于结盟之事,我自有分寸,绝不会让朝廷与万岁爷有丝毫误会,更不惧朝中御史言官的非议。”
沈楁闻言,眉头虽舒展了几分,但仍难掩忧虑:“老三,你向来行事稳重,大哥信你。只是这流贼之事,终归是冒险之举,还望你多加小心。”
沈槯微笑以对,道:“大哥宽心,我沈槯何时让家人担忧过?至于江南之行,确实需要大哥细细筹谋。盐运、丝绸茶叶虽为传统商道,但竞争激烈,非一朝一夕可图。而票号,乃新兴之业,前景广阔,大有可为。”
“票号?”沈楁重复着这个新词,眼中满是好奇与不解。
沈槯耐心解释道:“票号,便是以信用为本,专司异地汇兑之业的钱庄。商贾行商,携带现银风险重重,而票号则可凭一纸银票,轻松解决资金流转之困。试想,若我大同、南京乃至全国各地皆有票号分布,商贾只需在一地存入银两,持票至他地即可提取,何等便捷?而那微薄的汇水,对于庞大的资金流动而言,亦是不可忽视的财源。”
沈楁听后,眼睛一亮,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这票号,简直是为商贾量身打造的神器!老三,你果然有远见卓识,此等商机,若非你提及,我险些错过。”
沈槯谦逊一笑,继续说道:“大哥,票号之业,重在信誉与网络。只要我们建立起完善的管理体系和信用体系,确保每一张银票都能顺利兑付,那么,商贾们自然会趋之若鹜。至于银子的调运问题,正如我适才所言,大明朝物产丰富,各地贸易往来频繁,银子在票号间的流动自会趋于平衡,无需过多人为干预。”
沈楁闻言,心中大石落地,对沈槯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老三,你的智谋与胆识,真乃我王家之幸!大哥听你的,这票号之业,咱们干定了!”
沈槯点头笑道:“大哥放心,小弟定当全力以赴,助王家在江南开创一番新天地。”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票号遍布天下、王家商业帝国崛起的辉煌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