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起这刘光齐啊,那可是有的说了!
就在不久前,他跟他爹之间那场惊天动地的大吵大闹,简直成了街坊邻居们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
当时的情景,真是让人记忆犹新。
只见三大妈一边摇着头,一边不住地叹息,她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每一道皱纹仿佛都因为惋惜而变得更深了一些。
“那天我正好就在旁边,把他们父子俩吵架的话听得真真切切呀。刘光齐那孩子,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就像一只愤怒的公鸡,眼珠子瞪得浑圆,嘴里还不停地嚷嚷着什么。最后,他实在忍无可忍了,一甩袖子,转身就气呼呼地跑回自己屋里去了。”
“依我看呐,这孩子心里怕是早已经憋着一股劲了,一直想要离开这个家呢,这次的争吵说不定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了!”
贾张氏笑眯眯的说道。
然而,正当大家都在纷纷议论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
原来是那许大茂,只见他撇了撇嘴,满脸都是不屑的神情,那尖锐的嗓音更是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刺耳:“哟呵,我说贾张氏,您老人家就别在这儿假惺惺地装好人了!谁不知道您心里头打的那些小算盘啊?”
“你们家最近不是穷得叮当响吗?所以您就眼巴巴地盼着易中海能发发善心,伸手拉您一把呗。也正因为这样,你才会在这里拼了命地替他说好话,是不是啊?”
贾张氏一听这话,犹如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瞬间暴跳如雷。
只见她那张原本还算白净的脸庞此刻涨得通红,宛如一个熟透了即将要炸开的番茄,红得似乎能滴出血来。
而她那细细的脖颈之上,一根根青筋更是根根暴起,仿佛随时都会破皮而出。
此时的贾张氏已然怒不可遏,她双手紧紧地叉在腰间,然后猛地向前跨出了一大步,整个人的气势变得越发凶狠凌厉。
紧接着,她便如同火山喷发般气势汹汹地破口大骂道:“好你个许大茂啊,你这个挨千刀的玩意儿!居然敢在这里血口喷人?老娘告诉你,我贾张氏就算再怎么穷困潦倒,也绝对不会昧着良心去说话!”
“你少在这儿自以为是、目中无人了,不就是个放电影的吗?有啥可了不起的!还整天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的,真把自个儿当成人物啦?”
面对贾张氏这一番疾风骤雨般的怒骂,许大茂自然也是毫不示弱。、
只见他梗着脖子,瞪大双眼狠狠地回怼过去,其脸上更是写满了浓浓的挑衅之意。“
“哼,你就继续嘴硬吧!谁不知道你平日里就爱占小便宜啊?上次不过就是为了那么一点点煤球而已,竟然就能跟一大妈吵得昏天黑地、不可开交。如今呢,又屁颠屁颠地跑来给易中海当说客,谁晓得你是不是从他那儿收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好处呢?依我看呐,你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贪财鬼!”
听到许大茂这番话,贾张氏气得浑身直发抖,一时间竟有些语塞,只能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胡说八道!”
然而,尽管心中愤怒至极,但一时之间却又找不出合适的话语来反驳对方。
于是乎,两人就这样针尖对麦芒地对峙着,周围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贾张氏气得说不出话来,颤抖着手指向许大茂,胸脯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你个天打雷劈的,今天非得跟你没完!”
说着,她撸起袖子,作势要冲上去动手。
周围的人见状,赶紧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拉住两人。
“都别吵了,这事儿还没个定论呢,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像话吗?”
“就是,先想办法找到刘光齐才是要紧事,别在这儿瞎闹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劝着,现场乱成了一团。
就在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之际,刘海中却仿佛被贾张氏的话点醒了什么。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呆滞,脑海中像放电影一样,迅速浮现出儿子刘光齐之前的种种表现。
那些与自己争吵后的落寞神情,每次争吵后,刘光齐总是默默地回到自己房间,坐在床边,低着头,一声不吭,刘海中能从他的背影中感受到深深的失落与无奈 。
难不成儿子真的是为了感情,抛下一切走了?
刘海中眉头紧锁,内心五味杂陈,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
一方面,他从心底里不愿相信儿子会如此狠心,就这样悄无声息、一声不吭地离开,留下自己和老伴儿孤苦伶仃。
另一方面,这些蛛丝马迹又让他不得不正视这个可能性,毕竟刘光齐最近的行为确实有些反常。
就在场面陷入僵局,气氛紧张到极点的时候,三大爷迈着沉稳的步伐,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三大爷平日里在院里就德高望重,大家都对他十分敬重,见他来了,都自觉地安静了下来,现场瞬间安静了许多,只剩下人们轻微的呼吸声。
三大爷神色凝重,他看了看刘海中,又看了看易中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肃。
他缓缓说道:“都别吵了!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谁都别妄下定论。老刘,你先别着急,光着急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老易,你要是真没做,就好好跟刘海中解释清楚,拿出点诚意来,别让大家误会你。”
三大爷的声音不高,但却充满了威严,让人不由自主地听从。
刘海中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剧烈起伏的胸膛平静下来,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他三大爷,我不是故意要闹,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儿子到现在都没消息,我这心里就像有一把火在烧,火烧火燎的,一刻都不得安宁。”
刘海中的双眼之中,仿佛承载着无尽的痛苦和深深的无奈。
那种神情,宛如一片阴沉的乌云笼罩在他的脸上,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
作为一个父亲,他内心深处对儿子的那份牵挂犹如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不断冲击着他脆弱的心防。
一旁的易中海见状,急忙开口解释道:“老阎啊,您一定要相信我呀!这次我真是被冤枉惨啦!那天我之所以会去机械厂,完全就是因为厂里有个好朋友找我帮点儿小忙而已。天地良心,我压根儿就没有见过光齐那小子,更不可能参与他跑去黑省的事情了。我可以对着老天爷发誓,如果我有半句假话,就让我遭天打雷劈!”
说到这里,易中海那张原本还算平静的脸瞬间变得极为诚恳起来,他紧紧地盯着三大爷,眼中满含期待,似乎迫切希望能够从对方那里获得一丝信任。
三大爷听后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已经了解情况。
接着,他面色凝重地说道:“好吧,既然如此,这件事肯定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过去。咱们必须得想尽一切办法把它查个水落石出才行。依我看,大家都一起行动起来,四处打听打听消息,看看有没有可能找到刘光齐现在究竟在哪里。”
\"还有刘海中啊,你可千万不要太过心急了,俗话说‘欲速则不达’嘛。万一你因为过度焦急而弄坏了自己的身体,到时候又由谁来继续寻找你的儿子呢?所以说,你得先稳住阵脚,保存好体力才是最重要的。”
说完这些话,三大爷轻轻地拍了拍刘海中的肩膀以示安慰。
只见刘海中那双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大,眼珠子仿佛都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似的,恶狠狠地盯着易中海那张始终不肯认罪的脸。
此时,他心中的怒火犹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澎湃,一浪高过一浪,燃烧得越来越旺,似乎下一秒就要喷涌而出。
若不是尚存一丝理智,他真想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对着易中海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悔改的家伙。
然而,尽管怒不可遏,刘海中心里却很明白,目前自己手头上并没有实打实的证据来证明易中海与此事有关。
仅仅凭借那些捕风捉影、道听途说而来的猜测,想要让易中海乖乖低头认错,简直比登天还难。
于是,他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以此强行克制住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
然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如此反复几次后,总算让自己激动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
终于,刘海中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每个字都说得格外用力,仿佛要将牙齿咬碎一般。
“好啊,易中海,今天我就看在咱们同住在一个院子里,又是三大爷的份儿上,暂且相信你这一次。不过,你可给我记好了,如果日后被我查出你跟这件事情哪怕只有一丁点儿的牵连,哼!我绝对饶不了你!到那个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有你好受的!我定会让你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沉重的代价!”
说完这番话,刘海中的目光依旧死死地锁定在易中海身上,仿佛要用眼神在他身上戳出几个窟窿来。
紧接着,他又补充道:“我刘海中向来都是言出必行之人,可不是随便说说吓你的!你最好祈祷自己真的与这事毫无瓜葛,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刘海中狠狠地瞪了易中海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随后转身便大步朝着机械厂的方向走去。
他那宽阔的背影如同山岳一般坚定不移,每迈出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且有力,就好似背负着千钧重担,但又充满了一往无前的气势。
他的双脚重重地踩踏在地面之上,发出一阵阵沉闷而低沉的声响,这声音仿佛是他内心情感的宣泄,承载着无尽的愤怒与深深的不甘。
此刻,他的脑海中思绪如潮水般翻涌不息,不停地思考着等会儿到达机械厂后该如何同王副厂长开口交流。
究竟要用什么样的说辞和方式,才能够从这位王副厂长那里获取到更多有价值的信息呢?
毕竟,这些信息关系到他失踪儿子的下落啊!
刘海中心中暗自思忖道:“我必须详详细细、原原本本地向王副厂长把所有情况都说清楚,绝对不能遗漏哪怕一丝一毫的关键细节。但愿王副厂长看在过去的交情份儿上,能够多多帮忙寻找一些线索……”
就这样,各种念头在他心头交织缠绕。
而易中海则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光紧紧锁定着刘海中渐行渐远的背影。
他那张平日里还算和蔼可亲的面庞此时却阴沉得吓人,恰似暴风雨即将来临之际的天空,阴云密布,令人心生畏惧。
只见他的一双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头,由于过度用力,指关节处已然泛起一层苍白之色,就连手背上的青筋也根根凸起,清晰可见。
与此同时,一种强烈无比的不安情绪自他心底油然而生,并迅速蔓延开来。
这种不安就像是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一浪高过一浪,狠狠地冲击着他的心灵防线,让他感到阵阵心悸。
他深知刘海中不会轻易罢休,以刘海中的性格,接下来肯定还会继续追查到底。
他不知道刘海中接下来还会发现些什么,也不知道事情最终会如何发展,心中充满了担忧与恐惧。
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一步看一步了,内心默默祈祷着不要让更多的秘密被揭开,可又隐隐觉得,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更大的危机还在后面等着他。
他在原地站了许久,像一尊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周围的人渐渐散去,只剩下他一个人。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转身,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家走去,每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重担,仿佛身上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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