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嫌弃地看他:“还好意思说,你把我设计好的死亡动作全毁了。”
之前的身体受伤严重,四人根本没打算活着离开盐泽港。
无聊连死亡方式和死亡姿势都想好了。
中途刺猬灵机一动,突然想试试他的亡语魔法,硬生生将其他三人的命都赔了进去。
也就是最后那句谜语人,什么你会明白自己错得多离谱。
据说越模糊的诅咒,成功的可能性越大,只是效果也更加不确定。
乱码单手托着下巴:“是亡语出了问题?”
亡语魔法是点对点的单体诅咒。
既然诅咒目标是身为领主的艾德蒙,施术者也该是刺猬一个人才是。
刺猬迷惑地挠了挠头。
“没道理啊,老叶给的教程也没说过这种情况怎么处理。”
以前也有玩家因为随心所欲改魔咒,弄出奇怪的效果。
但他第一次实战,特意老实了一次,不该出现意外才对。
刺猬打开游戏面板。
【噬亲者:对怀有敌意的生物伤害+30%,但每次战斗都有10%的几率误伤队友。】
“难道是噬亲者天赋的原因?”
“就是十分之一概率误伤友军的天赋?”林现想起来了。
无聊:“……这概率也太假了。”
他还以为10%几率误伤队友,是单个队友进行判定。
谁能猜到一死死一大片?
千分之一的概率都让他们撞上了!
下次他绝对不和刺猬一起组队!
林现笑了笑:“想好一点,至少说明亡语魔法能触发30%的增伤。”
只是不知道具体如何表现。
诅咒本来就玄学,再来个增伤……更玄学了。
林现转头望向主座。
“老板娘,现在盐泽港的情况如何?”
一直死盯着零伤亡诊疗单的老板娘,总算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
“哦,这正是我来找你们的原因。”
她手心向上,掌心出现一张卷成筒的羊皮纸。
“距离绞刑台的意外已经过去了一天多,现在盐泽港全城戒严,限制出入。”
“荒原上也出现了许多铁甲士兵,不断搜查附近的村落。”
“幸好各位早有预料,修建的地下庇护所位置隐蔽,从目前士兵的搜查规矩来看,不可能找到我们的伤员。”
“但是城内……”
“你们遗留的魔器被挂在了最大的两个城门上,利用响彻云霄的声音,不断播放悬赏令。”
“死在地牢里的反抗民众,眼睛被镶嵌在城门上,尸体被挂在了风暴角码头。”
这也是领主处理叛乱最常用的办法。
杀鸡儆猴,能最简单地压下最大一批墙头草。
还好盐骨兄弟会提前转移了这群人的亲属,不然现在杀鸡儆猴的效果还能好上不少。
乱码:“他们倒是物尽其用。”
为了送死,四个人的游戏背包只装了两个喇叭。
有酒和贪生pass他们前来支援,愣是没将喇叭捡回来。
现在便宜了Npc。
“是啊。”老板娘只觉可笑。
“哪怕是差点勒死他们的麻绳,他们也会找到办法利用起来,吹嘘成某种战利品。”
明明是捡漏,愣是被宣讲成林现他们示弱,主动献上的补偿。
“除此之外,他们勾结海妖的消息似乎被压了下去,已经没人讨论了。”
林现当初一通演讲,把所有人都绕晕了。
教会的再一运作,普通人很快忽略了其中隐藏的真相。
“我们是不是……”
“不用,这时候最忌操之过急。”林现反驳。
察觉到老板娘眼中的急切,他补充道。
“之后我会让那位红袍大主教,主动坦言圣骸教和海妖的交易。”
老板娘深深看了他一眼。
之前对方也是用这种,像是说“天气很好”一样寻常的语气,让她组织人手全力挖掘地下庇护所。
说是不久后就要在盐泽港内掀起叛乱,需要有足够大的空间安置第一批追随者。
至少要能够容纳一百名追随者和其家属。
可笑得像是一个刚会走路的孩子,要用树枝去打倒海怪。
“好!”
沉默了一会儿,老板娘点头答应。
“我再相信你一次!”
“接下来需要我做什么?”
林现:“城内不会平静下来的,我们只要暗中发展,静待下一个爆发点。”
刺猬探过来脑袋。
“盐骨不需要上前线,这段时间就好好跟联邦的人学学后勤吧!”
跟着第二批玩家一起赶到的。
还有之前林现向叶知汇报盐泽港情况,申请来的Npc使团。
指望玩家全程搞战术不现实,中间一系列枯燥麻烦的工作,都会由联邦使团接手。
使团中的每个人,都被守望者阵营的蓝名以上Npc精心调教过。
精通治疗,管理,经商,情报探查,简单工具魔器制作……堪称全能后勤团!
林现他们这些玩家,只需要负责关键决策,便能掌控局势。
无聊深表认同:
“尤其是你们的放血疗法,赶紧改了!”
“要是老叶没派人来,靠你们的治法,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由于艾尔提亚存在魔法,各教会都有神明造物的故事流传下来。
几乎所有人都相信,人的身体是由各种元素组成,生病是体内的魔法元素不平衡。
所以平民在没钱去教堂治病时。
都会选择放出一部分血,使体内“元素平衡”,从而达到治病的目标。
在无聊看来,就是妥妥的封建糟粕。
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科学魔法观?
被批评了一通的老板娘非常懵逼,习惯性点头。
“好,好的。”
总之,照办总没错。
对于零伤亡的神奇医术,让他们花钱学习都行!
这可是救命的知识!
“还有,你们救回来的那一百多个伤患……”
“他们大部分人背后是同一个领头羊,可以继续交给对方领导。”乱码道。
“领头羊?”老板娘眼中闪过迷惑。
咚咚!
林现看向门口:“正好,我们已经叫人去邀请他了。”
有酒开门,依旧是那自带忧郁特质的灰蓝色头发。
“嗨,人我给你们带来了!”
大门彻底打开。
露出一张饱经沧桑的中年男人的脸。
最为醒目的,是他被黑色皮革包裹的左眼。
“你是……”老板娘的眉头蹙起,“风暴酒馆的老板,独眼巴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