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蓝衣书生气喘吁吁地蹲在一个死胡同里,
还是跟丢了,
她好不容易才得到了赵平的消息,居然就被这个女人搅黄了。
越想越来气,赵符对着正抬首望月的女人吼道:“这下你满意了吧?你破坏了我的计划!”
而一旁的女人悠哉悠哉,对她的责骂置若罔闻,与气急败坏的她形成鲜明对比,
更生气了怎么办!
赵符还想骂两句只见那华衣女子拿出一把折扇摇了起来,仿佛置身在某处风景名胜。
周围都没人了你还要装逼!
赵符有些痛苦地抱住了头,她今天一定是出门没看黄历。
“都冬天了,你她爹还扇什么扇子!”
宁清看着崩溃的书生,原谅了她的无理。
无能狂怒罢了,
她温柔地拉住书生的手,把她扶了起来,
“跑累了吧。”
“人生就是这样,总会遇到各种意外。”
“但只要一直奔跑,总会前进的。”
女子声音诚恳,在月光下像一尊圣洁的圣母像,让人无法出言亵渎。赵符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我的意外就是你啊,菩萨。能不能滚远点。
她平复好心情正准备离开,那女子却不放手,赵符甩了几下没甩开。更加不耐烦。
她不耐又冷漠地吐出两句话,
“放开!”
“别想再缠着我!”
话音刚落,一阵“咕咕”声从她腹部响起,在寂静的黑夜中格外清楚。
只见那女子微微叹口气,“你呀你呀,就知道逞强。”
这种语气怎么回事?
他们很熟吗!
赵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女子拎小鸡仔似的带走了,
“啊,你放开我!!!”
……
二十分钟后两人坐在了酒楼的包厢里,宁清点了一桌菜。光现在的凉盘瓜果就铺满了酒桌。
那书生认命了一般,不再挣扎。自顾自地开始吃菜喝酒,
宁清不在乎她的无理,见她饿就给她布菜斟酒,
那书生心情极差,一杯接着一杯。不一会就醉的连妈都不认识。
宁清趁机发问,几个回合,连她祖宗十八代都打听了出来。
原来此人名叫赵符,幽州边境人,家境小康,十二岁就中了秀才,本来有大好前途。但是飞来横祸,边疆形势越来越差,撩人闯进他们的村落烧杀掠夺,父母为了保护他们姐弟二人丧生。
从此,姐弟二人成了流民,到处流落。赵符带着弟弟赵平投奔远房亲戚,哪知道前脚刚去了,后脚亲戚就把赵平卖给地主做小妾。她也被赶走。
赵符拼了命也要把弟弟救出来,一番谋划正要实施的时候,却得到了赵平刺死地主逃跑的消息。
她也跟着成了嫌疑人和报复目标,索性跑路了。
从此他踏上了漫长的“寻弟之路”。
听到这里,宁清为数不多的良心颤动了一下。
我真该死啊!
但是宁清还是有些疑问,
她推了把伏在酒案上的女子,“醒醒,别睡。”
“所以,你弟弟为何看见你要逃跑?”
赵符已神志不清,他咕哝道:“一个儿郎闯荡江湖这么久,他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
“他今天那样子你又不是没看见。”
“我们早就寻见,但后来我发现他以行骗为生,劝他走正道。”
赵符突然精神,猛的一拍桌子,“因如此,他要和我一拍两散!”
原来如此,宁清的八卦之心全被满足,也没了兴趣再管这书生,将她扔在酒楼回家睡觉去了。
翌日一大早,王嘉元就来到了宁清府上。
昨夜折腾的够呛,王嘉元到的时候她还在呼呼大睡,听见丫鬟通报,她一下就精神了。
一大早就来送,不要白不要!
宁清火速收拾好自己去见客,
客厅,王嘉元正在喝茶吃点,周围簇拥着几个漂亮小厮,众星捧月。
只见王嘉元来宁清这里跟到自己家似的,他打量着客厅的陈设,不满开口,“怎么如此寒酸。”
他开口对小厮说道,“春雨,你去我的库房寻几个摆件来摆上,那尊羊脂玉观世音配清儿尚好,你再寻几个汝窑花瓶过来,记得颜色素淡些,藕色、天青之类即可。”
“是,公子。”
“还有这屏风也不雅致,我记得有一个辋川图的紫檀屏风,你再把这个加上。”
……
宁清过来的时候正听见王嘉元跟小厮的话,
不仅送人过来还要送东西,
美滋滋。
王嘉元长得极美,以前气质清冷,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开苞了的缘故,清冷里带着几分风情。
宁清感叹,好一朵美丽的食人花。
见宁清姗姗来迟,他含笑乜宁清一眼,“昨晚干什么去了醒不来?”
“去偷人了?”
这家伙爱捻酸吃醋,管的也宽,不要当个患得患失的怨夫好么?
宁清敷衍道:“想到你今天要来,就失眠了。”
明明是你来太早了!告诉好妹妹,是不是你也忍不住了?
两人在客厅吃茶寒暄一会,宁清就迫不及待地把他往卧室带。
到了卧室,两人坐在桌子上喝茶,宁清思考怎么顺水推舟地把话题引到那方面去。
王嘉元啊王嘉元,你为什么这么能装,明明也想要为什么就不能主动点投怀送抱。学学人家秦尚吧!
王嘉元优雅地喝着茶,不慌不忙,优雅又端庄。宁清表面风光霁月,但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两人都坐在床边了,怎么就是上不去
宁清正思索如何开口,王嘉元开口问道:“清妹,你说你要与我鉴赏善本,茶都喝完一盏了,书在何处?”
书?
那都是她胡口乱绉,约王嘉然来卧室的借口罢了,哪来的什么书。
救命啊,两人都坐床边了这男人怎么还想看书。宁清倒是想开门见山,问王嘉然想不想要,趁现在赶紧来一发。
但是她的人设不允许啊,而且就王嘉然这种性格,就算心里想要,如果她这么粗鲁直接,没有前戏铺垫的话,这食人花一定会觉得受到了侮辱。那么会发生什么事就不好说了。
这会上哪儿找书去,
对了,
只见宁清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大木箱,在里边左选又选,挑了几本出来。
王嘉元看见她从床底下拿书,眼皮跳了跳,
这书拿过来果然都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你不是说是古籍善本吗?”
宁清开始跑火车,“对,这话本子写的是前朝的事,这不是古籍吗,而且我买的精印本。有很多好看的插画。这算善本了吧”
王嘉元头上都要尴尬出三条实体黑线,半晌他才开口,
“清妹,善本古籍不是这个意思。”
“这指的是有文学价值、文献价值、收藏价值的古书,你以后莫乱用这个词了。”
宁清瞬间眼眶泛红,鼻子都有些嘟囔,她委屈道:“嘉元,你是不是嫌我没文化了。我只是一介武夫,出身又卑贱。”
宁清继续呜呜咽咽,
“如果是崔希白,她肯定不会闹这种笑话。”
这招叫做反客为主,化被动为主动。
王嘉元用手去擦拭她的眼泪,语气有几分焦急,“你怎么哭了,我哪里说过嫌弃你。”
“这又关崔希白什么事。”
“我就知道,呜……”
“你心里还是有她。”
说完宁清就哽咽起来,把自卑敏感演绎地出神入化。
“那句话能看出来我心里还有她?”
难得的王嘉元服软,他主动抱着宁清,温声细语:“清儿,不要胡闹。”
“我只爱你。”
宁清眼泪汪汪,“我不信。”
“你证明给我看。”
“怎么证明?”
“你吻我吧。”
说完宁清就闭上眼,等王嘉元吻她。
这不就来了吗!跟他搞一发可真踏马费劲。
这王嘉元绝对是她遇到过的最难搞的人,她唯一的富婆钢丝球结局在这里达成。
唉,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王嘉元真的吻了上去,宁清反客为主,用手扶着他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两人干柴烈火,吻的都有些动情。
宁清手里也没闲着,她去脱王嘉元的衣服。
意识到这点,王嘉元按住了她的手,“不行,不能再做了。”
宁清此时双眼迷蒙,大脑已经完全被下半身占据。“为什么?”
“我怕怀孕。”
救命啊,他都这样说了。
如果顶着让他怀孕的风险还要搞他,会不会显得太禽兽了!
做吧,我快不行了,先干了再说,
不能做,难道你想让他给你生孩子吗?
此刻宁清脑里有两股势力在打架。最后的结果是,下半身支配了大脑,先干了再说。
“没事,怀了就生下来。”
救宁清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也会用上渣男语录,越来越坏了怎么办。
王嘉元好像还有一些顾虑,宁清不等他说话就吻住了他的唇。
……
神清气爽,
这几天宁清没事就约王嘉元来家里鉴赏“善本”,她又搞了些鱼泡来挡子弹。
两人如鱼得水自是不用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