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珞琪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再次将剑尖往云泽的脖子那里深入了一些,鲜血顿时如泉涌般流出来。
“后悔?后悔什么?你都成阶下囚了,还想着威胁本官?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是在等拓跋嫣然回来救你吗?你就这么有把握?”郑珞琪倒是觉得他们自信过头。
拓跋彦启心急如焚,但是他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只能愤怒地盯着郑珞琪道:“你到底想怎样?快放了他!”
“拓跋嫣然一逃跑,本官就命人去查了她的去处,居然一点消息都查不到,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看来你这胸有成竹的样子,你们在大夏还有同伙啊?”郑珞琪冷笑道。
“呵!还有郑大人查不到的事吗?”拓跋彦启此时并没有慌乱,反而挑衅地看向郑珞琪。
“啧!”郑珞琪嗤笑一声,随后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阴鸷起来:“本官可没那么多耐心跟你耗,说出来或许能让你死得痛快些!”
然而,拓跋彦启依然紧闭双唇,一言不发,郑珞琪见状,早已失去了耐心,猛地一剑刺穿了云泽的喉咙,结束了他的生命。
“啊!!!!郑珞琪!我要杀了你!云泽,云泽!”拓跋彦启隔着牢房,双眼通红地对着云泽的尸体大声呼喊。
“问不出什么东西了,留着也没用了,把那些被关着的其他北绒人都杀了吧!”郑珞琪转头向博宇吩咐道。
“是!”博宇领命之后,退了下去。
郑珞琪走上前,手持长剑,缓慢地朝着拓跋彦启逼近,拓跋彦启的脸上露出一丝慌乱之色。
拓跋彦启试图说服郑珞琪:“你不能这么做!你现在杀了我,大夏和北绒之间的关系将彻底破裂,到时候,可就真的再也没有挽回的地步了,你想成为大夏的罪人吗?”
郑珞琪的脸色依旧冷漠无情:“真是可笑,现在可是你们公主杀了我们朝廷命官,杀你,不过是为了给叶大人报仇罢了,况且无论杀不杀你,都不影响两国会开战这个事实,不是吗?你们早就该料到,会有今天的结局!”
郑珞琪刚准备送拓跋彦启一程,拓跋彦启赶忙慌乱回道:“慢着!你就不想知道,藏在大夏的北绒奸细是谁吗?”
“谁?”郑珞琪倒是想听听他的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话。
“把我放了,再备一匹马,送我到城外,等我安全了,我再说。”拓跋彦启看郑珞琪犹豫了,便反客为主,用一种命令的语气说道。
听到这话,郑珞琪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轻蔑,道:“哼!本官已经给过你机会了,真是得寸进尺!找出奸细这个事固然重要,但要了你的命更重要!”
说完,郑珞琪毫不犹豫地挥动手中的长剑,一剑刺穿了拓跋彦启的胸膛。
拓跋彦启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郑珞琪,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怎么也没想到,郑珞琪竟然如此果断,毫不留情地杀了他。
“难道本官还不会顺着线索查吗?既然他人在大夏,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的,真把你放了,那才叫蠢,况且,鬼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郑珞琪嘲讽道,对于这种想在他面前耍小聪明的人,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在确认拓跋彦启已经断气后,郑珞琪便离开了现场。
接下来的几天里,郑珞琪一直都在关注着北绒的动向,不出意外的话,北绒向大夏宣战就是在这几天的事了。
几天后,边疆果然传来紧急军情。北绒趁着夜色袭击了大夏的军营,大夏军队奋起抵抗,最终险胜,逼退了北绒,但此次战役,双方都损失惨重,战况十分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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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书房内
郑珞琪和郑予翔讨论着边关战事的事,如今大夏国库充足,粮仓也够,这两年也是大丰收,北绒估计是看上了大夏的粮食了,先是派人过来刺探军情,然后发起战争。
而且大夏的朝中估计有北绒人的奸细,就是目前还不清错究竟是谁。
“父亲,这奸细的事,孩儿总觉得这人,应该在大夏已久,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咱们大夏的官员,不然那北绒公主怎么会如此轻易的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逃掉,这官职怕是不低。”郑珞琪皱紧眉头,有些不悦。
“不用担心,为父倒是查出了一点眉目。\"郑予翔淡淡地说道。
听到父亲的话,郑珞琪连忙抬头,看向郑予翔问道:“哦?是谁的消息?”
郑予翔微微一笑:“这几天,为父命人去把所有的官员资料全部拿了过来,让人一一排查,终于是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那就是中奉大夫——刘宏伟。”
“刘宏伟——凉州人,他自幼时便失去了父亲,家有一母,他是他母亲含辛茹苦把他养大的,最后他努力考取功名,才到了如今的位置,他的母亲是普普通通的大夏人民,但他那个父亲,却一点消息也没有。”
“所以,为父又命人去调查了了一下,刘宏伟母亲的过往,发现了这刘宏伟的母亲曾在战乱过后,救过一名北绒男子,那名北绒男子就是刘宏伟的父亲。”郑予翔解释道。
“可是如果刘宏伟的父亲是北绒人,那他父亲弃他和他母亲而去,他不应该恨的是他父亲吗?他应该恨的是北绒人吧,既然他恨北绒人,为何要替北绒人做事?”郑珞琪不解问道。
“为父也想过这个原因,之后也去查过,但这事情太多年过去了,没有太多的线索,但是为父有一个猜测,很有可能刘宏伟的母亲才是北绒人,而他的父亲是大夏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说的通了。”
“刘宏伟的母亲,也是凉州人,但是刘宏伟的母亲并不是一开始就住在凉州的,她是外来人口,之后是因为某种原因,才在凉州定居了下来,所以不排除刘宏伟的母亲才是北绒人的可能。”郑予翔继续说道。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刘宏伟为北绒办事,很有可能是因为他的父亲。”
“但是,按道理来说他一个五品官员可没那么大的能耐,能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把人送走,所以他的背后肯定还有人。”郑珞琪顺着郑予翔的话往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