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襄国眼是个假的,只是周安做的仿制品,周安曾经去过我父王的墓室,所以他体内也积攒了那份力量,我感觉错了!”媆女悠悠的说道。
“假的?那费半天劲,干什么?”张六子问道。
“你当时昏迷不醒,周安说真正的襄国眼已经运往彼处了!”媆女接着说道。
“那个襄国眼是个假的,只是周安做的仿制品,周安曾经去过我父王的墓室,所以他体内也积攒了那份力量,我感觉错了!”媆女说道。
张六子的脸色因愤怒而涨得通红,他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布下了天罗地网,利用我们的信任,企图达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她不仅欺骗了我,更是险些让我丧命于此!这样的女人,我还怎能相信她,我恨不得一刀宰了她!”
“你可真的心狠手辣,人家已经说了要做你的女人了,你对你的女人就这样吗?”媆女怒道。
“女人,哼,这样的女人做了这么大一个局,毒害亲夫,有什么用!”张六子怒道。
媆女闻言,她深知张六子的愤怒并非无的放矢,“六子,我理解你的愤怒,换成任何人都会如此。但我们必须冷静下来,想一想我们的最终目标是什么,是找到襄国眼,救你、救我!”
“这次幸亏你唤我醒了过来,否则命丧此处了!帮我都帮不了,如何还能帮你,真搞不懂你?”张六子说道
“那你就等着吧,等她醒来你就知道该怎么帮你我了?”媆女自信的说道。
“她有多坏,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都说了你对她都感觉错了,你的力量感染不了她!”张六子怒气冲冲的说道。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媆女任何回复的声音,张六子只感觉一股气从身上泄了下来,他顷刻间就没了驮着俊荣的力气,顿时瘫软在地。
随着夕阳西下,天边染上了一抹淡淡的橙红,队伍的脚步逐渐沉重,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坐下,歇一会儿!”张六子提议道。
长时间的逃亡,让每个人的身心都达到了极限。众人纷纷赞同,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带动了前方枯树枝叶的轻响,仿佛是大自然不经意间的指引,让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那片看似荒芜的角落。
“快看!那边有个墓碑!”走在队伍前端的李四突然停下脚步,指着不远处一棵枯树背后的奇异景象,声音中带着几分惊讶与不安。众人闻言,纷纷加快步伐,好奇心驱使着他们靠近那个突兀的存在。
墓碑高大而庄严,尽管岁月在其上留下了斑驳的痕迹,却依然能够感受到一种莫名的肃穆。石碑上刻着的字迹清晰可辨:“周公安之墓,周安立,光绪元年”。这行字如同一道谜题,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这...这怎么可能?周安竟然给自己立了墓碑?而且还是在十多年前?”冷炎眉头紧锁,声音中透露出震惊。他环顾四周,周围除了荒草萋萋,别无他物。
就在这时,一直昏睡不醒的俊荣仿佛被某种力量唤醒,她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听到冷炎的话,她挣扎着从张六子的背上坐起,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了那块墓碑上。“周安,他确实已经死了。”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张六子连忙将俊荣稳稳放下,而刘有斗更是毫不犹豫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喊道:“参见公主!”
然而,俊荣并未理会这些礼节性的举动。她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墓碑,她伸手轻轻抚摸着碑文,“死了好,死了好,省的都找你了!”。
众人瞪大眼睛,“到底怎么回事,那墓中的周安又是谁!”
“虚虚实实,缥缥缈缈,该来的来,该去的去……”俊荣嘴里念念有词:“死了就是死了,不用问,也不用找……”
俊荣仿佛中邪了一般,说出来的话也与众不同,让人们难以捉摸,不一会儿又晕了过去。
吉仁泰站在那里,脸色铁青,双拳紧握,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他看向俊荣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的情绪。
“一个贱人,我真想宰了你,你竟然这么玩弄我?又差点在你手里丧命” 吉仁泰的怒吼在空旷的空气中回荡,他的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俊荣,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伴随着吉仁泰的一声怒吼,俊荣又苏醒过来,眼神中又恢复了光芒,但那眼中多了一份柔和,虽然那种凌厉也忽隐忽现。
“沙比博士?哼,一个躲在幕后操控一切的影子罢了,你以为他真的只是个简单的洋人吗?”俊荣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她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我对你们狠,是因为我知道,在这个权谋交织的世界里,只有强者才能生存。而你们,太天真了,以为凭着一腔热血就能改变什么。”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转向刘有斗,继续说道:“至于杨悦春,你以为他真的是在这里占地为匪吗?那不过是一个借口,一个朝廷用来削弱你们力量的借口,他杨悦春也是被利用了。你们白面军,虽然勇猛,但在朝廷眼中,不过是一枚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
刘有斗闻言,脸色更加苍白,他颤抖着双手,眼眶泛红。“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难怪,我们白面军长期驻扎要塞,原来朝廷早就看我不顺眼了,早就有人劝过我不可妄动,我还一直以为此次正是大展身手,报效朝廷的机会,原来是一个随时捏死的小棋子!”他喃喃自语,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曾经的豪情壮志,在这一刻化为了泡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悔恨。
俊荣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你一个土匪出身,不谙为官生存之道,你的白面军本来开战新疆仅存下这么点人,这下全军覆没也是活该!”
刘有斗跪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他低下头,叩拜了几次,声音哽咽:“臣之过,臣之过呀。我本以为此次平匪是我白面军立功的大好机会,却不料竟是这般结果。但即便如此,我们白面军也未曾退缩,虽让我白面军全军覆没,但功劳不小,望公主在太后面前美言几句,以抚恤我军千余将士……”
说到此处,刘有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掩面痛哭起来。他的哭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凄凉,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俊荣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她轻声说道:“反正这一次,该死的也死了,该得到的也得到了,这个襄国古眼我献给太后,我也知道,这不是真正的襄国古眼!我就是让他们相信,我拿到了襄国古眼!”
张六子闻言,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惊讶地喊道:“你……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俊荣微微一笑,目光温柔地望向张六子,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是你告诉我的。”她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张六子愣住了,“我,我没告诉过你吧!”
俊荣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轻声说道:“你现在想什么我都知道!”
张六子闻言,更是惊讶不已,他抬头望向俊荣,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而俊荣不理他则继续安排着接下来的事宜:“我会向太后禀明一切,冷炎和吉仁泰一心救主,功不可没;刘有斗虽此次教匪有功,至于你,张六子,就随我一起去见太后,共同进献这枚襄国古眼。”
冷炎和刘有斗闻言,连忙跪拜在地,感激涕零地高喊着谢公主。吉仁泰虽然仍旧有些不满,但也只好冷哼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
俊荣整理了一下衣着,然后看向张六子,“你背着我。”她轻声说道。
张六子没有丝毫犹豫,蹲下身子,让俊荣稳稳地趴在了他的背上。
张六子抖了抖身体,感觉刚才虚缓的身体此刻又结实了不少,但嘴里仍说道:“公主什么身份,我怎么能够沾染!”
俊荣怒道:“让你背就背,哪儿那么多废话!”
张六子虽然心中不满,但动作上却丝毫不敢怠慢,他迅速调整姿态,再次稳稳地将俊荣背起。这次,他更加小心翼翼,生怕再有什么闪失。然而,俊荣的话语却在他耳边轻轻响起,让他不禁一阵恍惚。
“你这臭小子,别看我现在这副皮囊光鲜亮丽,其实里面可藏着另一个灵魂呢。”俊荣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得意 “不过,你也别怕,我既是俊荣,也是媆女,我们现在是共生的关系,现在我俩公用一个身体了!”
张六子心中一震,他猛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背上的俊荣,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是说……你真的是媆女?你怎么会跑到她的身体里?”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既有惊讶也有恐惧。
俊荣(媆女)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轻笑一声,再次贴近张六子的耳边:“天意弄人,我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但既然命运如此安排,我也只能接受,我与俊荣合二为一可能就是命里注定!”
“那你之前让我接近俊荣……都是因为你……”张六子试探性地问道。
“敢直呼本宫性命,小心治你的死罪!”俊荣怒喝道。
张六子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知道哪句话是俊荣说道,哪句话是媆女说的。
“以后在本宫面前,不可胡言乱语!本宫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俊荣说道。
张六子仍难以接受的点了点头,心中多了数不清的顾虑,“算了算了,也不想那么多了,暂且就称之为俊荣吧!”张六子想道。
“以后在本宫面前,你可要谨言慎行。别忘了你的身份。”俊荣(媆女)的声音再次响起。
张六子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