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泽玉翻看着手中的请柬,觉得稀奇不已。
原来这就是钟叔提到的,传说中神秘又稀缺的邀请函。
这不就是斗兽场的入场券嘛!
想当初他没有门票,也轻轻松松走了一遭。
只不过离开的时候稍显狼狈。
刚刚他们前脚回到小院儿,立马就有人送来邀请函,还有一小筐新鲜瓜果。
别看竹筐小,但看这精致的造型,以及里面的反季节瓜果。
韩泽玉啧啧感叹,价值四十两的天价果篮,有价无市的神秘邀请函。
韩泽玉有理由怀疑:“你说这温泉山庄,该不会是他家开的吧?”
苏时恩也在思考:“萧尘轩,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铁柱拍了下大腿,激动道:“皇族的姓氏不就是萧吗?他会不会是某位皇子?”
苏时恩摇头否认,年龄对不上。
皇长子十五岁,其余的皇子均未满十岁。
那少年能不带护卫随意出行,单从这点来讲,他就不像一般的皇室宗亲。
在这里搞无奖竞猜也没用,苏时恩决定去巧遇一下至交好友。
韩泽玉撇嘴,有事相求便是至交好友,没事的时候就是酒肉朋友。
刚刚还躲着人家,不到半天功夫就上赶着巧遇。
男人呐,一言难尽。
“你知道人家在哪儿吗?”
苏时恩指了指脑袋,嘲讽之意不言而喻。
韩泽玉冷哼,就你脑子好使,嘚瑟什么?
铁柱忿忿不平,刚刚少爷说他没脑子,真是太过分了!
只有苏云松是发自肺腑的羡慕,大哥真聪明,不愧是二甲传颅。
苏时恩外出联络感情,韩泽玉三人在家吃水果,果然免费的就是最好的。
没花钱的瓜果格外甜。
吃饱喝足后,韩泽玉端起了长嫂如母的架势,关心起了小叔子的婚恋问题。
首先声明,他不催婚,他只是八卦。
“云松啊,婆婆有没有帮你物色定亲对象?”
怎么又是这种话题?苏云松貌似比他小上几个月。
铁柱表示不想说话,不过留只耳朵听听也无妨。
苏云松闻言脸一红,老实巴交的点点头。
韩泽玉眼前一亮,苏王氏还真给云松找对象了。
按耐住语气中的雀跃,韩泽玉假装淡然道:“不知婆婆中意哪家闺秀?”
苏云松不疑有他,如实相告。
“是田知县家的小女儿,比我小两岁。”
韩泽玉眨眨眼,这岳家挑的,他竟无言以对。
田知县除了抠门和不思进取外,的确是个不错的官。
最起码青山县的百姓挺喜欢他。
站在男方的角度出发,这样的老好人是最讨喜的岳父人选。
“挺好的,你加油,定亲的时候大方一些。”
“有事没事多写信,给人家送些新奇的小礼物。”
“要想婚后和谐,婚前就要培养感情,自持身份的端着,不利于感情增进。”
苏云松牢记在心,他觉得大嫂的话很实用。
几人聊了一会儿,准备稍作休息,晚上去斗兽场开开眼界。
苏时恩尽职尽责的打探消息,韩泽玉却睡的四仰八叉。
从他脸上硌出竹席印子可以判断,这破马张飞的姿势是他刚换不久的。
掏出记事本,将某人的英姿以绘画方式记录下来。
苏时恩将人弄醒,韩泽玉迷迷糊糊的张口就来:“相公,你回来啦,人家想死你了。”
该配合某人演出的搭档,总有种想要撂挑子的冲动。
冲动是魔鬼,他要淡定从容,引以为戒。
“哦?哪想我了?有多想?说来听听。”
“当然是哪都想,人家想你想的睡不着觉。”
苏时恩无语,能不能当他没问过?
“快起来,萧尘轩的身世之谜解开了。”
韩泽玉“嗖”的一下爬起来,催促某人快点说,别卖关子。
苏时恩生无可恋的道出打听来的结果。
“萧尘轩是皇上的亲侄子,颇得太后娘娘喜爱。”
斯哈~可把韩泽玉羡慕坏了。
“这孩子背景如此强悍,跟我等平民交谈之时,依旧平易近人,难得难得。”
苏时恩清咳两声,提醒道:“舔得太明显,收敛一些。”
韩泽玉收放自如,立马回归半正常模式。
“走吧!去斗兽场,说不准还能碰见平易近人、谦逊有礼、德才兼备、光明磊落的小公子。”
苏时恩倒抽凉气,这人将毕生所学的美好词汇悉数用在了拍马屁上。
这嘴脸……
韩泽玉兴致高昂,翻箱倒柜拿出他的毕生挚爱夜行衣。
不等苏时恩出声提醒,韩泽玉便抢先一步将夜行衣放回原处。
不等苏时恩松口气,韩泽玉又拿出一套白色长衫。
看着换装完毕的韩泽玉,苏时恩忍不住默默吐槽。
这人的着装也太极端了,非黑即白,不是梁上君子,就是清纯白莲。
见相公不太满意,换装小达人立马翻出一件黑红相间,带有紫金花纹的罩衫。
苏时恩连忙制止,这件不行,太骚气了。
回头他得修书一封,让周师傅悠着点儿,别什么图纸都接。
毕竟某人的创作毫无瓶颈可言。
韩泽玉遗憾的将新衣服放回箱子里,一步三回头的离开房间。
可即便是韩泽玉没穿那件骚气满满的罩衫,也依旧引得不少人为之侧目。
无论这人要去看什么表演,大晚上的穿着一身白,这是生怕别人看不见他。
韩泽玉又岂是在乎他人眼光之辈,现在他就是整座山庄最靓的仔。
无需他人指引,韩泽玉畅通无阻的找到入口。
验明邀请函后,韩泽玉一行四人顺利进入斗兽场。
如此之大的场地,竟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墙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盏琉璃灯盏。
再高些的位置插着无数火把,也难怪这里的温度如此舒适。
上次韩泽玉光顾着震惊,没有仔细打量周围景物。
韩泽玉痛定思痛,励志改掉“山猪吃不了细糠”的老毛病,这次一定要看仔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