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孟鸾月在慈宁宫过得十分安逸。平日里,一家三口常与太后一同打牌聊天,日子过得悠然自得。
这天清晨,孟鸾月梳洗完毕后来到慈宁宫,太后也渐渐习惯了孟鸾月的关怀,愈发喜爱她,每日都不吝赞美。
太后一见孟鸾月进门,连忙招呼道:“快来快来,鸾月,看看这幅来自西域的画作,听说是出自一位美少年之手。”
她将画铺展在桌上,示意孟鸾月细看。
孟鸾月凝神一看,画中人身着青衫,腰间佩玉,黑发随风飘扬,双眸清澈深邃,五官棱角分明,令人一见倾心。
“太后,您快看,这画多美!我对他的敬佩之情难以言表!我从未见过如此动人的画面!”孟鸾月由衷地赞叹道。
“鸾月,你也是个美人坯子!这画就送给你了!这是名为‘墨染者’的画家之作。”
太后笑眯眯地看着孟鸾月,指了指画中的青年。
“好奇怪的名字,难道画中人就是这位青年本人?”
孟鸾月又问了一句。
“没错!他就是你说的那个画家,画技超群!”
太后说着,脸上却带着几分忧虑。
“太后,您既然把画给了我,我就不客气了!只是我很好奇,如果这位画师如此厉害,为何还要卖画呢?”
孟鸾月再次提问。
太后一听,不禁笑出声来,这小姑娘真是惹人喜爱!
原来,画的作者墨染,作画只为糊口,技艺高超,有佳作便出售以维持生计。
“真是个了不起的画家!他是个孤儿,在画坛挣扎多年未果,最终只能放弃。幸好他能留在京中陪我。如果你真喜欢,就带回去吧!”
太后絮絮叨叨地说着。
孟鸾月听罢,不再推辞。这幅画她心仪已久,画中人仿佛现代的大明星。这毕竟是太后的私物,她不敢怠慢。
孟鸾月拿着画回到院中,正好遇见正在练刀的赵瑾熙。赵瑾熙见孟鸾月到来,立即收起长刀,迎上前去。
“鸾月,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被赵瑾熙这么一问,孟鸾月停下脚步,有些不好意思地望着手中的画卷。在未婚夫面前,捧着另一个男子的画像,这情景确实尴尬。
孟鸾月猛然意识到可能引起误会,连忙放下画卷,解释道:
“这是国师的画像,太后让我转交给你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赵瑾熙虽半信半疑,但还是点了点头,继续追问:
“那这画是怎么回事?”
“在我心里。” 孟鸾月俏皮一笑,巧妙地回答。
孟鸾月边说边从怀中抽出一幅画卷,轻轻交到赵瑾熙手中。
赵瑾熙接过,仔细端详,画中是一位男子的肖像,栩栩如生,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能穿透纸背,直视人心。
“这是谁画的?”赵瑾熙发现画中人与自己有几分相似,误以为是自己的画像,眉头紧蹙,否认道。
孟鸾月坦诚以告,没有半点隐瞒。此刻,她莫名感到心虚,只想逃离此地。
赵瑾熙表面镇定,内心却暗自嘀咕:
一点也不像嘛!
他抬头,见孟鸾月面露歉意,便问:
“皇后说他来了?”
孟鸾月装作没听见,始终沉默。赵瑾熙再三追问,她才故作咳嗽,掩饰道:
“这个我可不清楚,你或许该去问问太后。”
话音未落,她已身影一闪,消失不见。
赵瑾熙握着画卷,心中醋意翻腾,连练剑的心情也没了,决定拿着画卷去找皇祖母讨个公道。
嘉仪大殿内。
孟鸾月喘着粗气,终于摆脱了赵瑾熙那个难缠的家伙!
刚靠近嘉仪殿,就听见院里孩子们的嬉闹声。
“兰儿,你答应过要和我一起打篮球的,不能反悔哦!”
孟鸾月正想进去看看,却被赵瑾熙一把拽住。
她转头,向赵瑾熙求饶:“你这是做什么呀?”
“赵瑾熙,放我下来吧,我想和那孩子在大殿里玩!”
赵瑾熙面色凝重,不容置疑地说:
“孟鸾月,你得把这事说清楚!”
孟鸾月望着赵瑾熙手中的画卷,几乎要哭出来。
她解释这只是幅画,自己喜欢画中的女子,赵瑾熙却不买账,怒道:
“难道我长得不好看?你又去找别人了?”
孟鸾月被问得哑口无言。
“我只是觉得画得不错,多看了两眼罢了!”
赵瑾熙忍耐到了极限:
“他长得帅,你就看上他了?不喜欢我,为何还要去找别的男人?”
孟鸾月一时语塞,良久,才挤出一句。
她指了指画的正中央,笑道:
“那我集中注意力,只看这里,好不好?”
赵瑾熙见她认真模样,心生怜爱,拥她入怀,轻声道:
“小妖精,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许喜欢别人,一辈子陪在姐姐身边,再也不分开,好吗?”
孟鸾月闻言,心头一暖,抬头温柔回应:
“好,我会一直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