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泓故作高深地瞥了她一眼,缓缓言道:“让你父亲为我撑腰。”
袁茹茹微微一愣,她太清楚这位豫王殿下的脾性了。
万一这婚事成了,豫王又反悔怎么办?
然而,她已无路可退。
此时,在嘉仪殿内,赵瑾熙与孟鸾月被赵泓搞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就在这时,十三皇子再次闯入大殿。
赵瑾熙不满地瞪了仆人一眼:“你们这是干什么?小王爷不讲理,你们也看不出来吗?”
仆人被赵瑾熙的怒容吓得呆若木鸡,一动不动。
孟鸾月连忙劝解。
“十三王爷,你为何把我叫来这里?”
十三皇子扯了扯孟鸾月的袖子,俏皮地向赵瑾熙眨眨眼。
赵瑾熙望着眼前这个捣蛋鬼,一脸无奈,孟欣在一旁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三人正在酒楼中欢聚,忽有太监传来旨意,说是太后想见孟鸾月。
孟鸾月心中纳闷:“太后怎会这时候召见我?”平时她都是晨间向太后请安,午后奉上汤药,傍晚时分绝不会涉及诊病之事,这次究竟为何?
莫非有要紧事?
她紧跟在公公身后,一脸凝重,几次欲开口询问,却只见公公置若罔闻,大步流星向前。
踏入正殿,太后微侧身姿,孟鸾月即刻跪地行礼。
她轻声问道:“这时召我前来,可是有急事相商?”
“今日午后,你们离去后,我思量,你的婚事需尽早定夺,否则我心难安。”
孟鸾月一听,心下顿时宽慰,原以为将有不测风云。
太后抬首,见孟鸾月仍跪于地,连忙示意她坐于身旁。
她握紧孟鸾月的手,道:“勿怪哀家多虑,近来诸多变故,你二人已非昔日吴下阿蒙,应无人敢轻易冒犯。”
孟鸾月乖巧点头,此理她自然明了,只是眼下事务繁多,哪有心思顾及私情。
况且,若不能揪出杀害母亲的真凶,赵瑾熙又怎能安心与她共度余生?
孟鸾月故作轻松:“这几日我们确实繁忙,待此事了结,自会速速筹办。”
言罢,她羞涩地垂下了头。
与太后交谈几句后,眼见夕阳西沉,太后转向大宫女吩咐:“你带鸾月回去。”
婆子领命,偕同几名太监上前。
慈宁宫距嘉仪殿不近,而今局势动荡,一切皆未可知。
孟鸾月行至中途,突感背后一阵凉意。
她对轿夫说:“劳烦加快些。”
未及远行,便闻门外奶娘高声呼喊。
“何事?”孟鸾月掀开车帘,焦急询问。
老妇人立于轿前,厉声道:“你是何人?竟敢阻拦太后的人?”
四周窸窣声起,众多黑衣人不顾老妇,继续逼近。
孟鸾月匆忙放下帘子,心中焦急,该如何是好?赵瑾熙又将如何应对?能否及时赶来?
夜幕降临,赵瑾熙在大殿中踱步,见孟鸾月迟迟未归,心中亦是焦虑。
无事可做,倒不如随太后同往。
赵瑾熙一路心情颇佳,忽闻打斗声起。
此乃皇宫,何人如此胆大妄为?
抑或是她的暗卫尚未清除?
思索间,她悄无声息地靠近。
细看之下,那不是太后的奶娘与内侍么?轿子已被劈成两半。
她瞬间醒悟,轿中人很可能是孟鸾月。
环视四周,守卫皆不见踪影,且她手无寸铁,无所畏惧。
孟鸾月虽略懂武艺,但面对凶神恶煞之徒,他们毫无惧色,蜂拥而上。
她摸出一把解剖刀,犹豫片刻,有人已冲入。
她毫不犹豫,抓住那人长发,一刀划过其颈项,将其斩杀。
透过车帘,她见跟随的小太监已力竭。
孟鸾月心急如焚,额头渗汗,知道自己不敌,唯有祈求赵瑾熙速来。
正当她思虑对策之际,一名黑衣劲装男从后偷袭。
剧痛令她尖叫,奋力向前奔逃,关键时刻,赵瑾熙赶到,一脚将其踹飞。
孟鸾月痛晕过去,未及言语。
赵瑾熙本欲教训一番,但见孟鸾月昏迷在怀,也顾不上其他,连忙撤离。
刚回转,便遇巡逻的护卫。
赵瑾熙皱眉:“有杀手在那。”
护卫闻言,惊恐不已,若让杀手闯入,他们性命堪忧。
及至赶到,只见一片狼藉,仅剩一宫女与一伤者。
老妪痛得咧嘴,手指前方:“他们跑了,追!”
护卫分成两队,一队追击,一队护送伤者,一队太监照料。
赵瑾熙则与孟鸾月火速返回嘉仪殿。
守门护卫见自家王爷匆匆而归,忙问:“王爷,发生何事?”
“速请大夫!”
赵瑾熙与孟鸾月一同前往寝宫。
孟鸾月失血过多,面色苍白,双手冰凉。
赵瑾熙在等待大夫的每一秒都如年般漫长,焦急地来回踱步。
心中暗骂这些庸医,寻个大夫竟耗时这么久,实则不过十几分钟光景。
不久,太医提箱匆匆而至。
见孟鸾月昏迷于床,他眉头紧锁,为其把脉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