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熙急切道:“她若有闪失,你与我同罪!”
太医连连摆手:“哪至于此?她只是失血过多,稍加调养即可,我这就开方,派人去抓药。”
赵瑾熙闻言,心稍安,命人送走江太医。
赵瑾熙召集亲兵,严令务必查出幕后主使。
她心中已有隐约猜测,只是尚缺确凿证据。
这些人逃得匆忙,必定留下了蛛丝马迹,他紧握拳头,暗自发誓,一定要把幕后主使揪出来,让他无所遁形。
次日,皇宫内发生了一桩骇人听闻的刺杀案,消息如野火般迅速蔓延。
皇帝只是例行公事,敷衍地询问了几句。
太后望着赵瑾熙,满脸歉疚:“都是我不好,深夜召见鸾月,害她遭此横祸。你放心,此事若能查明,我一定为你讨个说法。”
有了太后的承诺,赵瑾熙信心倍增,这次,她誓要揪出那个混账,加上太后的助力,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赵瑾熙又温言安慰了几句,让人送太后离开,毕竟老人家年岁已高,不宜在此久留。
孟鸾月在正午时分缓缓醒来。
赵瑾熙满眼关怀,轻声问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孟鸾月轻轻摇头,示意无碍。
正当两人温情脉脉之际,门外传来孟欣言的声音。
“妹妹,你怎么样了?听说你受了重伤。”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话一点不假。
孟鸾月看着自己这个大大咧咧的姐姐,不禁笑出了声。
她转身,见孟思言急匆匆闯入,笑道:“一把年纪了,还是这么沉不住气。”
孟思言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倚在床头柜旁,“你不知道,我被吓得不轻,究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宫里对我下手?”
孟思言愤愤不平。
见到姐姐这副可爱的模样,孟鸾月忍不住笑出声。
孟思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伸手摸了摸妹妹的额头,这反应也太夸张了吧?
这种时候,他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她松开姐姐的手臂,请求协助。
“王爷自会派人调查,找出背后指使者。”
孟思言关切地询问,却未在府中久留,很快便离去。
夜幕降临,侍卫们回到赵瑾熙身边,低语了几句,赵瑾熙脸色一沉。
“哼,这小子,不给他点教训,我还怎么混。”
孟鸾月修养数日,重伤之下,无法进入系统取药。
皇帝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不多言语。
次日,赵瑾熙来到了乾妃的宫殿。
自那场大火之后,赵瑾熙与孟鸾月紧追不舍,皇帝又下旨让她搬离冷宫,住进了新修建的宫殿。
这座宫殿虽偏僻,却栽满了月桂树,踏入其中,香气扑鼻。
听见外头的动静,乾妃即刻迎了出来。
见是昭王,她微微一笑,“里面请。”
赵瑾熙尚未开口,乾妃已为他斟上茶水,开始诉说自己的遭遇。
“赵泓这家伙,不会又在搞什么鬼吧!”
赵瑾熙轻应了一声。
他向乾妃使了个眼色,自己确实小看了她。
看样子,这位乾妃一直在演戏。
乾妃撇撇嘴,轻声问道:“难道,你想找到什么把柄,一举铲除皇后一脉?”
赵瑾熙并未直接回答,心里清楚,要想从乾妃那里得到如此大的帮助,必得付出代价。
乾妃已失宠,她急需一个强有力的后盾。
但在皇宫之中,似乎也没有比乾妃更合适的人选了。
赵瑾熙端起茶杯浅尝一口,问道:“我可以确保你今后的安全,这样够了吗?”
“嗯。”
反正她已无意重获圣兽的宠爱,任何事都不及自己的小命重要。
正当她准备回头寻找线索时,外面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赵瑾熙第一时间察觉异样,挡在了她身前。
果不其然,大门轰然洞开。
门外,一群黑衣劲装的男子手持利刃,气势汹汹。
一个略显熟悉的声音从黑袍人中传出。
“好啊,我早料到你们会背后搞鬼,既然如此,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赵泓在黑袍人的簇拥下缓缓起身。
赵瑾熙投以鄙夷的目光。
乾妃浑身颤抖,能在宫中生存多年已属不易,但面对赵泓那咄咄逼人的姿态,她知道自己能否幸免,全凭天意。
赵泓带着几分恶意对乾妃说:“只要你交出这些东西,我同样能保障你的安全。”
乾妃死死拽住赵瑾熙的衣袖,她清楚,眼前之人绝不会信守承诺。
赵瑾熙一掌拍碎桌上之物。
“这里是皇宫!我看你是铁了心要造反。”
赵泓已是骑虎难下,哪还顾得了这些。
再说,乾妃身处偏僻,真要动手,外人根本无从知晓。
好在乾妃早有防备,她从衣柜中抽出一把长刀,递给了赵瑾熙。
此刻,她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赵瑾熙这一击上。
赵泓与赵瑾熙,两人随即陷入了激战。
一个小时过去,赵瑾熙体力渐衰,而黑袍人却源源不断涌来。
乾妃蜷缩在角落,昏迷不醒,赵瑾熙知道,继续战斗只会带来更多变故。
他回头望向昏迷的乾妃,掀开被子,歉意地说了声“得罪了”,随后将她绑在腰间,一脚踹开后窗,纵身而出。
那几个黑袍人仍在身后紧追不舍。
更何况,他抱着昏迷的乾妃这般狼狈逃跑,若被宫中人看见,怕是要将他推向绝路。
他不仅要甩掉那些追兵,更要确保不被皇宫中的耳目发现。这一次,赵泓是铁定了心要致自己于死地。
那几个家伙一路横冲直撞,直至后山一处喷涌的泉水边才停下脚步。而赵瑾熙此时心中只有逃亡二字,他还没能迎娶孟鸾月进门,绝不愿她年纪轻轻就守寡。
就在这紧要关头,青乾妃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男子怀中,顿时惊恐地尖叫起来。赵瑾熙闻声回头,连忙捂住她的嘴,生怕引来旁人,那可就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