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鸾月岂是善罢甘休之辈,她二度折返钱庄。
一旁的婉儿满腹狐疑。
“莫非你忘了什么?”
孟鸾月冷笑一声,手指旁边一间小屋:“搜!”
士兵们一脚踹开房门,却只见室内空空如也。
孟鸾月一脸错愕,难道自己的推测有误?
她在屋内来回徘徊,察觉到与往日的不同。
孟鸾月俯身,对着地面一阵猛敲,随后一指地下:“挖开它。”
士兵们用石块几番敲打,地面轰然裂开,里面依旧空无一物。
孟鸾月立于洞口,朝内高声道:“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让人进去请?”
久候无果,孟鸾月抱臂出门,向内使了个眼色,示意动手点火。
屋内酒坛林立,一名士兵手持火把,严阵以待。
正当孟鸾月欲下令纵火,洞内深处传来求饶声。
“小姐饶命啊!”
太傅背着包裹,一脸狼狈地现身。
孟鸾月又吩咐身旁士兵:“快,继续找。”
太傅扑通一声坐地,嚎啕大哭。
“真是作孽啊。”
孟鸾月鄙夷地望着太傅,她哪有那份慈悲,去救那县令。
正是这番举动,让他们放松警惕,以为她和赵瑾熙不过是心善的商贾。
谁曾想,这两个蠢货竟如此不堪,短短两日便暴露了藏身之所。
县令望着痛哭流涕的太傅,猛然醒悟,自己最信赖之人并未吐露实情。
太傅泪眼婆娑:“小人不过一介平民,求生计,还望小姐宽恕!”
孟鸾月对地上的太傅视若无睹。
赵瑾熙步入衙门,见太傅立于孟司音身旁,微感诧异,旋即笑道:“我还以为你会放过他。”
孟鸾月傲然道:“哪有那么容易?你逃不掉的。”
县令与太傅,即刻被正法。
孟鸾月与赵瑾熙随即开启粮仓,发放粮食,可饿殍遍野,连城外都寻不到安葬之地。
孟鸾月见路边白骨累累,恶臭扑鼻,不禁一阵恶心。
多年行医,她从未遇此惨状。
赵瑾熙将孟司音送回住所,婉儿递上一杯凉茶。
孟鸾月连饮数口酒,方稍显平静。
赵瑾熙面色凝重,连连叹息。
孟鸾月皱眉:“难道是瘟疫肆虐?”
赵瑾熙本欲隐瞒,但面对身为医师的她,隐瞒又有何用?
“是的。”
孟鸾月眉头紧锁,这场旱灾远超预期,仅凭二人之力,恐怕力有不逮。
朝廷财政连年赤字,救灾银两捉襟见肘。
孟鸾月毅然决定,变卖一半酒楼,筹措银两,以解燃眉之急。
赵瑾熙本欲劝阻,但形势紧迫,他心知肚明。
赵瑾熙承诺:“将来我定将房产赎回来。”
孟鸾月对此并不介意,她自认财大气粗,行事方便许多。
如今有赵瑾熙庇护,金钱对她而言已非必需。
孟鸾月派赵兰与楚宝珠着手办理。
两人效率奇高,不出两日,便卖出部分酒楼。
押运银两途中,孟鸾月仍不安,便让唐小宝随行。
孟鸾月与赵瑾熙忙得不可开交,几乎筋疲力尽。
还有众多县城亟待救援。
朝廷对江南官员贪腐亦有所耳闻,虽已派遣监察小组南下,但随着贪官污吏逐一落网,后续救援愈发艰难。
孟鸾月借其名声,广发英雄帖,招募贤才。
此时,粮食最为关键,急需开放。
他们需具备极强的应变能力,布告发出不久,便有众多人士响应。
孟鸾月欲传授现代医术。
经一日筛选,孟鸾月眼花缭乱,那些固执的儒生难以接受新事物,唯有少数几人尚存希望。
正当孟鸾月忧虑之际,朝堂传来消息,西域送来一批医术高超的医师。
孟鸾月本未寄予厚望,但在赵瑾熙的鼓动下,重返朝堂,欲一探究竟。
至宫门,墨染已等候多时。
孟鸾月送回墨染后,并未久留,只让他前往大堂。
墨染画技超群,孟鸾月不愿埋没人才,力劝墨染入书院任教。
墨染欣然同意,承诺定期向学院捐赠。
孟鸾月见到墨染立在那里等候自己,不禁微微一愣,随即迈步上前,好奇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墨染笑道:“上次多亏了小姐的援手,这次来的都是我的乡亲们,由我引荐一下,相信很快就能彼此熟悉起来。”
孟鸾月心头涌上几分诧异,她原以为墨染是个孤苦伶仃的孩子,没想到他也有亲人。
前往皇上面前的路上,孟鸾月忍不住好奇地问:“既然你有家人,为何要远离故乡,来到这里呢?”
墨染的目光飘向城墙上一只站立的小鸟,碧绿的眼眸轻轻扫过孟鸾月,让她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墨染急忙转移了视线。
接近皇上寝宫门口时,墨染微笑道:“大丈夫志在四方,你们以为我是逃离家庭,其实我是在追求真正的自由。”
孟鸾月轻轻点头,仿佛悟出了什么深意。
几日未见,赵瑾熙眉宇间的威严更甚,增添了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
孟鸾月行礼完毕,仔细审视着大殿中的众人,笑道:“听说皇上夸赞你们医术高超,要不要来一场友好的交流?”
赵瑾熙见孟鸾月自信满满,便说:“这些都是府中最优秀的医师,可以作为医学交流,让二位相互学习。”
人群中小声议论纷纷,孟鸾月则竖起耳朵,满脸疑惑。
墨染贴近孟鸾月耳边,低声说:“这样一个小姑娘,也敢随意发言。”
孟鸾月掩嘴轻笑。
宴会上,一位明眸皓齿的少女不断注视着孟鸾月,让她感到十分不适。
宴会结束,孟鸾月正欲离开,却被孟思言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