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危把这些大大小小的冰块收进空间,显示繁荣度增长为零。
“怎么会这样!!?”她崩溃了。
难道洪水冰块不值钱?之前收炭进来也涨了零星十几个点。
“按照上次我们做的对照实验,冰块和炭火的区别,应该是科技含量。如果说这些冰渣子是纯天然的,那炭就是人为加工过的。”祝槿毕竟是做策划案做熟了的,很快想通其中的关窍。
工作时,常常需要反复推敲各种方案,心态不够稳定的都干不来这一行。
看来空间并没有认可江危切冰块钻石的技术含量。
她不服气道:“我就不信了,这次我做一块大的!!”
于是她又三两下雕出一个阳刻工艺的日晷冰雕。
收进空间。提示繁荣度增长3个点。
陆佐伊眉头微扬,笑道:“怎么这回又行了?空间歧视‘钻石’?”
事实证明,空间不仅歧视钻石,还歧视黄金白银。同样是贵重矿物,玉石给的繁荣度比前三者高出好大一截,尤其是在那些款式复杂、雕刻精美的。
“汪,汪汪!”怀沙忽然低声轻吠,腰背紧绷,四只脚微微叉开,作预备战斗状。
“有人来了。”薛素问握紧了手里的兵工铲,低声提醒道。
她们迅速挪动脚步,互相背靠着背,聚成一团。各个手持武器。
“怀沙,去!”江危下指令。
怀沙停止犬吠,把身子重心压低,匍匐前进。
林间整体漆黑,依稀有皎洁的月光透入,与地上的冰雪相互反射,让人一时看不清来时的路。
行走其间,寒气森森。
听脚步声,大概一行五人。脚步有力,行动间没有太多多余的动作,呼吸声却已经乱了。
雪地里传来沙沙响,似乎还拖着一个重物。
一人失足踩在蓬松的雪堆里,陷进去数尺,惊叫了一声,“呃啊!踩空了……”积雪松软,他陷进去时发出了一声“噗”的脆响,应是踩到了底下的树枝。
他太慌乱,不小心滚下坡,被雪给淹住了大半身子。
同伴见他摔在雪地里,连忙道:“别慌,动作轻一点,我们把你拉出来!”
他们一行人丢下手中的事物,手忙脚乱地拂去他身上的雪,把积雪推到他腰下。借着雪把吴世仁垫起来,不至于因为挣扎越陷越深。
“来,手给我, 一、二、三,起!!”
他们没有打手电,只点了两盏煤油灯,风吹、雪浇都不灭,光线柔和,不至于惊动林间的野兽。
“世仁,我说你也真是!身体这么虚还非要跟我们出来打猎,犟得你!”
被扶起的青年面色惨白,一副油尽灯枯之相,气喘吁吁,勉强道:“我没事,辛苦你们了。”
他拄着木棍,强行把身子支起来,感受到腰部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咬咬牙对同伴说到:“唔、我的腰好像扭了……抱歉,我不能跟你们一起拖猎物了……”
语气很自责。
队伍里领头的那人一听,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担心猎物呢。停下,都停下,先看一下伤。”
“世仁,你要不再忍忍,我们往前走一点,那里有灯光,应该有人烟吧。”另一个同伴道。【这破林子,我可不想多待一秒。】
“就是,我们没带挫伤药膏,还是把他带去看医生吧!”又一个同伴道。【万一山下的村子里有赤脚医生呢。】
“抱歉,是我拖累你们了。”吴世仁露出诚恳的神色。【嗬,那是老子几天前刚做掉一个人,被抽了元气……要不然哪能轮到你们可怜我。】
做掉?人?元气?
祝槿拧眉,她刚开始以为自己幻听了,接连着三声,让她禁不住怀疑自己。为什么会听到几声奇怪的人声?
明明刚刚那伙人离她们还很远,声音却很清晰,一闭眼,那些话的内容就像弹幕一样在她的脑海里滚动,而且还是彩色的。
她决定原地等一等。
不多时,怀沙轻手轻脚地回来报信,“汪汪。”
意思是,没有危险,继续前进。
祝槿深吸了一口气,并没有掉以轻心,而是回头往刚刚那声音的方向凝视片刻,轻声道:“今晚,我们在山下过夜吧。”
按原计划,她们凿完冰、砍够柴火就用空间跳转直接回家。
“怎么了吗?”薛素问疑惑道,“有新发现?”
祝槿:“嗯,我们换个安全的地方,我写给你们看。我直觉有古怪。”
她们不再凿冰砍柴,下山,去林子另一头的小村庄过夜。
想起刚刚的怪声,她还是聚起小伙伴,耳语道:“我们先跟踪刚刚那几个人。”
众人一脸懵逼,但还是照做了。
“怀沙,老规矩。”她给狗子喂了一根火腿肠。
狗子三两口干完,回了她一声“汪”,按照指示上前探路。
众人戴稳夜视镜,把兵工铲交给江危放入空间,拄着登山杖,步履蹒跚地下山去。登山包没卸,里面装着帐篷、气炉、铝锅、食物、中直刀、救生毯等等生存物资。
夜里的林子昏暗无比,空中开始落下纷纷小雪,滴在防寒服上形成一点湿痕。她们也是没有打手电筒,而是用煤油灯照明。
“注意脚下。”
她们穿着雪鞋,比一般的鞋子行走起来方便些。不至于在乌黑的林子里频频“翻车”。
还好这个林子只是个小土丘,并不陡峭,跟着怀沙的身影走下山,隐约能看见山下的星星点点的火光。
果然有人烟。
薛素问把怀沙叫回来,换了一条近道下山。轻装上阵,没有伤员和重物,比那几人速度快很多。
她们此时不知道的是,夜晚九点,应急管理局发现国境西南出现未知能量场。
相关组织机构又是一阵慌忙,自天灾以来,这个世界已经给了他们太多冲击。
祝槿一行人没在屋外停留多久,屋内很快有人出来,对着她们大喊:“什么人!”
陆佐伊戴着防风口罩,声音听起来有些闷,“投宿的,我们能不能借住一晚!可以拿东西换!”
此时,薛素问和江危对视一眼,手里多出一个大袋子,里面装有四分之一扇猪肉。
那人站在屋前,身后的门里透出橙黄色的暖光,他对着屋里嚎了一句什么,屋内又涌出一大群人。
气势汹汹的,怀沙却没有叫唤,应当是没有恶意,只是人多壮胆。
月黑风高,深山老林,最怕黑吃黑。
祝槿和陆佐伊把那四分之一扇猪肉接过来,主动上前,“各位,多有叨扰,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那群人一看,还有什么不愿意的,连忙热情地接待她们。
领头的中年女人见到对方是四个年轻女孩儿,心中的顾忌消散了大半。
她安排了一间小屋,今夜四人便在这里歇脚。也许是收了东西,还是如今分外金贵的肉食,那女人心里似乎过意不去,主动给她们烧水去了。
雪越下越大,积雪又深了一尺有余。
而就在几个月前,官方才说过国内会因为半年不降雨而导致干旱,可降雪也是一种降水。
天气难测。
“还好我们没在山里过夜。”陆佐伊庆幸道,否则她们的帐篷都得被雪埋掉。
祝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才拿出纸笔,简单交代了刚刚那几声怪声的事。
又重点标出:【我怀疑是那些人的心声。】
陆佐伊和祝槿面对面眼对眼:【那你可以听到我的心声吗?】
祝槿咬牙切齿,写道:【当然听得到啊!】
她有些抓狂道:【别耍宝了,快想想办法!】
然而陆佐伊却兴奋坏了,【单向队内语音诶,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