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宝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不敢出声,只是担忧地望着井行州和“童米粒”。
林月希双手抱胸,冷冷地说:“井行州,你最好有十足的把握。别到时候后悔。”
井行州没有理会众人,依旧死死地盯着“童米粒”,手上的力道没有丝毫减轻:“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米粒?”
……
安向宸驾驶着越野车,缓缓在一片静谧幽深的树林中停下。
那辆车最终停在了一个隐匿于树林深处的破旧房子前。
周围的树木像是忠诚的卫士,将这座房子紧紧环绕。
童米粒坐在副驾驶座上,一双如小鹿般纯真的大眼睛好奇又迷茫地看着眼前这位冷峻却又透着神秘魅力的少年。
不知为何,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如同温暖的春风,轻轻拂过她的心头,让她的内心泛起层层涟漪。
而且,她那晶莹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受控制地簌簌落下,怎么也止不住。
这并非是因为恐惧,而是一种复杂而又奇异的情绪,仿佛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呼喊,却又无法听清。
安向宸轻轻打开车门,将童米粒小心翼翼地扶了出来。
他那冷白色的肌肤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湿透的外套和衣服紧紧贴在身上。
勾勒出他结实的肌肉线条,此刻的他竟显得有几分别样的性感与狼狈。
“在这等我一下。”安向宸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仿佛怕声音大一点就会惊扰了她。
走进房子,安向宸熟练地生起了火,温暖的火光瞬间跳跃起来,照亮了这个略显昏暗的空间。
他缓缓地将自己湿了的外套和衣服脱下来,搭在架子上烘干。
那火光映照着他健硕的身躯,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迷人。
童米粒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安向宸雪白修长的脖子挂着的小木牌上。
那木牌散发着一种古朴而神秘的气息,让她的心弦为之一颤。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脖子,发现他们的小木牌竟然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她的脑海里突然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仿佛有一把无形的钥匙,正试图冲破那层失忆的迷雾。
一些零碎的画面如同闪烁的星光,在她眼前若隐若现。
寺庙前的大树下,一个少年在她身后紧紧握着她的手,耐心地指导着她。
夜晚的月光下,那个少年温柔地抱着她,温暖的大手轻轻为她揉着肚子,那充满关怀的眼神仿佛能将她融化。
那些模糊而又美好的身影渐渐地和眼前的安向宸重叠在一起,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哥哥,谢谢你救了我,我们认识吗?”童米粒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和怯意。
她的脸颊不知何时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如同天边那抹羞涩的晚霞。
“你不记得我了?”安向宸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痛苦和无奈。
他想起他们分开的那天,她被无情地推下坡,脑袋重重地磕在坚硬的石头上,那一幕让他的心至今都在滴血。
“漂亮哥哥说我失忆了,不记得以前的事了……”童米粒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疼不已。
她的脸颊越发滚烫,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
“粒粒,我是你男朋友。”安向宸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他的桃花眼紧紧地盯着童米粒,那深情的目光仿佛能将她吸进去。
此刻,他的耳根也微微泛红,显得有些紧张和激动。
“男朋友?”童米粒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地重复着这个词。
她的心跳如鼓,脸上的红晕愈发明显,仿佛熟透的苹果。
“对,我们交往了一年多,如果算上我不在你身边的这俩年,那就是三年。你脖子上的木牌和我的是一对,我是你在乎的人,我们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分开了。”
安向宸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他忍不住伸手握住童米粒的肩膀。
那双手微微颤抖,仿佛害怕她会再次从自己的生命中消失一般。
……
“童米粒”收起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瞬间恢复了闻音音的张狂姿态。
她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挑衅和得意,“哼,你的童米粒,已经被我的保镖扔到野外,如今怕是已经死了。”
井行州的双眼瞬间布满了血丝,愤怒使他的面容变得扭曲,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带着无尽的愤怒和杀意。
闻音音被掐得呼吸困难,脸色涨红,但依然强装镇定,试图用最后的倔强来维持自己的尊严,“你就算现在杀了我,也救不回她。”
就在井行州怒不可遏,要彻底掐死她的时候,保镖阿左阿右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
“别伤害大小姐!那个小女孩没死,我们把她放在了湖里的船上,现在去救她还来得及。”阿左喘着粗气,额头上满是汗珠,焦急地喊道。
井行州闻言,猛地一把甩开闻音音,闻音音重重地摔倒在地。
众人听到这个消息,都震惊不已。
权书燕满脸的担忧,双手紧紧交握,“我们得赶紧去找米粒!”
盛鑫弘愤怒地瞪着闻音音,咬了咬牙,“这闻音音也太恶毒了!真该好好教训她!”
戴天睿皱紧眉头,目光深沉,“先别废话,救人要紧。”说着,他拉起黎璇琪的手。
黎璇琪看向井行州,眼神坚定而温柔,“我们一起去。”
孔逸燃握紧了拳头,手臂上的肌肉鼓起,“敢伤害米粒,绝对不能轻饶!等救回米粒,再跟你们算账!”
罗霄霄气得直跺脚,双马尾随着她的动作晃动,“真是太过分了!这个坏女人!”
宋元宝也着急地说:“快走吧!别再耽搁了!”
林月希冷哼一声,双手抱胸,“找到她再说,要是有个好歹,哼!”
杨纱赶紧准备了一些急救的草药,放进斜挎的兔皮草药包里,“带上这些,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