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匆匆跳上货车,井行州坐在驾驶座上,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眼神中满是焦急。
阿左坐在副驾驶位置,指引着前进的方向。
权书燕坐在车厢里,双手合十,嘴里不停念叨着:“米粒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盛鑫弘则一脸愤怒地瞪着阿左阿右,咬牙切齿地说:“要是米粒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俩就等着瞧!”
孔逸燃握紧了拳头,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快点指路,别磨蹭!”
阿左阿右此刻也满心愧疚,不敢吭声,只是紧张地盯着前方的路。
罗霄霄着急地在车厢里来回踱步,“怎么还没到啊!”
宋元宝脸色苍白,默默地祈祷着。
黎璇琪安慰着大家:“大家别慌,我们很快就能找到米粒的。”
林月希则一脸严肃,目光紧盯着车窗外。
杨纱紧紧抱着她的兔皮草药包,准备随时应对可能的情况。
货车在颠簸的道路上疾驰,扬起一片尘土。
……
“哥哥,你是叫安向宸吗?”童米粒睁着那双清澈无辜的大眼睛,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那眼中闪烁着的光芒,仿佛是对过去美好回忆的执着追寻。
那个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住在她梦里的少年,此刻却让她感到如此陌生和心痛。
“嗯。”安向宸别过头,不敢直视她那纯净得让人心疼的眼睛。
他的目光闪躲,心中满是纠结与痛苦。
“那我们是因为什么分开的?”童米粒追问着,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微微颤抖的尾音,像是她那颗破碎心灵的呻吟。
提到这个,安向宸不禁开始担忧。
玄海市所有势力还未统一,老爷子要是知道童米粒的存在,一定会不择手段也要她死。
她要是待在自己身边,太危险了。
“因为我不喜欢你了,童米粒,分手吧。”安向宸咬着牙,狠下心说出这番话。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深深的无奈和决绝。
“不喜欢我了?可是你不是说我们是因为不得已的原因才分开的吗?”童米粒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那泪水仿佛随时都会决堤。
她的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微微上扬的尾音充满了质问和绝望。
“没错,之前是,现在是我不喜欢你了,我看到你就觉得恶心,你这两年都是和井行州睡在一起的吧?天天睡一起也不知道被他操了多少次了,你配不上我。”
安向宸的话语像一把把锋利的刀,无情地刺向童米粒。
他的表情冷漠,眼神中却藏着深深的痛苦和挣扎。
童米粒听完,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仿佛空气都变得稀薄,无法满足她那极度缺氧的心肺。
“你骗人,你骗人!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她哭得撕心裂肺,一头长发也随着她的动作疯狂晃动,如同一团凌乱的黑色风暴。
童米粒冲过去,用力地捶打着他的胸膛,每一拳都带着她满心的委屈和愤怒。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的声音已经沙哑,泪水和鼻涕混在一起,让她的面容显得无比狼狈。
安向宸抓住她的手,用力甩开,那动作决绝而无情。
“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他的声音冷酷至极,仿佛要将她的心彻底击碎。
童米粒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眼前一黑,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安向宸一惊,瞬间慌了神,连忙上前抱住她。
“童米粒!”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懊悔和心疼,“粒粒,对不起……”
安向宸重新把她抱回了越野车上,开车带她回到了之前发现她的那片绿湖。
一路上,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童米粒那苍白的脸庞,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愧疚。
……
货车开到了绿湖边,黑夜里,宁静的湖面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微光。
井行州看到了飘在绿湖船上的童米粒,她的身上盖着一件黑色外套,小小的身躯在月光下显得那么脆弱和无助。
“米粒!”井行州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声音颤抖得厉害。
他的眼神中满是惊慌和急切,顾不上多想,连鞋子都没脱就纵身一跃跳进湖中,溅起一大片水花。
众人在岸边焦急地等待着,权书燕双手紧紧揪着衣角,眉头紧锁,“一定要平安无事啊,老天保佑。”
盛鑫弘握紧了拳头,咬着牙说道:“井行州,快啊!动作麻利点!”
孔逸燃瞪大眼睛,额头青筋暴起,“米粒妹子可不能有事,不然我饶不了那些混蛋!”
罗霄霄急得直掉眼泪,双手不停地搓着,“怎么办,怎么办呀,米粒可千万不能有事。”
宋元宝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颤抖着默默祈祷着:“求求老天爷,一定要让米粒平安。”
林月希目光紧紧盯着湖面一脸严肃,心里也为童米粒捏了一把汗。
杨纱则迅速从兔皮草药包里拿出一些应急的草药,做好了随时救治的准备。
井行州在水中拼命地游着,每一次划水都带着无尽的焦虑和力量。
终于游到了小船边,他爬上船,小心翼翼地把童米粒抱在怀里。
他的眼中满是心疼和关切,声音轻柔地呼唤着:“米粒,米粒……我来救你了。”
隐在绿湖另一边荒野的越野车里,安向宸透过车窗看着这一切。
他的脸色阴沉,冷白色的肌肤在月光下更显冷峻。
那一双多情又无情的桃花眼中此刻满是不舍和痛苦,他紧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
“粒粒,别怪我……”安向宸喃喃自语,心中犹如被千万根针刺着。
他知道,只有离开她,才能让她暂时安全。
尽管心中有万般不舍,但形势所迫,他不得不这样做。
最终,安向宸咬了咬牙,狠下心来发动车子,扬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