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搬到京都两年,李大壮的火锅生意做的风生水起,李家一如既往的和和睦睦。
黄家在禹州过的也很不错,一家子倒是没想过来京都。
黄淑娟生了个孩子后还是跟前夫和离了,生在禹州没找到让她满意的男人,跟郑氏要银钱想去京都投奔姑姑一家。
郑氏拒绝,黄淑娟就偷了些银两乘船去了京都。
黄达成和郑氏对她失望,毕竟是亲生的做不到完全不管她,托人带信给大姑姐,请她帮忙照看点。
黄淑娟是借着周诚的名说户好人家做官太太,可惜没人瞧得上她。
她跟李芙蕖关系一直不好,又不知道周诚什么时候回京都,一直待在姑姑家也不像话,半年前嫁了一户殷实的人家做续弦。
男方虽有妾室通房,李母真心觉得对方还不错,盼着黄淑娟能改改一山望着一山高的臭毛病,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奈何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这次半年,黄淑娟又看对方哪儿哪儿都不顺眼,想和离再嫁。
李芙蕖说起这个表妹就满脸嫌弃:“丢死个人,我看啊,她最适合绞了头发去做姑子。”
周诚抱着小女儿,拿着拨浪鼓逗她玩,说道:“让岳母不用管她,她爱咋滴咋滴吧。”
黄淑娟的做法在现在来说确实是惊世骇俗,不过在后世像她这样的女人也不少见。
自己没什么能力,也不是多漂亮的人,偏偏还这个瞧不上那个瞧不上,她也不拿把镜子照照自己。
就算黄淑娟求到他头上他也不带理的。
李芙蕖点头:“我也是这般想的,我娘心软,都在一个地方,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她哭一哭我娘就狠不下心不管她,罢了,不说她了。
听说喜娘想自己开个酒楼找二姐借银子,二姐同意了吗?”
周诚摇头:“这是她们姐妹之间的事,我没过多过问。”
凌喜娘一直乖乖软软的,性格好也勤快,没想到才出嫁一个月就被方秀才母子给洗脑了。
成了亲不在酒楼干活很正常,毕竟方秀才有功名,秀才娘子在酒楼做工说出去方秀才没脸。
方秀才母子面上清高,实则想钱都快想疯了,羡慕凌媛娘和阿木尔的酒楼日进斗金,占不到国公府便宜后就怂恿凌喜娘也开个酒楼。
凌喜娘跟陈芸娘学的一手好厨艺,她也希望自己能多挣些钱买大房子,这样一来自家相公就不用抄书挣钱,可以专心温习功课早日高中。
她这些年攒了些钱,出嫁的时候下姐姐姐夫也给了嫁妆,但嫁妆多半是实物,没有田地庄子和铺子。
没有房产在京都开酒楼需要大笔银子。
方家除了个小院子值钱外,全部家当卖了也没她自己攒的银子多。
凌乐娘也没多少银子,只能找大姐借。
凌媛娘当初就跟凌喜娘说好了,她今后要开酒楼不反对,但十年内不许使用自己酒楼的一些秘方。
她跟阿木尔开酒楼之前就商量好了,很多方子都是周诚出的,她俩挣钱也得给周诚留一部分利润。
亲兄弟明算账,周诚老婆儿女都多,总不能将来没多少家底留给儿女。
十年后凌喜娘要用方子挣钱她管不着。
偏偏那些秘方都说是最挣钱的,凌喜娘开酒楼就是奔着挣大钱去的,怎么可能答应。
凌媛娘掰开揉碎了跟凌喜娘讲,凌喜娘觉得姐夫既有地位又有钱,一直把她当妹妹对待,为什么就不能让她用。
天底下的银子又不是一个两个人就能挣完的。
姐妹俩闹得不欢而散。
凌媛娘觉得妹妹没良心,当初要不是自家相公收留,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两说,更不可能活的如此好。
现在嫁人了,之前恩情都没还就一笔勾销了,想跟她借银子,想都别想。
凌乐娘比较有良心,赞同大姐的观点。
她虽然厨艺比不上二姐,但该会的也都会,但从未想过靠这个挣钱。
周诚也没想到方秀才母子不显山不露水居然把凌喜娘攥在手心。
更没想到凌喜娘宁愿跟亲姐闹僵也要挣银子养婆婆男人,确实挺没良心的。
周诚顿了顿说:“方家母子鼠目寸光,眼里只有钱,就这方秀才就算能高中也不是做官的料。不过,我估摸着媛娘不借银子的话,喜娘会把方子卖出去。”
大概是看出他看不上方家母子,绝不会帮方秀才,母子俩才会怂恿单纯又一根筋的凌喜娘。
真以为天下人都傻,以为把责任推到凌喜娘头上他们就没关系。
有他在,即便有人买了方子不敢在京都开也会去州府开酒楼。
李芙蕖:“人心隔肚皮,喜娘这么做太伤二姐的心。”
一直看着长大的小妹妹,不然相公要收拾她和她相公婆婆,不过是跟捏死个蚂蚁一样容易。
周诚点头:“确实,其实当初她来找我,我会再给她个挣钱的法子。”
他最不缺的就是各种方子,小姑娘把路走死了啊。
“她打小就内向,跟相公说过的话还没跟六妹说的多,哪敢跟你讲这些。”
“倒也是,内向又自卑,以前倒是没看出她是个没良心的。媛娘为了她们姐妹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就怕我不高兴把她们赶走。
现在嫁了翅膀硬了了不起了,都敢惹哭姐姐。”
方家母子是什么样的人,就凌喜娘那简单的脑瓜子被卖了还高高兴兴的给人数钱。
桑翎单纯是因为心善看到可怜的人容易被蒙蔽,遇到这类似的事她一点都不傻。
“是没良心,昨儿我见二姐红着眼睛都不好多问,免得在她心口上撒盐,还好乐娘是个好的。”
李芙蕖挺同情凌媛娘,那些年为了两个妹妹她没少忍让,大家都不说不是不知道,不想让她难堪才装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