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和她到达货运站后,他们只是在那堆服装大袋子稍稍停留后,他们就去往货运站里的休息室中歇着,他们在休息室的的坐椅上休息几十分钟后,那位中介大哥就说出长途货运车已经到达,他们就从休息室中出来和司机师傅见了面,柳树看出司机师傅的年龄要比自己大十多岁,他当然要称呼司机师傅为大哥,司机师傅所驾驶的大货车是解放牌前四后八的货车,司机师傅说出要去往托果城周围拉土豆,他的货车上并没有捎带别人家的货物,司机师傅还是很满意柳树他们所付给的货运费,司机师傅就让柳树和他一起在车箱上装服装袋子,叉车师傅开着叉车把堆放的那些服装袋子装到货车的车箱中,柳树和司机师傅从叉车的叉子上往下卸服装袋子时,天色已经黑沉下来,货运站的灯光已经完全明亮,将娜丽只能在车辆下观望着叉车往车上装服装袋子,车下还有一名装卸工给往叉车的挑叉上摆正服装袋子,柳树和司机师傅在车箱上摆放服装袋子也很劳累,他们和脸上和身上都出了汗,柳树用丁老板送的手巾擦汗,司机用他的手巾擦拭脸上和上身的汗水,因为货车的车箱很宽大,他们把所有的服装口袋装在车箱中后,那些服装袋子还是很显眼。
将娜丽去往附近的商店购买到了八瓶红茶,她是让几个人在晚上解渴提神。司机师傅把她让到驾驶室的卧铺上后,柳树就坐在了高耸而舒服的副驾驶的座位上,司机师傅坐在驾驶位置上后就启动车辆,他驾驶着大货车就驶出了这个配货站。街道两旁夜晚的景色很迷人,各种灯光已经亮起,街道两旁的行人道上行人很多,城区的主干道路上显得很拥挤,大货车驶入城市的外环宽阔道路上后,司机师傅才提高了车速,柳树看到迈速表的指针都在八十迈左右。司机大哥并没有播放音乐来提神,将娜丽坐在驾驶室的卧铺上只是观望公路两旁的景色,柳树只是和司机师傅随意说过几句话语,他才知道这位师傅不爱言谈,柳树也就不再和他说过多的话语。大货车进入郊区的道路上后,公路两旁就不再有夜晚城市中的那种繁华景象,将娜丽因为白天进货劳累,她也就躺在卧铺上睡觉休息,司机师傅并不吸烟,他总是要喝红茶来提神。柳树只喝下一瓶红茶觉得并没有提神,因为他白天进货自体感到十分疲乏,他观望着公路两旁景物时也觉得迷迷糊糊,他也就打起瞌睡。
大货车在夜晚十二点半停靠在山区一个乡镇的饭店旁,司机师傅说出了吃过夜宵后休息半小时,柳树和将娜丽就随着他离开驾驶室,柳树还是感受到了秋季山区中的寒冷,这个夜晚夜空中并没有月亮,洁静的夜空中布满繁星,饭店周围还传来狗吠,柳树这才看到临街有几家三层楼的饭店的招牌很明亮,红色的字体也相当耀眼,几家饭店的前边开阔的场地上都停满大货车,柳树知道司机师傅开车经常经过这个大乡镇,他在这个乡镇临街的饭店中吃过饭。大货车不能在繁华地带的饭店前停留,因为很多饭店前没有大货车停车的地方,乡村饭店前还是有着宽阔的停车场地,另外乡村靠近公路的很多饭店就是为司机师傅服务的饭店,这些饭店在夜晚几乎都营业。司机要引领他们进入那家“四海饭店”中,柳树看出这家饭店门面的灯光装饰很耀眼,门面前设置的那些成串的闪灯不停闪烁,小闪灯还发出了七色光茫,挂在底层的“四海饭店”的招牌是红字黄字,上边的手机号码还是很清晰。
柳树和她跟随着司机师傅向饭店门口行走时,她就对司机师傅说:“师傅,现在才算是初秋季节,山区中的气温还是很低,我跟着你们下了车后,我才后悔没留出件厚衣服穿着,现在冷的我打起了精神。”
司机师傅说:“你从上到了卧铺上后,你在前半夜总是在卧铺上睡觉,你才喝下一瓶红茶,我们俩人每人都喝下两三瓶红茶。”
她说:“师傅,我没有听到你们在车上说话,我在卧铺上睡的还很实落。”
司机师傅说:“我经常独自开车跑长途,我在开车时很少有陪着我说话的人,这些年养成习惯了,我开车时不愿意和别人多说话,开车说话总是要分散注意力。”
柳树看到挨着四海饭店还是有着几家饭店,几家饭店的门口还是有着司机师傅出入,因为这几家饭店前的停车场停满了车辆,柳树看出约有各种车型的大货车二三十辆。
柳树他们跟随着司机师傅进到四海饭店里后,他通身上下就感到了一股暖流,饭店里的饭菜味道还是给他提起精神,饭店前的几张饭桌上都有司机师傅在吃饭,有的饭桌上是一人,还有的是两人,还有的饭桌上是三五个人,司机师傅还和那几位同行打招呼,几个同行还招呼他去他们的饭桌去吃饭,司机师傅说:“我今晚上不能和你们凑合,我要和两位货主共同吃饭。”
柳树把司机师傅和将娜丽让到那张空闲饭桌坐下后,她就拿起饭桌上的菜谱让司机师傅点菜,司机师傅都没有看菜谱说:“你们今晚上埋单,我就要为你们节省饭费,我们经常夜间走这条796国路,我们夜间总在这家饭店中吃饭,这个镇上靠近水库,水库野生的鱼的价钱便宜,咱们就吃条水库鱼。”
将娜丽笑着说:“师傅,我看到菜谱上的清蒸水库鱼的价格才三十五元,这个价格是便宜,咱们不能总上这个特色菜,你再接着点菜。”
司机师傅说:“咱们三人吃不太多,你们要是不愿意吃鱼,咱们就换两盘炒菜。要是爱吃鱼,这道清蒸鱼就够咱们吃的,咱们每人一大碗米饭。”
她说:“师傅,我们还是爱吃鱼,我再要盘炒芹菜。”
服务员往饭桌上端来茶壶,饭桌上有现成的茶杯筷子和小吃碟子,她就向服务员说出所要的饭菜,柳树拿起茶壶给他们的茶杯倒满茶水后,他最后给自己倒杯茶水喝着说:“大哥,咱们早晨几点到达托果城?”
司机师傅说:“八点钟左右就能到达托果城,我的车还是要路过托果城,我要去往北源县的土豆圈中装土豆,北源县的土豆地正是起土豆的时候,托果城周围的土豆地还要十天八天起土豆,中秋节前后我就要在托果城周围的土豆圈中拉土豆,在过十多天就是中秋节,中秋节后气温更低还有霜冻,天气寒冷后,我的货车就不能再拉土豆,土豆不能着冻。”
柳树说:“大哥,我们居住在五角地的新村中,你的大货车不能进入新村,你只能把车上的货卸在五角地的广场上,我们还要雇小货车把卸下的货拉回去。”
司机师傅说:“我知道那个五角地的那个广场很大,我这几年秋季拉土豆时,我的货车总停在广场周边的那个停车场过夜,我还认识几位当地种土豆的老板,我每年都要买他们的土豆。”
柳树问:“大哥,今年的土豆的批发价格是多少钱?”
司机师傅说:“今年承包土豆地的老板都能挣到大钱,土豆三两超上的批发价是一元二,我们拉到城市的菜市场批发还能赚几毛的差价。承包一二百亩土豆地的老板都能挣到几十万。”
柳树这些年只是知道自己购买土豆的价钱,有时是一元钱一斤有时是一元五角一斤,还有几毛钱的时候,他根本就不知道土豆地里刚起出的土豆的价钱。司机师傅的这番话语令他感到心里非常高兴,他知道柳林他们承包的正是土豆地,今年的土豆批发价钱高,柳林他们就赚了钱。
柳树知道柳林他们还是没有起土豆,他有些担心地问:“大哥,土豆的批发价有涨有落,再过十天八天的还能落价吗?”
司机师傅说:“今年的土豆的批发价只能看涨不看跌,过几天土豆的批发价还能涨起来,现在北源县的土豆批发价就是一元二,我过半个月左右就去托果城周围的土豆地拉土豆,那时土豆的批发价有可能要高一毛钱。”
柳树不再言语时,司机师傅问:“现在我看往出卖服装的生意不好干,你们拉回去的这么多服装要什么时候卖完?”
将娜丽说:“师傅,我们这次才进冬季服装,我们进回去就要赶大集摆摊试试,反正是大集上和商店中经营服装的同行太多。”
司机师傅说:“你们往出卖服装要是不赚钱就要改行。”
她笑着问:“师傅,你经常出车跑的路途远,你就能够给我们指出一条做小生意的路子。”
司机师傅说:“我说不出来,你们还是要根据你们的实际情况。”
她笑着问:“师傅,你说我们要改行流动照相这行行吗?”
司机师傅说:“你说的是牵骆驼照相,我经常看到,我就是看到围观的人多,那行干的人少,不知道赚钱不赚钱。”
将娜丽看到服务员端来鱼盘子后,他认为这道清蒸鱼的价钱还是很低廉,他随着司机师傅动筷尝吃了鱼肉后,他还是觉得清蒸鱼的味道很纯正,他们几人在吃饭时并没有说过多的话语,几个人吃过这顿夜宵后,将娜丽结账时才花了六十多元钱,他们几人随后又进入了大货车的驾驶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