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只剩下柳氏母女二人,听到父亲的处罚,萧晴儿趴在柳氏怀里嚎啕大哭。
柳氏心疼地安慰着怀里的女儿,眼神里全是阴狠的之色。
等待萧晴儿冷静下来,柳氏开口询问:“今天怎么回事?我不是告诫你不要与萧媚儿起冲突吗?这次你父亲虽未直说,对你怕是起了厌恶之心,十几年的努力功亏一篑。”
萧晴儿有些害怕地说:“母亲,父亲真的会讨厌我吗?可他平日里最疼爱我了。”
柳氏摇摇头:“这会儿知道害怕了,快与我说说今天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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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楚和刚从皇宫回到府中,管家连忙向他禀报他走后发的事,听闻管家的话,表情微变,进了书房。
“明日,你按照媚儿的份例,给那个院子里的人送去,另外你仔细看看那人的模样,回来告诉我。”萧楚河向管家吩咐几句。
停顿一下,接着说:“吩咐下去,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那个院子。”
书房里只剩萧楚和一人,站在书桌旁,看着窗外的夜色:“还是要等陛下的态度,毕竟是他们的家事。”
次日一早,柳氏见到等在门外的管家。
管家向柳氏传达了萧楚和的意思,即便已经得到阁老的首肯,还需要向柳氏知会一声,毕竟柳氏现在是柳氏当家。
柳氏听后,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知道了,你退下吧。”柳氏转身回屋。
回到房间内,柳氏心不在焉地坐在圆桌旁。
已经梳洗完毕,准备去皇宫萧怀玉对着柳氏说:“怎么了,大早上起来,谁惹你了。”
柳氏听闻摇摇头:“老管家刚才来报,说要按照媚儿的份例送到那个院子。我只是有些好奇,那人到底是谁,竟然让父亲也如此上心。”
萧怀玉看着眼前的柳氏解释说:“你按照父亲的吩咐去做就行,莫要被人挑出毛病。”
“他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让父亲如此照拂”,柳氏忍不住惊呼。
萧怀玉点点头:“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记得不出错就好,父亲此举必有深意。”
柳氏深吸一口气,“既然如此,以后就让晴儿离那人远点,以免再生事端。”
萧怀玉点点头,出门去了皇宫。
小院里,雀儿睁开蒙眬的眼睛,看着守护在身边的季云,开口喊了一声:“哥哥。”
季云摸着她的头,微笑道:“嗯,再睡会儿吧。”
“饿”,雀儿眨着大眼睛,肚子里传来咕咕的叫声。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季公子,大小姐让我来传话。”一个丫鬟说道。
“有什么事吗?”季云问道。
大小姐说,稍后让人送早膳,今日就不陪公子用膳。丫鬟回答。
“知道了,多谢。”季云微笑着回答道。
过了一会儿,几个丫鬟端着餐盘走了进来,放在桌上。
“哥哥,好多好吃的呀!”雀儿兴奋地拍着手。
季云看着雀儿开心的样子,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雀儿这次醒来,开朗了不少,话也多了些。
季云有些困惑,难道自己的判断是错的?真气爆发几次是好事?
用完早饭,萧媚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今天的萧媚儿一副大家闺秀的打扮,化了淡妆,头上插着步摇,拖着长长的裙摆。
季云看得有些呆了,这简直是两个人好吧。平时是英姿飒爽的江湖侠女,现在是贵门千金。
看着愣在原地的季云,萧媚儿捂嘴轻笑:“怎么?不认识了?”
雀儿看到进来的萧媚儿,快速地跑到她身前,好奇地打量着:“姐姐,你真好看。”
雀儿的表现,让萧媚儿动作一滞,看着季云的脸色全是疑问。
季云出声说:“我也不清楚,醒了就这样,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萧媚儿从头上摘下一只发簪,递给身边的丫鬟:“给雀儿小姐梳妆,然后去找几套衣服来。”
马车在京城的大街上缓慢行驶。
安国建国三百年,在历代帝王的修建下成为现在的模样。
宏伟壮丽,繁华喧嚣。街道宽阔,人群熙攘,车水马龙。楼阁高耸,飞檐斗拱,错落有致。商铺琳琅满目,招牌醒目。
街头巷尾弥漫着各种香气,令人垂涎欲滴。
京城中心,皇宫威严耸立,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
城河环绕,碧波荡漾,桥上行人如织。花园中,百花争妍,姹紫嫣红,美不胜收。文人墨客吟诗作画,雅趣盎然。
安国京城,一派繁荣昌盛,尽显大国之风。
雀儿不时地将头伸出窗户,看着街上形形色色的人,显得很好奇。
季云看了几眼,便失去了兴致,对于看惯了钢筋混凝土的他来说,只能算是另一种的不同体验罢了。
三人在京城逛了半天,买了一堆的东西,大多是给雀儿买的,可谓是小到吃喝用度,大到衣服饰品,应有尽有。
萧媚儿带着几人走向一家酒楼,从外观来看,应该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酒楼。
酒楼高三层,飞檐斗拱,雕梁画栋,散发着浓厚的文化气息。酒楼的外墙的青砖,显得古朴而典雅。大门上方悬挂着一块金字招牌,书写三个烫金大字-凤鸣楼。
酒楼内的陈设古朴雅致,处处显露着文雅的气息。
几人在二楼的雅间坐下,打开窗户就能看到朱雀大街繁闹的景象。
“今天放开吃,我请。”萧媚儿笑意满满地看着季云与雀儿,转头叮嘱丫鬟向店家取来一些生肉。
菜全,酒满。
雀儿看着眼前的美食,眼睛直勾勾的。
“吃吧,慢些”,见季云发话,雀儿开始大口朵颐。
身后的丫鬟为两人倒上酒后,站立一旁。
不多时,传来敲门声,一位身着素雅长裙的女子怀抱长琴,对着几人施了一礼,缓步走向窗台的琴案。
看到季云疑惑的表情,萧媚儿解释道:“这就是与普通酒楼不一样的地方,没有那些世俗艳事,这些是附赠的。”
季云心想,此处的老板真是经商的天才。
在这个时代,有什么比文人骚客的钱更好赚。况且,那个达官显贵,不追逐世俗名利,看来自己有些小看天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