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罗拉身上穿着得体的裙子,微笑点头的跟随着夏洛特公主一同进入了学院中,曾经小时候就熟悉过的院校,现在重游故地忍不住多了几分感慨。
乘坐着观光车,前往教师宿舍,那边在楼下就已经做好了接待准备,显然并没有门口那般冷清,反而是灯火通明甚至连仅有的颜色,都铺垫在那片区域的厚待下,是一种让人奇特的归属。
“喜欢吗?”夏洛特公主看着旁边目不转睛的奥罗拉,对方对方平常似乎带着一丝凌厉,现在却完全柔软下来的眉眼,像只可爱的猫。
因为祖母的缘故,她自己的宫殿中陪伴的小动物显然只能偏向了狗狗,但还是在其它主人侯爵的庄园中,看到过那些高傲又柔软的萌物,因为蝴蝶失去了本来矜贵的可爱。
旁边的奥罗拉,在这些日子中所表现出来的样子,真的好像猫呢,让人觉得内心柔软。
“很喜欢。”奥罗拉对着公主绽放出了自己的笑容,先前一直有着的忧郁与淡漠,在这刻的温柔与缱绻,像是刹那间绽放的昙花,稀世独立高傲中的点缀,让人想捧上心尖的娇宠。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之前的自己能够早一点遇到你。”夏洛特公主看着奥罗拉,自己喜欢美好的事物,也包括美丽的存在,从小要什么有什么的世界中,仅仅拥有的界限就是所有的想象,和不超脱规矩的限制。
在能观测到的可爱事物,自己轻松就能收集到所有,却不能轻易示人的炫耀时,眼前的奥罗拉,将是带在身边最满意的娃娃。
夏洛特情不自禁的抬起了手,似乎准备触摸对方红润的脸颊,但眼前让自己惊艳的女孩,却依旧忍不住退开的距离拒绝了她的动作,先前的自己恐怕又是下一次的忍耐与试探。
可,被拒绝太多次的情况下,平常骄傲的公主也难免有了委屈,本就年岁尚小的她,气鼓鼓的竟然直接整个人将奥罗拉揽进了怀中,面对那僵硬的身体,眼中多了一丝想法的得逞欣喜,嘴上的语气却委屈的不得了。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夏洛特公主的烦恼,再落入奥罗拉的耳中,对方本来准备自己下滑挣脱掉动作的想法比僵硬的身体更加的尴尬,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只是对方父亲放在旁边保护的替身而已。
或许每个人都相信长者愿意给予权利,却又不相信同样生活在这片天空之下的女性,拥有保护自己的力量,嘉德维斯微微叹息着,却最终放纵自己调整身体,选择轻轻的靠在了夏洛特的身上。
对方满意的摘下了奥罗拉的帽子,抚摸着那头耀眼的金色长发,对于温热顺滑的丝绸,“她”身上传来的香味着实令人着迷,明明听了照顾对方的人,确定并不涂抹所谓的香水,洗护都和于自己同套的情况下。
但为什么自己,就没有这种让人喜欢靠近的味道呢?
看着所谓的奥罗拉公主,并没有本分的离开后,后面的管家忍不住咳嗽进行提示,他算是对方身份的知情人,只不过先前就有的忧虑,放在现在的状况下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咳咳咳,不文雅。”
奥罗拉见状直起了身体,拉开了双方的距离,夏洛特有些不高兴的往后看了一眼自己平常忠心耿耿的管家。
对方朝着自己礼貌微笑的样子,现在总觉得多了一丝让人烦躁的意味。
哪怕,他连胡子上翘的角度,每天都有仔细的修剪,做好一丝不苟的防护下,却还多了让人觉得厌弃的地方。
而在那早就铺好的红毯,两边都站着欢迎的学生,领头的保护者率先下去交涉,让其离开让他们自己的人占据两排后,奥罗拉公主整理了一下发型戴好帽子,率先下了马车,转头搀扶着夏洛特落地。
看着来临的两人,长得并不讨喜的股东们心花怒放,在安排的中间介绍,一步一步的握手算作礼貌的结束下,夜晚的活动总算到达了结算。
奥罗拉来到了分配给自己的那间房后,只觉得身心疲惫,他摘掉了脖颈的丝巾,又扯出了胸垫,对于那大衣可以掩盖的纤细腰肢,为了减少魅力的铺垫,为了支撑就早已是过多的精力消耗了。
嘉德罗斯洗了个澡,穿着浴衣就准备到床上休息,可偏偏在这时门口传来了敲击的声音,轻声细语的掐着嗓子,问外面是谁时,得到的却是夏洛特的回复。
之前懒散的精神瞬间紧绷,整个队伍恐怕就只有夏洛特公主被埋在鼓里,而对方贴身的侍女以及女管家,今晚上难道没有特意交代的翻盘吗?
怎么,公主孤身一人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嘉德维斯瞧着猫眼,着急忙慌的回去将先前拿扯出去的装备塞回了身上,他在江门打开后,有些忧郁的眉眼,轻轻的开口道:“今天活动的时间太长有些困顿,抱歉夏洛特姐姐有些久等了。”
眼前的公主,像是没有听出奥罗拉的言外之意,她竟然轻轻颔首,回答道:“确实如此,我们进去交谈吧。”
像是赦免了,奥罗拉让她等待的时间,嘉德维斯内心有焦躁,却也是温柔的性子将门打开,将对方请进了自己的住处中,对于只有一个洗浴室加上阳台的卧房。
对于夏洛特那边被安排的地方,完全不是一个待遇,要知道那边是衣帽间,浴室和厕所分隔两边,再加上卧室,接待室,以及玩乐区加上大阳台,已经相当于一个普通家庭的大平层,或者商业酒店的总统套房。
夏洛特皱了皱眉,没想到自己的管家竟然给对方安排了这样的房间,要知道奥罗拉可算作自己半个姐妹,作为被父亲指认下收的养女,哪怕没有盛大的仪式,也不该如此被怠慢。
先前的两人房间分开,因为情况的紧急并非拥有充足时间的休养,所以从未关注这些,而在难得安全的区域,准备好好的彻夜长谈时,却直观的看到了,最开始就无法忍受的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