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安平市一样,进入塞西同样需要核检,程序上没有安平那样复杂,只要身体是正常情况,且有身份证信息显示即可。
塞西以前是一个县城,前两年才升为“市”级,靠城外部分会比靠近要崭新得多,此时的塞西城,看起来像是刚修建好一样。
除了检验处有十来个人,往里走,街上不见一个人,朝路边住宅楼里望,皆是关门闭户,连灯都没有开一盏。
仿佛是一座空城。
“别看了,开快点。”贺南山不停催促她。
瞅了眼工作人员给的地图,她踩了油门,往塞西宾馆开。
根据规定,外来人员暂住者,一律住在塞西宾馆。
塞西宾馆离入口不远,五分钟的车程。
“以前是国营招待所。”贺南山说了一嘴,拿上鸟笼先下了车:“你在这儿等我。”
“不进去?”
“你不进去。”
贺南山走向塞西宾馆。
她看着贺南山的背影,胸口又开始堵得慌,既固执,又倔强,还有很多小秘密。
“阿三,为什么?”
在副驾驶座缩成一团的黑猫没反应。
她用手指弹了它一下:“问你,为什么要怂恿我来塞西?”
“喵……”黑猫忽然睁开眼。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啊。”
黑猫说了一堆什么“好人理论”“幸运值”,目的,不就是哄她陪贺南山一起来塞西?
塞西到底有什么?
黑猫为什么不明说?
黑猫却是晃了一下尾巴,贼奸的说道:“未知才是惊喜。”
这边才说完,突然,塞西宾馆外响起一声惨叫。
“啊——”
惊喜?
明明是惊吓!
塞西宾馆是单独一栋楼,四周围了矮墙加护栏,宾馆前是一个院坝,没有大门,里面左右停了车,她还坐在马路边的车上。
而后视镜里……
街道上涌出十来只丧尸,同时,前方也涌出二三十只丧尸,其中一只丧尸离她太近,直接扑到车挡风玻璃上。
一只手伸进车窗,惊得黑猫一下子蹭到后座。
贺南山下车的时候,车门没有关紧,一只丧尸居然打开了车门。
塞西的丧尸有点强啊。
出没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她操起腰间的斧头,一斧头砍下,砍掉那只伸进副驾驶座的丧尸的胳膊。
拉上车窗,她钻到后座。
抬脚一蹬,把丧尸踹出去,下车,甩门关上。
这时,一部分丧尸围了过来,绝大多数丧尸去了塞西宾馆。
她盈身一跃,翻到车顶,一边旋转上雷霆战术棍。
丧尸推搡车身。
车开始左右晃动。
她并不紧张,反而,抬眼望向塞西宾馆。
丧尸涌出时,贺南山正好到塞西宾馆前的阶梯,塞西宾馆门口的工作人员喊了一嗓子,他惊得原地站住,几秒后,塞西宾馆楼上开了几扇窗户,有人吓得连连尖叫,又急忙关上了窗户。
宾馆工作人员马上要关门。
拎着鸟笼的贺南山跑过去,半个身子卡在里面。
“别关!门关了,她怎么办?”
他正要回身招呼宋澄,让她直接开车过来。
工作人员不理会其他,只是说道:“老头,你进不进来,不进来赶紧滚!”
“有生没养的畜生!”贺南山一巴掌捎过去。
“你想死不要拉我垫背!”工作人员推他出去。
贺南山一只手抱着鸟笼,依旧力气不小,工作人员没能推动他,反倒是被他推出去,工作人员一屁股坐在地上,贺南山一进去,啪一声关上门。
已有丧尸去到宾馆阶梯前。
“开门!”工作人员急忙站起来,猛烈敲打门。
几秒后,门开了。
一人把那名工作人员拽进去,门,砰一声关了。
与此同时,宋澄已经把车周围的丧尸解决完,而塞西宾馆门口扑着二十多只丧尸。
“砰——”
“砰——”
丧尸在撞门。
她正准备跑过去,不远处传来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不是小车,不止一辆。
一个翻身,她重新回到车顶上去。
紧接着,右边街道出现两辆车。
一辆车上跳下十来名武警,几分钟后,塞西宾馆前的丧尸被解决完,武警使用的武器也是雷霆战术棍,应是源自于安平市防丧尸推广标准防范装备,另外一辆货车到达,武警把丧尸尸体搬运上车。
“女士,你是否受伤?”一名武警问她。
她的目光忽然转向塞西宾馆门口。
随即,她举起手中的斧头。
武警立即转身,就在塞西宾馆门口旁,一只丧尸扑了出来。
丧尸没有“危险”意识,不知道同伴被干掉,他们就应该藏起来或逃跑,遇见鲜活的人类,后赶来的丧尸“欢快”的扑了上去。
塞西宾馆前,正好走出一名宾馆的工作人员。
丧尸恰好扑到那人的身上。
丧尸抓住了那人的肩膀,张大的嘴,尖锐的牙,对准了那人的脖颈。
而离他们最近一名武警,有3米的距离,他手中还抬着一具丧尸尸体。
“呃……”丧尸喉咙深处发出声响。
牙齿即将落在那人脖颈处,徒然,丧尸向后一倒。
宾馆工作人员本来吓傻了,一时忘记反抗,等他看见丧尸倒地,只见丧尸头侧插着一把斧头。
斧头几乎整个插入丧尸头颅。
头颅裂开的边缘,黑的,红的,白的……
“呕!”工作人员干呕一声,瘫坐在地,在一旁呕吐起来。
赶来的武警,立马,把工作人员拉拽到更远的地方去。
而站在宋澄面前的武警回过神来,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她手里也握着雷霆战术棍。
“你好,我是1257分队的张超,你是?”
“宋澄,安平特战队的。”
她把证件拿给张超看,他接过大致看了眼,马上把证件还给她。
“你到塞西有任务吗?”
“帮忙找一个人。”
“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她把寻找屠师耘的事情告诉张超,请他查一查有没有关于屠师耘的消息。
“你先在这里住下,一个小时以后,我给你答复。”
随后,她停好车,进入塞西宾馆。
一进去,忍不住噗嗤发笑。
贺南山竟然被绑了起来,额头另外一侧,还有一个鸡蛋大小的包。
他干嘛了?
被人收拾了。
“你上哪儿去了?还不快过来,把我松开!”贺南山冲着她一顿吼。
她却是走向宾馆前台:“你好,登记住宿。”
把身份证递过去,工作人员看了看她,再瞥了眼贺南山:“你们认识?”
“他怎么了?”
工作人员没好气的“哼”一声,他把身份证放在感应器上,一副不准备开口说话的模样。
等他把身份证和房间钥匙给她,她才趴在柜台上,拿手指了指脑袋,低声说道:“朋友的父亲,这里啊,有点问题,脾气还很大,动不动就要打人,我送他去找儿子,骂了我一路了。”
工作人员望向贺南山。
贺南山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叽里呱啦不知道念叨些什么。
“原来是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