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陛下,廖仲恺这分明就是得理不饶人,陛下难道真忍心秦大人就这样被他给害了吗?”
虽然林清源知道是秦业自己粗心犯了错误,但还是想为他再争取一下。
“林爱卿!朕何尝不知!但是秦业犯错是事实,朕总不好这样明目张胆的袒护他吧?朕已经给了他三天的时间,你与其在朕这浪费时间,还不如想想怎么帮他解释马一只脚怎么活!”
楚天行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臣想过了,这根本无法解释!”,从一开始林清源就在想这个问题,一直没想出个合理的答案。
“你们想不明白就去找能想明白的啊!这天下能人异士那么多,总会有人能解释的吧?”,楚天行自己也没办法,语气难免有些急躁。
“臣这就去找!臣告退!”
陛下也已经尽力了,林清源也不想多耽搁,转身就离开了。
“不知道那臭小子有没有办法!”,林清源走后,楚天行自言自语。说起苏晓航,才想到今天在朝会上,好像没有看到苏晓航的身影。
这臭小子,又不来参加朝会!
......
苏晓航一直睡到晌午才爬起来。
想起陛下生辰那天林乐瑶悄悄约自己到她家里见面的事,洗漱一番就往林府去了。
来到林府,林清源和林乐瑶正在客厅发愁。
“晓航来了,坐吧!”,林清源愁容满面,语气低落的招呼着苏晓航。
“我来得是不是不太巧,世伯和林妹妹是不是有什么要事正在商量?”
苏晓航从进来就发觉气氛不太对了,这父女两人情绪都很低落,难不成是林晚农在扬州出什么事了不成?
“哎,说来真是愁人!事情是这样的......”
林清源原原本本把朝会上发生的事说了出来,说完才想起苏晓航聪慧过人,也许他有什么好主意也说不定,这才开口道:“晓航,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苏晓航沉思片刻,露出了会心的笑容,缓缓对林清源到:“世伯,这事也不难!还请林妹妹拿笔墨来!”
看到苏晓航有办法,林乐瑶露出了释然的笑意,迅速跑到书房拿来了笔墨纸砚递给苏晓航:“晓航哥哥,给!”
苏晓航展开宣纸,林乐瑶乖巧的在一旁研墨。
苏晓航提起狼毫笔,歪歪扭扭的在宣纸上奋笔疾书。
一旁观望的林清源和林乐瑶露出了不可思议的惊讶神情!
......
秦府。
秦业回来以后就召集了自己的夫人和女儿秦可卿。
“老爷,这可怎么办啊?可卿,你一向不是很有主意的吗,你快想想办法啊!”,秦业的夫人宁氏流眼抹泪。
“女儿也没主意啊!”,秦可卿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算了吧!老夫一生为人公正不阿,想不到今次遭此一劫,都是命啊!可卿,以后你娘就全靠你照顾了!”
秦业彻底放弃抵抗,开始交代后事。
“爹,您不会有事的!”,秦可卿泪眼婆娑,自欺欺人道。
“傻丫头,爹这次犯的错,轻则乌纱不保!重则下狱杀头!还是做好最坏的打算吧!”
按御史台都御史廖仲凯那势头,秦业感觉自己最好的结局就是入狱了。自己一旦入了大狱,他们有的是手段整死自己。
秦业正在安排后事,小厮急匆匆来报:“老爷,礼部尚书林大人求见!”
“快请林大人进来!他也许有办法!”,秦业尚未开口,宁氏慌忙下达指令。
秦家遭此劫难,还有人愿意上门来,那是真情无疑了。
“哎,没用的!林大人今天已经三番五次为我求情了!”,秦业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不过秦业也没有阻止,自己与林清源私交深厚,自己出事了妻女能托付给林清源照拂一二也是好的,姑且就当是道别了。
“秦大人!”,林清源刚到,就看见一家三口哭哭啼啼的。
“林大人,多谢你在这种时候还敢来看我,秦业感激不尽!”,正所谓患难见真情,林清源这个时候能来,秦业已经很满足了。
“秦大人,你听我说...”
“林大人,你先听我说!”
林清源话还没说完,就被秦业打断了。
“夫人,可卿,你们娘俩去厨房弄几个下酒菜来,我要与老友好好喝几杯道别酒!”
秦业想借故支开妻女,有些话当她们的面不好说出口。
虽然伤感,宁氏和秦可卿还是遵照秦业的话准备起身去厨房准备酒菜。
“且慢!”,林清源开口阻止了宁氏和秦可卿。
“林大人,就让她们去吧!”,秦业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对林清源道。
“你们去吧!但是我要更正一点,你们是去准备庆功酒,而不是道别酒!”,林清源想着自己带来了那么好的消息,霍霍一顿秦府的酒菜也不过分,这才开口对宁氏和秦可卿说道。
“庆功酒...庆功酒?林伯伯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说父亲大人有救了?”,秦可卿一下就听出了林清源的弦外之音。
“没错,老秦有救了!”,林清源松了一口气,这话终于有机会说出口了。
“真的吗?林大人也是的,何不早说,害我们白担心了那么半天!”,宁氏也松了口气,不过说出的话多少就有点不礼貌了。
林清源当然不会和宁氏计较了,毕竟她们的心情林清源能够理解。
“嫂夫人这话就不对了,要怪就怪你们家老秦!我本来一开始就想说的,是他不让我说的!”
秦业得救,林清源也轻松了起来,适意的和宁氏开了个玩笑。
“这死鬼!真是的!”,宁氏嘴上抱怨着,但是脸上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
“林伯伯,您还没说怎么救我父亲呢!”,秦可卿现在很好奇,林清源会用什么方法救他的父亲。
“你们看!”,林清源从怀里掏出苏晓航歪歪扭扭的字来。
秦业接了过去,宁氏和秦可卿连忙凑了上去。
“林兄大作啊!”,解救自己的方式有没有发现不要紧,秦业完全被宣纸上所作诗词震惊了。
“这可不是我写的,乃是我那不孝愚胥所作!”,林卿源嘴上谦虚着,但是那高高扬起的嘴角都可以挂起一只粪桶了。
不孝愚胥?那不就是苏晓航吗?
秦可卿双眼放光,果然,也只有苏晓航才能写出如此传奇的诗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