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昭小心的将苏茉儿扶了起来,稍微扶正了身子。
便对着苏茉儿的脸颊左右开弓打了好几下。
苏茉儿就这么醒了,感受着脸颊的疼痛,眼睛都直了。
不等苏茉儿出声,李德昭先发制人道:
“侧福晋呢?
让你伺候侧福晋,你居然在这里躲懒睡觉!”
苏茉儿面色一白,解释的话还没出口。
李德昭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模样,对着苏茉儿摆手道:
“好了,今天这件事就到这里了。
要是下回再这样的不当心,我便回了大汗的话,将你处理了。”
苏茉儿点头,讨好的说道:
“奴婢多谢大人的宽恕,下次一定不会有这样的过失了。”
李德昭满意的点头,交代道:
“这件事我不和旁人说,你也别多嘴。
省的以为我是多好说话的人。”
苏茉儿再次应着。
李德昭这样好说话,自己肯定是不能将这件事说出去。
免得到时候李德昭难做人。
见苏茉儿上道,李德昭甩着袖子离开这里。
不多时,布木布泰也走了过来。
见到站在这里的苏茉儿,当即问道:
“刚刚有没有看到什么人?”
苏茉儿以为布木布泰是在提醒自己,不许将多尔衮和她见面的事情说出去。
因此马上回答道:
“回侧福晋的话,奴婢谁也没有看到。”
布木布泰“嗯”了一声,心里对李德昭有了认知。
苏茉儿没有自己的吩咐,应当是不会走开的。
却没有看到李德昭。
布木布泰叹了口气,出声道:
“回去吧。”
苏茉儿跟着,两人重新回到了宴上。
皇太极见到人回来了,且是一主一仆,心情好了点。
海兰珠脸色则是相当的不好。
因为李德昭的回话,不仅证明了布木布泰的清白。
还让自己在皇太极的心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宴后,布木布泰看着皇太极挽着海兰珠就要走。
想到了皇太极喜欢的样子,想到了额娘的死。
眨巴了一下眼睛,眼眸带上了莹莹泪水。
“大汗,妾这两日睡得不安稳。
您能和妾说说话吗?”
布木布泰的示弱,让海兰珠咬牙。
她清楚布木布泰是在恶心自己。
皇太极和哲哲也是看向这边。
哲哲没有说话,皇太极却缓缓的将挽着海兰珠腰身的手松开。
博礼才死,布木布泰的确伤心。
何况,他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时候,和布木布泰说好。
将博礼的事情定性为意外。
这样不论是哲哲还是海兰珠,都不会和这件事牵扯上。
想到这里,皇太极答应道:
“自然,本汗知道你心里难过。”
边说,皇太极边牵起了布木布泰的手。
对着海兰珠说:
“本汗明日过去和你一起用午膳。”
海兰珠笑容勉强的看着皇太极,到底在众目睽睽之下,说不出什么挽留的话。
“是,大汗。”
见海兰珠没有异议,皇太极自然是跟着布木布泰走了。
布木布泰一身素淡的衣裳,一个晚上也没有好好的笑过。
但是此刻,忽然转身,对着海兰珠勾着唇角,无声的笑了。
哲哲看到这里,已经失去了兴趣。
但是看热闹的娜木钟可有兴趣了。
意有所指和身边的那拉氏和巴特玛璪调侃道:
“本福晋还以为多受宠呢?
新年的头一天竟然争不过自己的妹妹。”
话落,便是一阵低低的笑声。
巴特玛璪为难的看了一眼海兰珠,她可没有说这话。
接着麻利的离开了这里。
巴特玛璪的地位不算高,也没有去挑衅身为东宫大福晋海兰珠的意思。
那拉氏也是,是依附在她身后,自然也走人了。
但是娜木钟的目的达到了,并不在意这个。
高傲的挺着自己的肚子,从海兰珠的身边走过。
临了了,还嘲笑了一句:
“海兰珠,你不会是不能生吧?”
娜木钟并不是毫无缘由的拿着话说事。
而是海兰珠的恩宠是众人里最多的。
可海兰珠的肚子也是最安静的。
要知道宫里现在除了没什么存在感的伊尔根觉罗氏外,几乎都是有子嗣的。
娜木钟合理的怀疑,海兰珠到这般年岁才嫁给皇太极。
指不定是身体有什么不对劲。
比如不能生之类的。
本就眼热一个又一个的有孩子,海兰珠这下是被说中了痛点。
看着走过去的娜木钟就要伸手。
关键时候,康吉丽伸手拉住了海兰珠的手。
并且出声道:
“大福晋,您冷静一些。”
海兰珠失智的眼神才算是有了光彩。
哲哲盯着海兰珠的失态,猛然间想到了当初布木布泰做的手脚。
这个会不会和海兰珠现在的子嗣艰难有关?
怀揣着这样的疑惑,哲哲也走了。
娜木钟看着被康吉丽拦住的海兰珠,眼里闪过失望。
还以为能试试海兰珠在皇太极心里具体的分量呢。
娜木钟的孩子还有三个月生。
她自信自己的身手,要是海兰珠真的伸手,自己也能反过来陷害。
可惜的是海兰珠没动手。
娜木钟有些遗憾的想着,慢悠悠的走了。
……
回到清宁宫的哲哲将当归找来,问:
“事情打听的怎么样了?”
当归心一慌,努力的平复心情,接着回答道:
“回大福晋的话,侧福晋说的压根就是无稽之谈。
那日行刑的是多尔衮贝勒,事情并没有像侧福晋说的那般严重。”
闻言,哲哲松了口气。
要是多尔衮动手,皇太极应当是不会让他做太过的事情。
不然多少也是会影响皇太极的风评。
心里面安定一些的哲哲,紧接着吩咐道:
“你找两个人传话,将布木布泰曾经给海兰珠做小动作的事情捅到关雎宫去。”
“大福晋,您指的是……”
布木布泰做的事,有针对关雎宫的吗?
一时半会的,当归倒是没有想到。
哲哲补充道:
“布木布泰为关雎宫布置的时候,曾经放过伤身子的东西。”
当归眼睛一亮,点着头就要准备办。
哲哲又说道:
“办好了这件事,你再让人将海兰珠进宫前行为不检,伤了身子。
这才不能有身子的消息放出去。”
闻言,当归一愣。
态度没有那么积极,声音上也弱了许多。
“大福晋,这样的事情去传,不大合适吧?”
同样是女子,当归觉得这样去污蔑海兰珠,她的心里很不舒服。
哲哲看着当归,想要确定她的意思。
“当归,你是觉得本福晋不应该对海兰珠前两日诬陷本福晋的事情反击吗?”
当归听出了哲哲责怪的意思,赶紧摇头,跪在了地上。
“奴婢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这事关女子最重要的名节。
奴婢觉得这样的行为,不应该是您这样良善的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哲哲轻笑着,眼里打量不加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