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虽然没有理解布木布泰的意思,但是既然心里觉得不对了。
自然看着布木布泰也就更加的不舒服。
烦躁的让布木布泰下去。
布木布泰安静的下去,没有多说一个字的废话。
……
第二天,哲哲听着当归的说明,的确是在库房里面找到了玉露膏。
并且将东西重新登记造册了。
哲哲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道:
“把相思找来,将事情告诉她。”
当归应着,行礼后才转身,就看到了迎面走进来的相思。
当归暗暗打量着相思。
她没有告诉哲哲的是,昨天相思并不是在清宁宫的屋子里睡的。
相思坦荡荡的对上了当归的打量,接着屈膝禀报道:
“启禀大福晋,宫里现在闹了起来。
说是东大福晋对西大福晋下手,导致西大福晋的身子虚弱。”
哲哲连眼皮都没抬,淡淡的道:
“嗯,这件事交给她们处理便是。
这样的污糟事,本福晋没兴趣掺和。”
相思却反常的劝道:
“大福晋,奴婢看两边的侍女已经动手了。
看着也不是会好好处理的样子。
您这个时候上去,赶在大汗来之前处理了。
必定会让大汗将打理宫务的权力重新交还给您的。”
哲哲摇头,直接说道:
“相思,本福晋现在在乎的不是这个。
何况,你们二人向来是劝本福晋保重身子。
怎么的,如今是吃错了什么药?
还是听了外人的话,连带着性子都变了?”
对于相思,哲哲多少还是记得当时替自己受苦的事情。
倒是比对着当归多了两分的耐心。
相思眼中划过讥讽,对着哲哲胡说道:
“大福晋,奴婢是见您昨日被东大福晋那般欺辱。
替您担心罢了。”
哲哲牵扯着嘴角,冷笑一声。
“相思,你的意思是觉得本福晋的身子不中用了。
脑袋也成了摆设是吗?”
相思利索的跪下,没有多说什么狡辩的话。
哲哲看着像是自己有一肚子邪火,冲着她来的。
既然如此,她说什么都是错的。
当归见相思不说话,开始担忧起来。
昨天相思没有回来睡,她还没有和相思通气。
如今相思要是凭借着原来的性子,怕是会被大福晋给弄死的。
想着,当归也赶紧跪下。
为相思求情道:
“大福晋,相思自从伤了脸,一直到现在,都是夜里不得安枕。
并不是有意要对您不敬的。”
当归的话,一方面是想让相思明白与脸有关的玉露膏。
另一方面,也是提醒哲哲,相思曾经为她受苦的事情。
这话出来,相思听没听懂,当归不知道。
但是哲哲脸上的愠怒实实在在的缓和了不少。
相思侧耳听着当归的话,不多会儿就明白了什么。
果然,下一秒哲哲说道:
“本福晋早些年的陪嫁里头有一份玉露膏,据说是对祛疤有奇效。
只是自从得了失魂症后便记不得了。
多亏了布木布泰提醒,晚些时候让当归取了给你。”
说着,哲哲的话锋一转,继续道:
“说来也是奇了,本福晋都记不得的事情,难为布木布泰现在能想起来。
要是再早些,说不得你的脸能早点的好起来。”
哲哲这一晚上,自然是知道了此时相思用什么好药的效果都是微弱的。
但是不妨碍她装傻。
首先她的确不是故意不给相思用这样的东西。
再者就是,布木布泰当时不提醒自己和相思,现在倒是会说了。
相思就这么的不信任自己?
总归哲哲是准备将事情推给布木布泰。
若是相思不信,那便不信。
她等着相思动手,她再动手。
若是相思信了,那要解决的就是当归这个耳根子的软的。
相思低垂着头,并没有吭声。
当归也不相信这样的说辞。
当然了,那个布木布泰不安好心是肯定的。
见二人都不说话,哲哲明白了两人的意思。
眼中的杀意若隐若现。
既然都不信,铁了心要站在布木布泰的那边了。
又知道了这样多的秘密,那是真的不能留了。
哲哲这样想着,态度上更加的冷淡。
随意端着手边的茶碗,慢慢的喝着。
悠闲的等着两人说话。
没多会儿,相思说:
“奴婢多谢大福晋的好意,只是侧福晋说了。
如今用上玉露膏也不成了。
奴婢便不糟蹋这样的好东西了。”
当归知道相思是打算用布木布泰做话头,可显然现在的哲哲并不理睬这个。
下一秒,哲哲笑了。
“是吗?
看来布木布泰倒是清楚。
那就算了,本福晋都没用上这样的好东西。
等会儿当归你去取了给本福晋好了。”
话落,哲哲理着自己的衣摆,好整以暇的看向相思。
果然,相思的脸色变了。
当归的脸色也不好看。
哲哲笑着,当归脸皮发烫的应下。
无奈的看了一眼相思便退下。
她昨天整理库房的东西到很晚,这会儿去收拾一下,很快就能找到玉露膏。
只是相思却不能用了……
相思抬头看着哲哲的脸,对视的瞬间。
她瞧见了哲哲的眼中的轻慢。
那 一刻,她觉得自己和布木布泰串通的事情已经被哲哲发现了。
紧接着,在相思心跳加速,心底慌乱起来的时候。
哲哲说:
“相思,本福晋能记起玉露膏,多亏了布木布泰的提醒。
为了表示感谢,你从今日起,便去庄福宫伺候吧。”
相思错愕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喃喃道:
“大福晋,您竟然要将奴婢赶走?”
哲哲好笑的看着相思这副模样。
自己不仅要赶走她,还要她死呢!
相思的确是觉得哲哲不好,但是她不仅是和曾经的主子莽古尔泰约法三章。
会保护好哲哲。
还深知布木布泰不是好心。
对自己更多的是利用而已。
可现在哲哲竟然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让自己走。
相思的错愕、不能接受的同时。
也存了疑惑的心思。
难道哲哲不担心自己走了,会将她和曾经的主子莽古尔泰发生的事情告知布木布泰吗?
是她自信,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相思的不解溢出了眸子。
哲哲这个时候才点明了自己知道的。
“相思,你和当归住的地方是清宁宫。
你知道吗?
清宁宫在本福晋的掌控下,即使本福晋没了打理宫务的权力。
可一个清宁宫还是分得出心神。”
相思明白了,看着哲哲眼中的嘲弄。
她清楚自己昨天在庄福宫留宿的事情,哲哲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