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有重量的掌心压在膝头。
时逍僵硬地放任江钰单手挑起自己发烫的脸颊,用灼热的呼吸拂开额前散下的发。
然后,突破以往最近距离,极轻地、用双唇落下个比醇酒更醉人的吻。
“嗡——”
耳边的杂音陡然销声匿迹,就连脑中也是难得的空白。
时逍被激得脊背窜起细密的战栗,浑身所有感官,好似都在转瞬间,集中在两人相贴的唇上。
而自诩熟能生巧的江钰闭眼等了半晌,不见时逍有推开的意思,磨蹭着去噙他饱满的下唇。
很软、很嫩、很甜、很……
“唔。”
几声气音挤出,似是对少女暧昧的鼓励。
只是当tongue尖试探性扫过唇缝,纠缠的水声中突然混入瓷器倾倒的脆响——
不知是谁碰翻了酒盏,琥珀色的液体正顺着倚栏蜿蜒,映得灯火像条发亮的小蛇。
江钰霸道总裁上身,禁锢住时逍去看的动作,反而步步紧逼,趁机探入其中,辗转剧烈。
像两尾争夺领地的锦鲤,谁也不放开谁。
就这样,许久许久。
久到台上的戏都估摸着换了一场,江钰这才心满意足地抬身。
,她泛着水光的唇微微红肿,眼底仍是浮起得逞的笑意。
“没骗人。”
江钰挑眉看向时逍,眼里全是吃完豆腐后的餍足,“真的是甜的。”
她说着,想往后撤,可缓过神来的时逍像却是被打通任督二脉,喘息着攥住她即将抽离的手腕,放回自己膝上,眼睛像是被雨水洗过,亮得可怕。
“……不再试试了吗?”
他喉结滚动,诱声开口。
江钰摇头,极为促狭地眨了眨眼:“说试一次,就试一次。时逍,要遵守游戏规则哦。”
游戏规则?
忘了还有这个宝贝了。
时逍眸底浮现笑意,面上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接着,他随手甩出道灵力关窗,将各种叫好声、喝彩声全隔在外,只留间内两人陆续的喘息。
“做什么?”
江钰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的变化,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后仰,但时逍仍然握着她的腕子,没有放开的打算。
“没什么。”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江钰的身上,另一只手则从旁边摸来坛酒,就这样盯着她,仰头大口灌了下去。
酒液在他的喉头滑动,不断有些从坛口溢出,顺着下巴,一路滑过线条分明的脖颈,浸湿了衣襟深处。
江钰的视线随着那几滴酒液移动。
饮尽的时逍也似有察觉,扯了扯规整的衣领,露出锁骨前大片大片的飘红。
那里的颜色比其他地方淡一些,更像是被某种情感染色。
“游戏规则是,只要两坛酒,做什么都可以……”
他将江钰的手腕放在唇边亲了亲,道,“现在,可以了。”
初次的青涩早已褪去,不知何时,时逍散发出的、赤裸的欲望正在明晃晃地蚕食雅间内的空气。
江钰居高位,低眼看他被浸个半湿的劲衣,舔了舔唇。
既然是游戏规则,那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