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那人继续笑道:
“而且谭小姐可是大手笔呢,她可让两多两个侍卫,顺便把定王妃也给毁了呢。要是谭夫人舍不得银子,爷不介意去大理寺把这事好好说道说道。”
谭夫人吓得直接跳了起来,脸上挤出一丝笑来,
“且慢,容我去凑一凑。”
……
很快,谭大人下朝回来,刚出宫门就听到了风言风语。
“你听说了吗?谭府小姐谭薇,竟然放荡不堪的偷偷命府里下人弄个男人进闺房,不但如此,还给男人喂了药,把人给强上了!”
“嘶!这么饥渴?看不出来呀,表面上看着可是妥妥的大家闺秀。”
“你懂什么,这些姑娘表面端庄守礼,其实内里是放荡不羁。否则谭小姐又如何做出给人下药,强上之事?”
一起下朝的不少大人都听到了,一时看向谭大人的眼神都有些微妙。
谭大人一个趔趄,眼前一黑差点儿晕倒过去。
看着附近的众位大人,谭大人不知是告诉别人,还是给自己打气。强撑着那最后一丝尊严,颤抖着声音道:
“污蔑!纯粹是污蔑!我家薇儿岂是这般不堪之人,她一直都是善良纯真的,定是有人恶意陷害。”
话落,也不管大家怎么想的,忙深一脚浅一脚的往马车处走去。
走到热闹的街上时,时不时便能听到周围行人纷纷扬扬的议论声,那些话语如同尖锐的针一般刺入耳膜,让他的心愈发烦躁不安。
刚踏入自家大门的那一刻,谭大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见夫人满脸惊慌失措的模样迎了上来。
那焦急的神色让他心中一紧,连忙急切地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夫人断断续续、磕磕绊绊地将女儿闺房里发生的事情讲述完毕,谭大人听完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犹如乌云密布的天空一般,他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咬着牙冷冷地道:
“把凡是知道此事的下人,全部给我打杀,一个都不留。”
“哟,谭大人好大的口气。”
还未看到人,一个尖细的声音当先传入耳中。
为官多年的谭大人脸色大变,忙起身迎了出去。
却见随着谭公子一起来的陈全大总管,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色,
“就是不知咱家这把老骨头,进了你谭府还能不能囫囵着出去?”
谭大人抹了把头上的汗,朝陈全笑道,
“陈总管快请进。不知大总管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陈全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什么玩意儿居然还想害定王妃和昭世子妃,简直是老虎头上拔毛——找死。
“谭宏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谭宏身为朝廷大臣,本应忠君为国,却心怀叵测,意图谋害定王妃与昭世子妃,严重危害皇室血脉安全。其心可诛,其行可恶。朕念其曾经微功,特赦全家性命,但削去一切官职,遣回原籍,终身不得入朝为官。”
谭大人听闻此言,仿佛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整个身子如同烂泥般瘫倒在地。
陈全笑着缓缓蹲下身子,目光紧紧盯着瘫坐在地的谭大人,嘴角微微上扬,
“谭大人,接旨谢恩吧。”
那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着,仿佛带着无形的压力,让谭大人的心猛地一沉。
谭夫人惊慌失措地道,
“不可能不可能。我是长公主附马武顺侯的亲妹妹,我怎么会害昭世子妃和定王妃。这是污蔑,纯粹是污蔑。”
凡是作奸犯科的,都说自己冤枉,是被人污蔑的。
陈全扫了她一眼,语气淡淡:
“谭夫人,冤冤冤枉,自有大理寺审理。”
“我要出府,我要去找我大哥。”谭夫人状若疯癫的在大门口大吵大叫。
然而,门外守着禁军,无人理会。
陈全看了谭夫人一眼,
“若非武顺侯进宫苦苦求情,只怕你们谭府今日就要落得个满门抄斩的凄惨下场了。竟然胆敢意图谋害定王妃和昭世子妃,令爱和令夫人可真是胆大包天呀。”
原本还心存侥幸,想着稍后长公主府求情的谭宏和谭夫人,此刻听到陈全这番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仿佛被人抽干了所有的血液。
陈全站起身来,声音微凉,“昭阳长公主年轻时出了名的火爆脾气,若非武顺侯拉着,只怕昨天就杀进你们谭府了。”
“谭夫人身为昭世子的亲姑母 ,居然意图谋害侄儿媳妇昭世子妃,武顺侯还能给你们求情,只怕也是最后一次了。谭大人还是好自为之吧。”
而在另一边,洛少商却是一脸的悠然自得,他欢快地飞身进入定王府,脚步轻快地朝着主院走去,口中还不时大喊着:
“师兄,师嫂。”
孙斩见状,连忙笑着迎上前去,满脸堆笑地道:
“洛公子回来了,可见事情办的十分顺利啊。”
洛少商头一仰,随即伸手从怀中摸出一张银票扔给孙斩,
“那是自然,本公子一出马,肯定是一个顶俩,这点小事难不倒我。”
那银票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稳稳地落在孙斩手中。
说到这里,洛少商不知想到了什么,那张原本还算英俊的脸庞,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急促地催促道:
“快些备水来,小爷我要立刻沐浴。”
若非为了那十万两银票,爷才不会听师兄的去演戏。
虽然没和那个蠢女人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但是挨了那蠢女人的身子,他就感觉恶心。
他可是立志要为未来夫人守身如玉、洁身自好的,绝不能让这种不洁之事玷污了自己。
孙斩不由忍笑叫人去抬水。
洛少商则一边迈着大步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一边语气略带不满地对孙斩道:
“去告诉师兄,就说事情已经按照计划办成了,让他赶紧把答应我的事儿也老老实实地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