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斩脸上挂着笑容,郑重地应道:
“是,洛公子尽管放心便是,我们主子向来一诺千金,答应的事儿绝不会食言。”
洛少商不置可否的轻哼了一声,好像师兄只对师嫂绝不食言,对他可是无赖至极的。
回到自己院子的洛少商,连着洗了五六遍澡,可是身上的那些痕迹如长在上面一样,皮都搓红了,就是搓不掉!
洛少商满脸焦急地冲进墨晏辰的主院,一边跑还一边呼喊着:
“师嫂,师嫂,救命啊!”
那声音急切而又慌乱,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着他。
当他终于冲到屋里时,屋内刚刚放下碗筷的墨晏辰瞬间脸色变得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而一旁的苏锦汐则是微微一愣,随即笑着示意听雨将人请进来。
洛少商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脸上满是懊恼和无奈,
“师嫂,你不是说涂上的那药一洗就掉了吗?我都连着洗了五六遍了,可到现在也没见痕迹减轻一点儿。”
“要是长在上面洗不掉可怎么办呢?万一被我将来的夫人误会我在外面鬼混,那我可是有理都说不清了啊。”
苏锦汐看着他这副样子,不禁有些好笑。
墨晏辰他们两真不愧是师兄弟,一个说是黄、花大闺男,一个怕身上有痕迹不好和将来的夫人交待。
啧啧啧,都挺守男德的!
“放心吧,明天一准儿就没有了。”
苏锦汐说着,接过听露递来的碗筷盛了一碗粥递给洛少商。
“辛苦师弟了,快喝点儿粥。”
端着师嫂给盛的粥,洛少商不由又得瑟起来,笑着接过,还挑衅地看向墨晏辰,
“谢谢师嫂,能为师嫂办事,师弟我是在所不辞。”
“有师弟这句话,以后师嫂有什么事儿第一个找你。当然好处绝对不会少你的。”
说着,苏锦汐从袖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子扔过去,
“效果如何,你可以在越鹏身上试一下。”
“谢谢师嫂,谢谢师嫂。”
而墨晏辰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扭头温柔地看向苏锦汐,轻声说道:
“我今天要出城去见大哥,有点事情要处理,估计得到晚上才能回来。你先准备一下,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
“好的,我这边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今天就让听雨他们把车子都装好就行。”
看着苏锦汐应下,墨晏辰一把拎上正喜滋滋地拿着药瓶宝贝似的打量的洛少商,就往外走。
“喂喂,师兄你这是干嘛呀?”洛少商被突然拎起来,顿时慌了神,连忙挣扎着叫道。
“师嫂,救命啊。”
洛少商那么大高个儿,在墨晏辰手里像个小鸡似的被拎了起来。
听到他大叫,墨晏辰抬手在他身上轻点一下,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洛少商一脸的生无可恋,只求救似的朝苏锦汐望去。
苏锦汐笑着扭开脸不看他。
叫你得瑟,屡次在你师兄手里吃亏,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洛少商:……
麻了,这两口子没一个好东西。
宫里的太后娘娘,自从墨晏辰和苏锦汐大婚后,接二连三气得病就没好全。
看着一大早就顶着黑眼圈进宫侍疾的周芸,太后不由又叹了口气。
自己那么好一个孙儿,怎么便宜了苏锦汐这个乡野长大的?
反观在她身边娇养着长大的芸儿,不论是才情还是样貌,哪点儿比苏锦汐差?
如今却屈居在康王府做侧妃。
想到这里,太后顿时气得心肝一阵阵的疼。
这还不说,那田嬷嬷可是自己安插在定王府多年的老人了,苏锦汐嫁进去几天就把人给打杀了。
当得到消息墨晏辰今天出城,要到晚上才回府时,太后便朝身边嬷嬷道,
“哀家身子不适,传定王妃进宫侍疾。”
苏锦汐来的很快。
明天就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不给你们一些深刻印象,你们就不长记性。
进殿后看到坐在太后身边的周芸,苏锦汐眉梢微挑。
她就说太后如今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了。
一个个都是她的手下败将,怎么还屡败屡战呢。
好好活着不好吗?
非得来挑衅她?
当下规规矩矩地朝太后行了个礼,起身后淡淡笑着看了周芸一眼。
那一眼,周芸就不由想起婚前,苏锦汐说的话,
“侧妃不过是好听点儿的称呼,说到底就是个妾,一个小妾有什么资格和我称为妯娌?”
但是,姑祖母在这里坐着,她是康王府的侧妃又怎样?
她就不给苏锦汐这个贱女人行礼。
苏锦汐笑道,
“原来康王侧妃也在这里呀?康王嫂没来吗?哎呀,都是做孙媳的,康王嫂怎么没来侍疾呢?”
周芸一脸不悦,“本侧妃来了不就行了,定王妃可真多管闲事。”
苏锦汐笑道,
“并非如此,我们是妯娌,康王嫂若是身体不舒服,我稍后出宫便去康王府探望一下。”
太后今天本来看到周芸一脸憔悴,心中不由就对皇后和康王强烈不满。
仔细过问之下才知,那康王只在周芸三天回门后,还是下药的情况下同过一次房,这之后周芸便是夜夜独守空房。
如今看着苏锦汐如那雨露滋润的花儿般娇艳,那般清新动人、活力四溢,这鲜明的对比让太后心中瞬间涌起一肚子的怨气。
当下便沉着脸道:
“哀家这一病多天,多亏了芸儿常来宫里陪伴照料。难得今天能请来定王妃,你若是不嫌弃,就来帮哀家捶捶肩膀。”
苏锦汐又怎会不知太后此举乃是故意要为难她呢?
她在心底暗暗叫嚷着,我当然嫌弃啊,我嫌弃的不得了。
然而,她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微笑,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太后身旁,柔声道:
“侍候皇祖母,本就是孙媳应该做的。”
说罢,苏锦汐轻轻地抬起手,有节奏地捶了上去。
哪知太后原本就因心中不满而脸色愈发不悦,此刻更是皱起眉头,
“定王妃这是没用饭吗?怎地捶得如此之轻,仿佛蜻蜓点水一般,半点力道都没有,莫不是故意敷衍哀家?”
“算了算了,哀家是使不起你这般柔弱的力气。还是芸儿来吧,她向来懂得如何伺候长辈。”
苏锦汐语气还是一如往常的温柔,
“是孙媳的不是。您也知道孙媳长在乡野,生就一身蛮力,怕力道大了皇祖母会受不住。所以才不敢用力过度,还望皇祖母见谅。”
“既然皇祖母嫌弃孙媳捶得太轻,那孙媳便听从皇祖母的吩咐,加重些力道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