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豆腐西施的早点摊,
徐达和胡不归一路聊着义诊的事,走回医馆。
到了医馆,徐达牵马告辞,惹得胡不归还有点依依不舍。
徐达跨上马背,抱拳道:
“胡大夫告辞,择日再来医馆拜访您!”
“大官人莫食言,胡某每日扫榻焚香以待!”
徐达心情愉快的离开回春堂,自从接管了西门庆的人生,似乎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武大没被潘金莲毒死,还通过救他结识了医术高明的胡不归。
双腿夹紧马腹,徐达扬起手中马鞭朝着马屁股来了一下。
一骑绝尘,
不到半炷香的功夫,人就到了家门口。
刚下马准备进府,便看到隔壁花府门前备了一顶轿子,没一会一个肤白貌美,打扮华贵的妇人被丫鬟挽着出了大门。
原来是花子虚的婆娘,李瓶儿。
徐达一见到妇人,便通过脑海中的记忆将人给认了出来。
李瓶儿也看到了西门庆,远远的道了一声万福。
徐达回了一礼,正准备进府,李瓶儿突然喊了声:“大官人,请留步!”
徐达迟疑片刻,还是停下了脚步,转身客套两句:
“嫂嫂有何吩咐?我这家中还有要事,耽误不得。”
徐达尽量在言语上保持距离。
不是他讨厌李瓶儿这个肤白貌美的小姐姐,而是他知道书里西门庆和李瓶儿两人之间有孽缘。
感人但不正当。
两人偷情不说,李瓶儿还转移财产给西门庆,气死了自己老公花子虚。
孽情是因,后来李瓶儿丧子,再随后血崩而死是果。
但既然遇上了,总不能理都不理人家,没有风度的跑掉吧。
李瓶儿幽怨道:“就几句话,大官人都不愿意拨冗听奴家说几句吗?”
徐达呵呵道:“嫂嫂请说,我听就是了。”
“我……我家公爹最近身子不太好,子虚成日只晓得眠花宿柳,有好一阵子没归家了。”
李瓶儿声音软软糯糯,很有江南女子的风情,加上身材娇小,皮肤细腻雪白,也难怪一开始被蔡京女婿看中收为妾室……
徐达收回遐思,“我也好久没见花二哥了,等哪天遇上,帮嫂嫂劝劝他。”
“倒也不用,奴家对他早已经死了心,他不在家,倒落得清静。
只是公爹最近日夜咳喘,吃不好,睡不好;大官人若是认得一两个杏林高手,还请推荐给奴家。”
还真巧了,难道说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早上刚结识了胡不归,这会就被李瓶儿给问到了。
“额,嫂嫂真是问对了人,我还真结识了一位神医,可以请那位神医过来府上看看你家老公公。”
徐达忙对李瓶儿举荐了胡不归。
李瓶儿急问道:“去哪里请?”
徐达简短告知:“去勾栏巷回春堂找胡大夫。”
“多谢大官人,待会我便派遣小厮,去回春堂请那位胡大夫给我家公爹看看。”
李瓶儿说完又对着西门庆回了礼。
“嫂嫂太客气了。”
徐达心想:这回总可以放我走了吧。
可发现李瓶儿丝毫没有放西门庆离开的意思,
一双眼睛大胆的直视着他的脸,难免跟自家男人放在一起对比,心里暗叹:怎么自己就这么命苦,虽说嫁过两道,却从来没有好好尝尝那噬魂销骨的情爱滋味。
眼前的男人,都说他任性妄为,欺男霸女,可看看他那体魄、那长相,风流自成,直叫人浮想联翩。
按现在的时髦话解释,就是西门庆这厮精壮的身体对女人充满了诱惑力,能勾引女人心中最原始的欲望。
李瓶儿轻咬下唇,见西门庆又要走,赶紧快步上前,像是下定了一个决心,一把扯住他的袖子。
眼睛中含情,面颊若桃李,从自己袖中拿出一个绣着鱼戏莲叶的荷包,递给西门庆,
“大官人,奴家最近新学了一种绣法,您家大娘子有几分兴趣看看,今日偶遇,还烦请大官人将这绣好的荷包带给月娘姐姐,奴家感激不尽。”
“哦,行,举手之劳的事儿,嫂嫂就别这般客气了。有空来府上坐坐,和我家月娘多走动走动,在家也不至于憋闷,能成为姐妹也是种缘分。”
徐达说话间便伸手去接李瓶儿手中的荷包。
方才说的本来挺正常的一句话,却被李瓶儿听出了别的味道。
什么叫姐妹呀,我若和月娘以姐妹相称,岂……岂不是共侍一夫。
想到这一层,李瓶儿一阵慌乱,看到西门庆伸过来的手掌,又是脸红又是欣喜。
大着胆子在递荷包的时候,有意无意的触碰了一下对方的手心。
徐达赶紧干“咳”一声,心想:不会吧,这姐们春心萌动了?
李瓶儿道:“大官人可别忘了奴家的嘱托。”
徐达道:“嫂嫂放心,定亲手交到月娘手中。”
说完赶紧转身朝自家大门走去。
对于李瓶儿的心思,他哪有不知道的。
一句话总结就是,一位馋西门庆身子的有夫之妇。
西门庆能和她乱搞男女关系,他徐达可不能。
书里可是清清楚楚的警示过,乱搞男女关系的人没一个好下场,
金瓶梅三位女主角,潘金莲、李瓶儿、庞春梅;
李瓶儿除了有和西门庆偷情的一段黑历史外,别的倒也不像另外两个,一个奸,一个淫。
想到这里,徐达将李瓶儿给的荷包随意塞在腰带间别着。
心无杂念的先往前院去找玳安。
等听到一切都按他早上交代的,将武大、迎儿和潘金莲安排在花园偏院休息后,徐达满意的点点头。
负手往后宅走去。
武大和潘金莲进府的事,还是得和吴月娘知会一声。
毕竟她是家里的主母。
不管是在书里,还是在西门庆自己的印象中,吴月娘都是一位贤淑的女子。
后宅中,居中最大的一间房便是吴月娘的房间。
徐达推门而入,只见一女子侧坐在床沿,心事重重的样子,
见西门庆进房,女子连忙起身,扯出一抹微笑问道:“爷,今日怎么一大早就有空到奴家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