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看向吴月娘,整个人顿时呆住了。
像,真的很像!
感觉又回到了自己的高中时代,见到了那个他暗恋了三年却始终没有勇气跟她表白的女生。
吴月娘的一颦一笑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明明知道不是那个人,却又怀疑这世间真的有这么神奇的缘分吗?
高中三年,那种恋人未满友达以上的感情,是徐达在那段昏天暗地学习的时期,一抹最靓丽的颜色。
直到那个女孩高中毕业后跟随父母出国,这段美好的感情便这样无疾而终了。
徐达没有想到,吴月娘竟然长得和那位女孩有九分相似。
连笑起来的小酒窝都如出一辙。
呆呆的发了好一会愣,直到吴月娘的声音响了起来,才打断了徐达的思绪:“爷,大清早过来有什么事要吩咐奴家?”
这话听起来没什么,但放在夫妻之间就显的很生硬,连徐达这个未婚者都能感受出两人之间的隔阂。
他依旧痴痴的看着吴月娘,自言自语道:“我确定这不是在做梦,可也太神奇了吧!”
在男人深情目光的注视下,吴月娘显得很不安,这不是西门庆平时对着她的样子,她眉头紧锁,问道:“爷,出什么事了?一日不见像丢了魂似的。”
徐达深吸一口气,抑制住内心的激动,过了好几秒才说道:“我昨天做了件缺德事,好在弥补了过来,这才没有酿成大错,特来向娘子请罪。”
不等吴月娘发话,徐达忙将这几日发生在西门庆身上的事说了一遍,包括救人后将武大和潘金莲带回家中的事也没有隐瞒。
吴月娘知道府里后院进来了人。是玳安领着人从角门进来的。
大清早,在后厨管事的孙雪娥就神神秘秘的过来,将这事告诉给了她。
但她没想到西门庆会主动将这件事告诉 她,还说的这么详细。
换在以前,她就算知道了也只能忍气吞声当作不知道。
就怕说多错多,引起这位爷的不快。只要主母的位置不变,她就能忍。
吴月娘自责道:“都怪奴家肚子不争气,这么多年也没能给爷生下一儿半女,您这才流连外面的女子,酿成今日之祸。”
徐达惊讶了,古代女子都是自己pUA自己的吗?
赶忙撒了一个小谎安慰道:“ 娘子不要自责,错在我,昨晚梦里见到爹娘,责怪我整日花天酒地,在外惹是生非,冷落了你,才让西门家断了根。”
徐达话音刚落,吴月娘再也控制不住,将他抱住,头轻轻埋在徐达怀中,道:
“千错万错都是奴家的错,是奴家辜负了祖宗,连累爷无辜受责备,如今爷终于回心转意,祖宗保佑,一定能让爷得偿心愿,你家也有脸面去见列祖列宗了。”
吴月娘的一番话让徐达心里五味杂陈,这么好的女人居然还有人不懂得珍惜,当真是混蛋至极。
赶紧安慰道:“一定会有的,我保证,一定会有的。”
吴月娘虽然是家中主母,但一直没有孩子,这是她的心病,也是书中西门庆一直以来冷落她的主要原因,一天说不上半句话,她这个主母也就成了一个摆设。
但孩子的问题对于徐达这个现代人来说只会认为是运气问题,只要田耕的勤,哪有种不出粮食的地?
见吴月娘情绪低落,徐达捧着吴月娘的脸蛋,将泪水一点点吻了个干净。
吴月娘哪里见过如此温柔且深情的西门庆,把身子贴的更紧了,生怕马上会消失了一样,抱得越紧越是真实。
徐达怕她胡思乱想,干脆打横抱起怀里的“白月光”,直往卧榻走去。
穿书前没有家没有老婆,现在不仅有,还正好是年少时的梦,梦想成真了,感觉就像在云端。
徐达还默默提醒自己,千万不要觉得自己是西门庆的接盘侠,换句话说这难道不是福利吗?
穿书穿成的是小县城富二代,虽然口碑不好,但贤妻美妾房子票子好生生摆在这里。
没穿成武大就应该烧高香了。
还有什么可唧唧歪歪的。
念头通达了,人的欲望也开始膨胀,两人双双倒在床榻上,徐达小声在她耳边道:“月娘,我想亲你了。”
吴月娘奇怪道:“爷的话好生奇怪,这是在奴家的闺房,奴家整个人都是你的,你想怎样都可以。”
徐达用颤抖的手稳住吴月娘柔弱的肩膀,嘴唇慢慢凑近。
先是感受到了一点点冰凉,随后便是一阵温热且湿润的软体进入了自己的口腔,与自己的舌尖相遇,淡淡的余香不断冲击着已经短路的大脑,身体不由自主的靠近着。
吴月娘见到西门庆如此迷恋的表情,心中欢喜,主动的配合,身子越发软了。
“爷……门……门……”吴月娘看到门大敞着,怕下人们看到笑话,赶紧提醒着。
可徐达充耳不闻,她也只能作罢。
餍足之后,徐达将手往下行,却被吴月娘按住了,低语道:“爷,奴家今早来了月事,不太方便。”
徐达只是“嗯”了一声,又绕了回去重新占领高地继续他的探索。
吴月娘以为西门庆没有听见,急的手足无措。
徐达很快抬起头来,笑道:“傻婆娘,我听得见,看把你急的。”
随后翻身躺下,将女人一把搂在怀中,温柔的说道:“女子每月都有那么几天不方便的日子,我们是长久夫妻,为夫绝不会因为这而感到不快。”
吴月娘却道:“只恨时日不对,坏了爷的兴致。”
徐达的确有些许遗憾,来到这个古代世界的第一次就这样无疾而终。
强忍着坐起身道:“正好我还要去看看武大,月娘你好好休息,晚点我再过来。”
说完,便站起身准备离开。
吴月娘赶紧拦着:“爷就这副模样过去见人啊!衣服皱巴巴,头发乱糟糟,外人见了指不定怎么编排奴家,说奴家这个妻子不称职,连个男人的行头都不顾。”
“我看谁敢说!”
吴月娘噗嗤笑道:“谁敢在您跟前嚼舌根,背后说您哪里听得见。”
说着胡乱整理了一下自己,起身帮着男人梳头打扮,又帮着换了身衣裳,才满意的放他出门。
将男人送到院门口,徐达转身给了个送别吻,又捏了捏吴月娘羞涩的脸蛋,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吴月娘站在门口,直到西门庆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才转身回了屋里。
整理床铺的时候发现床上掉了一个鱼戏莲叶的荷包。
这个新式绣法好像在哪里见过,吴月娘拿起这个充盈着茉莉花香味的荷包,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