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越说越觉得是这个道理,笑得也越发畅快。
杨管事更是想得好,“就算那女人不是犯了错,陛下也真动了几分心思,那更好!只要她把陛下过来,凭咱们女儿的姿色,一定能入得了陛下的眼。”
“娇娇!最近几天没什么事儿,就穿戴整齐漂亮,去庄子旁边儿走一走。”
“或者悄悄观察观察那个女人,看她究竟有什么本事,居然能入得了陛下的眼,到时候你学上一二!”
三口人越说越开心,甚至都已经想象到以后,他们一家三口把持朝政的时候了。
外面的杨大妞扶起自家娘亲,看着她脸上乌青,眼中满是恨意……
庄子的日子过得飞快,没有那压抑的宫墙,一打开门,就是一望无际的天地,再往远处看,就是高高的山谷,甚至走上小半个时辰就能来到小河边,这也是此地为何能够种水稻的原因。
沈愁生怕她们来到这里住不惯,将这个庄子提前布置了一番,那真是应有尽有,甚至瓜果蔬菜都能吃上好几个月。
还有三个专门儿的厨师,在一日三餐以外,还要做一些糕点和汤羹。
宫里面那两个女大夫也全都跟了过来,平日里面请安问脉,生怕她们出什么事儿。
不过,余如月发现,院子门口总有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子,在门口晃来晃去,时不时的还朝院子里面探头探脑,要不是她的目光一点也没看像那些种子,她真觉得这人是要过来偷种子的。
等着那些稻子发了芽,吴昌立马带人过来,“夫人!育苗田已经按照您说的那样弄好了,如今就差把这些种子撒进去了。”
余如月点了点头,“好!你们一会儿弄的时候一定要小心。”
吴昌点了点头,然后余如月看着他们将种子均匀的撒在了育苗田里。
因为这个时候没有大棚,所以他们拿了一些稻草盖在这育苗田上,用以确保育苗田的温度。
余如月和梁淑兰也伸手帮忙行,将育苗田仔仔细细的盖住,旁边儿刚过来报道的司农少卿见此情景,也连忙过去帮忙。
等大家将水稻全都盖好,余如月又带着人去旁边的稻田里面巡视。
她看着那些农户,一桶一桶的往田里面挑水,她有些奇怪的问道:“为什么要如此费劲?不挖一条水渠呢?”
吴昌有些犯难的说道:“我们倒是想要挖水渠,只是咱们这边的地势比较高,挖水渠工程大,而且,中间有一个小山包,里面都是那种大块儿的石头,不论怎么也绕不过去,又通不开。”
“就算是挖开了,越往上面地势越高,也越费劲。”
“杨管事说,让我们把心思放在正地方上,吃点儿苦就吃点儿苦,别总想着那些省力气的歪门邪道。”
“所以大家每天都会去河里面挑水,保证水田里面的水足够多。”
“如今要种更多的水田,我们要挑水的次数也更多。”
“所以,泡地泡得就有些晚了。”
余如月看着那些干瘦的农户忙忙碌碌的背影,以及这田地里面凹凸不平的土块儿长长地叹了口气。
“按照你们这种弄法,什么时候才能把这地泡透?”
“而且这地泡完还要再用犁翻一遍,再用木板将地面弄平!”
吴昌有些羞愧的低下头去,“我们也只能想到这种笨办法了。”
旁边儿的司农少卿,大概20多岁的样子十分年轻,他手中拿着一个本子,时时刻刻记录着余如月的话。
余如月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也满面愁容,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她再次叹了口气。
梁淑兰拉了拉自家女儿的袖子,“咱们去看看那个小山包吧!多高的小山包把人愁成这样。”
余如月点了点头,大家一起走到那小山包的面前,发现这个山包其实并不高,也就只有不到一米的样子,但这小山包里面似乎都是一些大块儿的石头,弄起来确实是有些费劲,将路拦得严严实实,就算她想要挖沟渠也有点儿费劲。
余如月思考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她回头看向梁淑兰,“娘!用那种虹吸法,能不能将这边的水吸过去?”
梁淑兰思考了一下,“能倒是能,只是咱们没有那样的管子呀。”
余如月看了看这边的河,又看了看旁边的竹林,“吴昌!带着人,将那边粗壮的竹子砍下来几根,把里面通开,再用火烤,将这竹子弯曲成这个小土包的样子。”
“多弄几根竹子连在一起,这边的河水就能被吸过来了。”
吴昌和司农少卿都有些惊讶,“吸过来!?水这种东西怎么被竹子吸过来?”
“这种方法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过。”
余如月摆了摆手,“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赶紧带人去砍竹子,对了,山坡这边的地势还要再清一清,将这里弄的低一些,这样水就能更好的被吸过来了。”
吴昌听见这话,老老实实照办,赶紧过去砍竹子。
杨管事得到消息,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当知道要用竹子吸这些河水的时候,心中只觉讽刺。
这女人怕不是疯了!?居然想用这种方法吸引陛下的关注?难道她以为自己是神仙吗?想让水去哪里就去哪里吗?
真是可笑,他在这儿待了30多年,年年都是挑水,怎么这女人过来,就非要挑战他的权威呢。
他在旁边儿看了看,趁人不注意就走了,他可不认为这女人能够成功,他要走远些,省得这些人弄不好又来找自己帮忙。
而那司农少卿,拿着笔在一旁写写画画,最后还是没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夫人!您说的虹吸原理究竟是什么意思?真的能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