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容陪着薛芳菲逛街,顺便见识到了那位都城来的贵女是如何挥金如土。
饶是淡定的薛芳菲都有些惊叹,“这般做派看来其身后势力不小,也不知道是都城哪家的。”
沈玉容从摊子上拿了一朵绒花,精致小巧的绒花做的栩栩如生,他买不起那些昂贵的首饰,但这绒花亦是不俗。
“芳菲,这朵绒花特别适合你,你戴着试试看怎么样。”
薛芳菲看着递到她面前的绒花抿嘴一笑,“,沈大哥,你替我带上吧。”
沈玉容一笑,将手中的绒花簪到薛芳菲的发髻上,美人配上绒花,多了几分清丽婉约。
若是芳菲佩戴上那些昂贵的金银玉饰,恐怕是美若天仙了。
“这些绒花不错,全给我包起来吧。”
突如其来的女声打断沈玉容的思路,就见那贵女身边的侍女将银子递给了摊贩,另一位侍女开始打包摊子上的绒花。
“薛姑娘,又见面了。”
拓跋娜笑着和薛芳菲打招呼,薛怀远作为淮乡县令接待拓跋娜的时候,薛芳菲和拓跋娜就见过一面。
但若是从前一个县令之女自然不会让拓跋娜亲自打招呼,可是如今女帝陛下对薛芳菲有兴趣,甚至让她来将薛芳菲的亲事搅合掉。
然后想法子让薛芳菲去都城,所以拓跋娜很好奇到底是怎么样的人让手段狠辣的陛下都感兴趣。
至于站在一旁的沈玉容直接被拓跋娜给忽略掉了。
“我叫拓跋娜,你就叫我拓跋姑娘吧。”
薛芳菲行了一礼,从善如流。
“拓跋姑娘,这几日在淮乡游玩的如何?”
拓跋娜也很欣赏薛芳菲爽朗大气的样子,她想接近薛芳菲,看看她的能力。
“淮乡不错,与我从前看到的草原有截然不同的美,这里诗情画意,这些天我玩的也很开心。
薛姑娘知道淮乡还有其他值得游玩的地方吗?”
薛芳菲思考了一下,“淮乡附近有一座庙宇,那庙宇后山风景优美,只是需要出淮乡县才能到。”
拓跋娜勾唇一笑,“那薛姑娘是否愿意带我去那庙宇赏景。”
薛芳菲自然是答应的,这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况且他爹是淮乡县令,这样身份尊贵的人要是在淮乡玩的开心,对淮乡和爹来说都是好事。
“那庙宇路途不断,不如明日一早咱们再一同出发去那庙宇。”
一旁的沈玉容一言不发,单单从她们聊天中的只言片语,沈玉容猜测这拓跋娜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要知道曾经的代国王君的姓氏就叫做拓跋,而这位女子的姓氏又叫拓跋,恐怕其身后势力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
薛芳菲和拓跋娜一路边走边聊,薛芳菲从拓跋娜口中也知道了不少淮乡以外的地方。
例如草原的辽阔,沙漠的无边无际,每一处在拓跋娜的口中说出来都无比的生动形象,让人不禁想去一看究竟。
“薛姑娘,时间不早了,咱们明天再见哦。”
等到拓跋娜等人的身影离开了薛芳菲和沈玉容的视线的时候,沈玉容才开口。
“芳菲,你应该能猜到她的身份不低,我想让你帮我问问科考一事。”
薛芳菲也点头应下,“沈大哥放心,明日我就问问拓跋姑娘,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知晓一些消息。”
沈玉容回家后,沈母就立马迎了上来。
“儿子,你今日是不是和那贵女一同逛街了,那贵女有没有看上你,对你有意思,娘今日买菜看到你们一同逛街聊天。”
沈母脸上全是喜悦之色,仿佛泼天的富贵唾手可得。
沈玉容无奈,明明那拓跋姑娘对他是爱搭不理,母亲从、哪里能看得出来拓跋姑娘对他有好感。
“娘,人家拓跋姑娘认识芳菲,所以才跟我们一起聊天逛街的。”
沈玉容一提到薛芳菲,沈母的脸一下子就垮下来了。
“我儿子这样优秀,等你们多相处一下,她一定会对你心生好感的。”
沈母一想到那富贵日子,心中就刺挠,眼睁睁的看着富贵溜走不是她的作风。
“娘!儿子跟您已经说过了,儿子只喜欢薛芳菲,你就别这样为难儿子了。”
沈母扑通坐在了地上放声大哭,一手拿着帕子擦拭莫须有的眼泪,一手不断拍打着胸口。
“我的命好苦啊!你爹死的早,我一个人含辛茹苦将你们兄妹二人拉扯大,缩衣节食供你读书科考。
可是你怎么就不懂娘的苦心,娘只是希望你的仕途顺利,你现在反倒是怪娘了。”
沈玉容听了这一番话,心中的气顿时就消了,小时候过的苦日子他现在依然记得,就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努力读书。
“娘,您要的儿子都会自己亲手给您挣来,不需要靠着其他人。”
沈母见儿子还是倔强的不肯松口,一巴掌给了沈玉容。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就是死也不会让薛芳菲进门,是薛芳菲阻了你爹仕途!
你要是非要娶薛芳菲,娘就吊死在这里,你这个不孝子!!”
沈玉容崩溃了,“娘!当初你知道我和薛芳菲相互喜欢的时候还支持我们,为什么现在要逼我们分离?
难道仅仅是因为比薛家更厉害的人出现了吗?我喜欢芳菲这么多年,为什么你不能成全我们?”
沈母也不管,一心哭闹,沈如云扶着母亲起来,这一次她也站在娘这边。
沈如云本来就不喜欢薛芳菲,要不是薛家厉害,要不是大哥喜欢薛芳菲,她早就当着大哥的面表现出来了。
如今她也看到了那贵人的豪奢程度,心中是向往极了,若是大哥娶了那贵人,那些金银珠宝都有自己的一份了。
“哥,你就听娘的吧,离开薛芳菲对我们都好。为了给你读书,我都多久没有换上新衣服,带上一件漂亮的首饰了。”
沈玉容心痛的难以忍耐,他不明白为什么没有人问问他的意思,都在逼着他做选择。
“你们都走!”
沈玉容将她们全都推到门外,将大门紧紧关上,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坐在书桌前。